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续走过去之后,他盯着方中星,抬手指着他,“陆司令,我当初给他保媒的时候,他一千个不同意,一万个不愿意,当初可是【贞洁烈夫】的!”
“噗~”苏心听到这话,都笑喷了。
方中星见到苏心的动作有点大,他立马冲着林续瞪眼,“林帅,你别乱说,惊得我媳妇。”
林续看着他:“你至于嘛,苏老师不就是怀个孕嘛,我夫人当年怀孕的时候,我都没这样。我很正常的,你瞧瞧你,一点都不淡定。”
小白听闻这话,她立马从林续的怀中,露出了小脑袋:“你正常?一天就贴到我肚皮上研究,天天去岛边摆弄旗杆,就盼望着有船来。
然后,我侧个身,你都要在我腰间垫上好几层,被褥,定时给我喂水喝。
我当时都不想喝水,你还非要给我定时喂水,牛奶和的那么稠,我都不想喝,你非说加营养,还有把我头发都给剪了,说我伸胳膊,会撑到肚子之类的话。
你剪的我头发好丑!”
陆司令:“……”
还有旁边的一些军官,听到林夫人当众拆林帅的台,众人想要,也都不好意思笑,都在这边忍着。
有人因为憋笑,耸肩。
有人因为憋笑,假装咳嗽。
林续的脸有些尴尬,他对着小白咋舌,“我那,那不也是担心你嘛!毕竟,我们三个呢,哪能跟他一个相比,自然是要重视些。”
方中星给苏心喂完了水,“我一个怎么了?我一个也是宝。”
“呵呵呵!”这个时候,季中将在许馨父亲的介绍下,在沈濯的带领下,来到了林续面前。
他之前是见过林续,那还是在京都的庆功宴上,后来,他跟林续的交集不是太多。
这一次,如若不是常副军长被迫转业,他也不会亲自来棠川一趟。
既然是沈洲要订婚,他自然是要借着,沈洲是部队的军人这一层关系,前来套个近乎。
季中将就是借着这个名头,前来给常副军长说事的。
他先是对着沈濯夸赞了一番,又说了小洲的英勇事迹,加上许馨的父亲,这么多年还是建设局的一个科长,他不送礼物,不攀关系,这些人,也没晋升。
不过,许科长到底还是为人正直的,就笑着对沈濯说道:“沈总啊,你的那份资料,我已经给你报给处长了,我是盖了章的。”
沈濯知道许科长这个人的为人,只要是合法的,他让手下人考核过的工程,他是不卡的,而且,还是如实上报的,不会,因为个人关系,还有什么,他就违报。
沈濯也挺佩服许科长这个人的,这些年,因为他的坚持原则,挽回了不少豆腐渣工程,可也是因为他验收,考核进度太慢,搞的他申报的项目,也进展不快。
沈濯自己找的工程队,还有各种施工,都是他过年老师傅,老工人。
他自己都严格把控,可到了许科长这边,还是要排队,那就是不能插队。哪怕是王处长都说了,沈总的企业是咱们棠川市的龙头企业。
这个许科长非要等到他的工程考核官,拿回来的报告,他才盖章签字。不然,他就是不盖章。
沈濯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许科长,做事太古板,有时候,他还会挡别人财路。也或许,就是因为,他常年不变通的性子,导致他一直没有晋升。
但是,又或许是因为,他坚持工作原则,棠川很少出现豆腐渣工程。
季中将先是对着沈濯,把小洲夸了一通,简直把小洲夸成了花,“沈总啊,令郎真是英勇无比,勇气可嘉。
他跟高小姐,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是天作之合!”
沈濯对于这些场面话,已经司空见惯了,他笑着说道:“多谢多谢,来,您这边请。”
季中将毕竟是京都来的中将,听说他是来会亲家的,这是赶巧,赶上了,才会过来参加小洲的订婚宴。
沈濯招待了一下,就去看他商界的朋友了。
他走的时候,他还对着林续说道:“人家是京都来的中将,为了小洲,你给点笑脸。”
他是混上高位了,可他的小洲,还只是个刚刚毕业的中尉呢。
林续坐了下来,他一坐下来,就直接坐到了主位,小白也跟着他一同坐了下来。
季中将是为什么而来,就算是拿着亲家当幌子,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可不是别人,这么好糊弄。
季中将又跟周围的人,畅聊了一番,然后,笑着走到了林续面前:“林帅!林帅,呵!呵呵!”
林续抬手端起了流动席上的高脚杯,他给自己倒了一点白兰地,开始在手中晃动着。
季中将毕竟这把年纪了,然而,林续的年龄,跟他们家老三季晋渊差不多。
他这把年纪,到了他面前,他竟然稳坐c位,晃动着高脚杯,一副无视他的样子。这多少也有点让季中将,站不住脚跟。
怎么说,他也是京都来的中将呢,你看看这些地方军队的军官,还有司令们,见到他哪一个不是笑脸相迎?哪一个不是恭维备加的。
季中将瞅着林续的脸色,有些凝重。
他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这小瘪犊子,怎么看上去比林同那个老顽固,还难搞!
季中将盯着林续,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从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林帅,既然都遇见了,我也不兜弯子了。
老常的事,你看看……他,他都是听从我的命令。毕竟,他在部队这么多年了嘛!”
方中星给苏心,喂了一口小小的哈密瓜,他听闻季中将是为了这事来的,这回儿,不等林续说话,他就率先看不下去了,“老季啊,不是我说你。
你求林帅没用,你求聂帅也没用,这是事实。事实是他真的拿出了一张单子,给放行的。
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觉得林帅的决定是对的!”
季中将一脸为难的看向了方中星,“老方,你不能因为提干,当了上将军,你就这样指责我?
我当年也是参加过战斗的,我的两个儿子都牺牲了。
老常他是为了我,他都要退休的年纪了,这个时候,让他转业,还是去了农业院,这……这让我怎么能心安?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