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你既然不信我,那为何还来威胁我,你应当是知道的,叶若尘他爱我入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后没办法让花娆入宫,可是我有。”
花宓似笑非笑看着花迟,既然不相信她,那为何方才还要开口提起此事。
“我会替你寻到人的,也希望你信守承诺!”听到花宓这般说,花迟自然也就没有多想了。
他知道花宓说得是实话,花太后都没有办法将她花娆塞进后宫,但是花宓有办法。
“自然,花迟,你们为何千方百计让她花娆进宫,难道就因为她喜欢叶若尘吗?”
花宓有些不明白,难道只因为花娆喜欢,所以承国公和花迟都这样死心塌地的帮她?
“是啊,就是因为娆儿她喜欢!”花迟眸子一闪,然后冷冷说道。
“原来如此,好了,你走吧!”花宓身子朝后面踉跄了几步,好半天才站稳身子。
花迟没有再管花宓,直接就离开了,此时的他也没有想到,他平平淡淡的几句话给了花宓怎样的冲击。
“花娆啊花娆,你还真是幸运,就因为你喜欢叶若尘,所以承国公和花迟都帮你进皇宫,而我呢,而我呢!”
一滴滴泪从眼角滑落花宓的心好像乱了,明明这不是她的亲人,为何她会这么难过,这是感同身受吗?
她之前为了嫁给叶倾羽,可是足足在花太后寝宫跪了大半日都没得到同意,还是后来叶倾羽拿出了景帝留下的遗照,原来之前叶倾羽腿出事,自请辞去太子位时,景帝一直都过意不去,所以他就给了叶倾羽一道空白圣旨,还说叶倾羽想要什么都可以。
没想到后来这圣旨居然拿来娶她了,也多亏叶倾羽拿出圣旨,不然她不可能嫁给叶倾羽的。
之前花宓一直不明白为何花太后要阻止她嫁给叶倾羽,现在想来怕是花太后一早就发现了叶若尘的意图,想让她入宫成为叶若尘的女人。
她和花娆同为承国公的女儿,可为何差别却这么大呢,哪怕她不是真正的花宓,但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是真的有想过把他们当家人的,只是……
世事无常,越是想要什么,最终就会失去什么,她想要家,想要叶倾羽,可最终一个都没得到。
花宓站在风雪中眺望着远方,倾羽哥哥,阿宓好想你!
不远处的叶若尘神色不明的盯着花宓的身影,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一袭白衣的女子静静躺在雪中,漫漫大雪中她躺的那片地方居然是鲜红的。
叶若尘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疼的厉害,好像是被人用刀活生生剜了一刀。
他想努力看清楚女子的面容,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他心里有个预感,那人似乎是花宓,她的身形和花宓的很像。
想到这里,叶若尘顿时就待不住了,他几大步朝着花宓走去,一把就将花宓紧紧搂到怀里怀里,大手死死扣着她的腰肢。
“叶若尘,你,你放开我!”花宓快被他勒得断气了,她使劲推搡着叶若尘,却发现叶若尘依旧纹丝不动。
“阿宓,阿宓,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他的下巴贴在花宓的肩头,低声哀求着。
“叶若尘,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待在你身边,你害死了他,害死了我最爱的人,那我也要惩罚你,罚你生生世世都痛失所爱。”
还不等花宓开口,叶若尘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小段记忆。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宫墙头,然后说完这句话,在漫天白雪之中就一跃而下,最后静静躺在血泊里。
叶若尘身子一僵,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为何他脑海里会有那样的回忆,明明之前从未经历过。
“叶若尘,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花宓抬起小手使劲捶打着叶若尘的肩头,可叶若尘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旧牢牢抱着花宓。
花宓眼底闪过厌烦,她讨厌叶若尘,甚至可以说是恨,其实她之前还挺喜欢叶若尘的,那时候他们三人是多么要好,为何现在却成了这般,
她的手抚摸上头发,然后慢慢拔下一根发簪,狠狠刺在叶若尘肩膀上。
“嘶!”此时的叶若尘可是没有任何防备,若是花宓想杀他或许都有可能成功。
“叶若尘,你发什么疯,给我滚开!”花宓随后将沾染带血迹的发簪丢在地上,然后推开叶若尘,转过身子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给叶若尘一个眼神,好似叶若尘压根不存在一样。
“阿宓,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见花宓要离开,叶若尘手捂着受伤的肩膀,此时的他已经没功夫在想那些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画面了,他一心都扑在花宓身上。
“呵!”花宓冷冷一笑,头都没有回一下,然后快步走了。
不离开他,怎么可能,她最想做的就是离开他了,离开这个世界。
这里太残酷了,她有些忍受不了,她快活不下了。
“阿宓!”看着花宓毫不留情的就走了,叶若尘心疼的厉害,这一刻,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女子也是这般毫不犹豫的从城墙上跳了下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如同现在的花宓,对他没有丝毫的留念,对他的话也恍若未闻。
“阿宓,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叶若尘虽然没有看清脑海中女子的真面目,但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花宓。
他爱花宓入骨,花宓就是变成灰他都可以一眼就认出。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到那样的画面,还有那段话,是不是预示着他们的将来。
不,不会的,他和花宓的结果定然不会那样的,他苦苦一笑,然后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发簪,轻轻将它握在手里。
花宓走到颜姝的墓地旁时,承国公等人已经走了,她慢悠悠走进,然后轻轻跪在地上。
“母亲,我又来看你了,今年是我一个人来的,倾羽哥哥他走了,往后就只剩阿宓一个人了。”
说着说着,花宓就泣不成声,明明颜姝不是她的母亲,为何她只看记忆都觉得亲密,真是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