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出宫吗?我送你到宫门口。”看着花宓一副小迷糊的样子,叶若尘的心情显然很好,他嘴角的笑意却是加深了几分。
“送我出宫,好,我们走吧!”听到这话,花宓哪里还坐得住,拉起叶若尘的大手就要朝殿外走去。
“阿宓,你怎么这么急,车马都还没有准备好呢,再者,你就打算这样去?”看花宓一副说风就是雨的样子,叶若尘赶紧将她叫住了,然后视线落在花宓身上。
“嗯?”花宓也听出叶若尘话中似乎是有其他意思,她赶紧朝衣衫上看去。
嗯,干净整洁,似乎也没什么,就是下摆的位置有些褶皱,似乎也不会影响什么。
“傻丫头,这大雪天的你难道不用披斗篷吗?”看花宓一副蠢萌蠢萌的样子,叶若尘差点就要笑出来了。
但又怕自己笑出来会惹了花宓的不快,所以努力将嘴角的笑压了下去,哪怕是这样,他的嘴角还是在不停抽搐。
“啊,我忘了!”花宓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然后红着脸羞涩一笑。
这副样子看在叶若尘眼里,自然也就变了样子。
他看到花宓对着笑了笑,然后又羞涩的低下头,脸蛋和耳根都是红通通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阿宓。”叶若尘的大手突然抚摸上花宓的下巴,花宓抬起头就对上叶若尘满含情愫的眸子,看到这个眼神,花宓立马就明白了些什么。
每次叶若尘只要出现这个表情,那就证明他动情了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她赶紧退后一步,躲开了叶若尘的触碰,然后小跑到一旁随手拿起了一个狐裘斗篷。
看着惊慌失措,匆忙逃跑的花宓,叶若尘淡淡一笑,这只可爱的小白兔还逃得了吗?
自然是逃不了的,此时的叶若尘将花宓当成了一只单纯无害的兔子,哪怕他知道花宓有心机,有手段,并不向表面看到的那样单纯,可他就是会下意识将花宓当成一只兔子,或许是花宓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单看外表,花宓看起来就是那种娇娇弱弱的小白花,一看就是需要人陪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不能风吹也不能日晒,就是适合养在温室里的娇花。
不,应该是看上去就是那种需要依附别人而活的莬丝花,没了依附之人,那她就活不下去。
一开始花宓依附的人是叶倾羽,而如今依附的人是他。
“尘哥哥,我们走吧!”花宓将斗篷披好以后,小跑到叶若尘身旁,然后轻轻抓住了他温热的大手。
此刻的她压根就不知道叶若尘在想些什么,若是她知道叶若尘将她们当成了养在温室需要静心呵护的娇花或者是需要依附别人才能活的莬丝花,她恐怕会大笑出声。
娇花,她和叶若尘谁是娇花还不一定呢?至于莬丝花,她永远不会依附别人而活。
“好,我们走吧!”叶若尘也反手握住了花宓的柔荑,二人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了一起。
叶明珠和花太后闲聊几句之后,发现花太后变了许多,变得她不再认识了,她也就没有多待下去的兴趣了,匆匆忙忙就从永宁殿走了。
走了的叶明珠压根就不会知道,花太后一脸复杂的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
“太后娘娘,您为何要将一切都告诉七公主啊?您不是说让她干干净净的长大吗?”面对花太后的做法,月容有些不理解。
花太后膝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加之又是景帝最小的女儿,自小就是捧在手心长大的。
之前花太后都不敢让宫中这些肮脏的事情影响到叶明珠,她的宝贝女儿怎么能和那些脏东西扯上关系呢?
之前她一直都是这个想法,认为不该让叶明珠知晓宫中这些肮脏的事情,只是如今她改变主意了。
“月容,你说一个生长在皇家的人又怎么会干净,过于干净的人在皇家可是活不下去的,之前是哀家想岔了,只想让明珠平安健康的长大,只是如今却不是这样想了。”
现在的她已经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她突然不想让叶明珠干干净净的长大了。
叶明珠毕竟也是皇家人,她早就该明白皇家的残酷了,不能这样什么都不懂就长大了。
自己护不住叶明珠一辈子的,只有她自己才能护住自己。
“太后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让七公主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月容实在是不明白叶明珠又不是皇子,她只是一个公主既然是公子,那为何还要这样做?
“哀家之前以为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对明珠最好的,如今想来却不是这样,哀家不可能护住明珠一辈子的,今后的路得她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走,若她没有什么手段,那想必就会是第二个花宓。”
在花太后眼里,花宓和她叶明珠都是差不多的,不明白皇家的肮脏事,同时也是没有什么小手段和小心思。
之前的花宓的的确确也就是这样的,不过如今的花宓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或许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也同花宓一般身不由己,所以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太后娘娘,您多虑了,这皇家哪有什么心思单纯之人,哪怕是七公主也没有您想得这般天真。”
见花太后提起叶明珠的事情一下子就关心则乱了,月容适时出口提醒几句。
她可不相信叶明珠是什么都不会,什么肮脏的事情都不懂得小白花。
“倒是哀家关心则乱了。”花太后淡淡一笑,是啊,皇家哪有什么心思单纯之人。
叶明珠回到自己的宫殿后,提笔写了一封书信,既然事情没有办成,那是应该通知一声的。
半晌过后,叶明珠停下了动作,放下手中的狼嚎笔,然后轻轻将小纸条折了起来。
她很快来到窗户边,见没有信鸽的踪影,她有些疑惑,这才多大一会儿,鸽子跑哪里去了?
她抬起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下,手放放下,一直雪白的鸽子已然停在窗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