何止是她院子里的丫环见到她害怕,是整个承国公府的丫环见到她都怕,谁不知道花娆心情不好就会随意打骂下人,惩罚下人,那手段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但花娆又是承国公最疼爱的女儿,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府上的下人每次见到花娆,都会躲得远远的,就怕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小祖宗。
“去少夫人的院子?”喜鹊心里一个格愣直响,这不就是让她监视赵若雪吗?
这样的事情她是不能做的,赵若雪可是府上唯一一个善良的人了,她不能那样做。
“是的,去打探一下大哥去赵若雪的院子里干什么?”
花娆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虽然方才花迟没有明说,但她也是知道的,知道花迟是去赵若雪的院子,去给她报仇了。
虽然是知道花迟去给她出气了,但她还是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她要知道花迟是怎么对待那个贱人的。
若不是她如今小腹疼得厉害,她一定会亲自过去看看的,毕竟那种场面还是自己亲自看最解恨。
赵若雪和花宓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如今只能一个一个开,毕竟来日方长,就看看笑到最后的是谁?
“还愣着干什么,莫不是不愿意?”见喜鹊半天都没有动静,花娆眉头一皱,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丫环似乎是背叛了她,不然为何连她的命令都不听了。
“不,不是,奴婢这就去。”喜鹊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抬头对上花娆阴森的目光,她就打心眼里害怕,又想到夏荷对她说的话,只能默默应下了。
“还不快去,莫不是要本小姐请你去?”
花娆一手抚在小腹处,一手紧紧捏住手心,看起来似乎是气得不轻。
“奴婢告退。”喜鹊匆匆离开了,见喜鹊离开了,花娆突然神色痛苦的倒在一旁,她的手还紧紧捂着小腹。
该死的,怎么这么疼,不就是刚才不小心动了气,没想到动个气都会扯到伤口。
想到这里,她又将这一切的错都推在了喜鹊身上,若不是喜鹊不长眼,她又怎么可能会动气,如果她没有动气自然不会扯到伤口,这一切都是喜鹊的错。
离去的喜鹊压根就不会知道,因为她刚才的一迟缓,花娆又将一些错记在了她的身上,她自然也不会知道,她回来之时等待她的将是一顿酷刑。
赵若雪正打算好好歇息一会儿,毕竟这女子的小月子可是马虎不得,若是现在休息不好,那日后受罪的可是自己,她自然也不敢马虎。
“少爷,您怎么来了,少夫人她歇下了。”刚走出房间的春兰看到花迟怒气冲冲的来了,她瞬间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赶紧将花迟拦在房间外。
“你个贱婢,给我滚开,我有事情要问赵若雪。”
见一个小小丫环还敢拦着他,花迟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一把就将春兰推开,然后一脚将房门踹了开来。
赵若雪刚刚闭上眼睛打算浅眠片刻,可是就被花迟弄出的声音吓到了。
她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怒气冲冲的花迟,她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怎么?为何花迟这副样子,看到花迟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赵若雪都被吓了一跳。
“夫君,你怎么来了,为何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哪怕是心底对花迟多了几丝惧意,但她明面上也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看着有些温婉。
“我怎么来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给我下来。”见赵若雪还躺在床上,花迟的怒火一下子就冒起来了,他伸出手一把就将赵若雪从床上扯了下来。
噗通一声,赵若雪摔倒在了地上,此时的赵若雪面色苍白苍白的,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花迟,似乎不明白花迟为何要这样对她。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花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忍着全身的剧痛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少夫人,少爷,您为何这样对少夫人。”方才春兰被花迟推倒摔在地上了,她看到花迟面色不善的走了进来,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剧痛跑了进来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人一幕。
“做错了什么,我问你,陛下伤害娆儿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场,你是不是任由陛下伤害娆儿?”
花迟的大手还紧紧捏着赵若雪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似乎是想将赵若雪的手腕给捏断。
“夫君,你,你轻一点,妾身,妾身的手疼。”
赵若雪轻呼了一声,然后不停推搡着花迟,似乎是想将花迟推出去,只是她的力气对于花迟来说,可是如同挠痒痒一样。
“少爷,您快点放开夫人,夫人她身子虚弱,哪里经得起您如此作贱。”
春兰赶紧跑到二人面前,然后紧紧抓着花迟的手,似乎是想将他的手推开。
“滚开,你个贱婢也有脸来碰我,给我滚。”
花迟抬起脚一脚就将春兰踹了出去,他的视线牢牢盯着赵若雪,似乎是想将赵若雪吃了。
“春兰,春兰?”见春兰一下子就飞了出去,赵若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她焦急的看着春兰,就怕春兰出个什么意外。
春兰躺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动弹,但视线还是一直落在赵若雪和花迟身上,她似乎很担心赵若雪。
“夫君,夫君,你别这样,妾身害怕。”赵若雪动了动手腕,然后梨花带雨的看着花迟,似乎是想让花迟放过她。
“你害怕,你有什么好害怕的,陛下他对娆儿动手的时候你可想过娆儿会害怕,赵若雪,你是娆儿的大嫂,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娆儿受到伤害,真是好样的。”
花迟冷冷一笑,他的语气中满是冰冷,有这么一刻,赵若雪都会怀疑花迟会将她杀死。
“夫君,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得这样,妾身,妾身不是有意的。”
赵若雪摇了摇头,拼命的想要解释清楚,只是此时的花迟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