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好意思啊,大哥您看看这个怎么理赔?需要多少钱,我赔。”女孩堆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赔钱?当小爷是缺钱的人吗?”
江公子的一脸傲娇的扫了她一眼,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十分的不给面儿。
女孩的心一沉,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但碍于是她的技术问题,有错在先,她还是很有礼貌的挂着微笑,“不不不,这位大哥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江越没什么好语气,尤其还是在他心情郁闷的时候,这女孩也算是撞枪口上了。
孟楚楚的脾气也来了,什么语气嘛,她都道歉了,而且要多少钱她赔,这个男人真是有够讨厌的。
哼,好女不跟男斗,今儿个本小姐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孟楚楚嘿嘿了两声,“这位大哥消消气消消气,怪我嘴笨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就闭上嘴,车技不好就别开车,当马路是你家的?”江越揉了揉还有些痛的鼻尖,甩给孟楚楚一个白眼,将车窗关上。
孟楚楚被怼得一愣一愣的,她反应过来时,白色迈巴赫已经开走,她在原地跺了跺脚,气鼓鼓的看着消失在车流中的迈巴赫,“什么人嘛!下次别让老娘遇到你!”
白欣然从床上起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她想起江越给她打的电话,思索了一下,给他回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就在她准备要挂断的时候,被人接起。
“干嘛?”公子爷有些不耐烦。
“在忙呢?”白欣然喝了一口餐桌上的银耳汤,味道不错,心姨说这是秦琛一大早起来做的,一想到秦琛,她心里就甜甜的。
江越哼了一声,接到她的电话,心中有些小雀跃,但是语气却依旧是很欠揍,“有事?”
“你来北城做什么?”
“我干嘛要告诉你?”
白欣然:“………”
对于江越这种拽天拽地的臭脾气,她也不恼,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那挂了。”
一听到她说要挂电话了,公子爷又败下阵来,“我来北城肯定有事啊,没事我来干嘛?”
白欣然扯了扯嘴角,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时晟还记得不?”见她不出声,江公子又继续道来。
“嗯,然后呢?”
“他来北城开演唱会,我来帮他助阵。”江越哼哼唧唧,没办法,一说到这个,他在她面前就特别有优越感,可能是在故意显摆吧,谁让她当年放弃走上舞台的机会,如今不得逮着机会就好好的刺激刺激她。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答应时晟的邀请,很大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在北城。
可偏偏对方是白欣然,她不为所动,不咸不淡道:“嗯,我知道了。”
………
妈的,电话又被挂了。
“下次老子再接你电话老子就不姓江!”他愤愤的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这话,他好像说过好多遍了。
“什么事呢?生这么大气?”时晟走来,不紧不慢的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年近四十的他,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江越不置一词,挑眉看了看时晟,他和时晟是在一场音乐盛典上认识,当时的时晟还没有这么红,但在放在当时也算是炙手可热的男歌手。
在这个圈子里,明争暗斗是很常见的一件事情,尤其还是在对方没有什么地位的时候。
那天时晟的座椅背上被人涂了白色油漆,黑色西装上染着一片白白的印记,他的经纪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台上的主持人正在提及时晟的名字。
“怎么办怎么办?等会儿你要上台去领奖,这副样子得让那些个歌迷们怎么想?”作为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会受到莫大的关注,更何况现在他还是刚刚小有名气。
就在他的经纪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一件黑色西装递在他面前。
江越在旁边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外套,他伸了伸手,扬了扬精致的下巴,“要不要?不要我就套上了。”
“要要要!”经纪人把江越从头到尾感谢了个遍,就差没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而台上的主持人正在激情亢奋的念着年度最受欢迎的男歌手是——时晟!
众人纷纷鼓掌,聚光灯打下,时晟勾唇淡淡一笑,在众人的掌声中上台领奖。
两人的交情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你是北城人?”江越调转话题,他走到落地窗前,巨大的落地窗对着北城最贵的广告位置,而广告位上的照片正是时晟。
时晟抿了一口杯中的温水,轻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落寞,“对,我以前在北城生活。”他的语气中有些苦涩。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江越难的一次用到正经的语气。
“往事而已,不提也罢。”
他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五星级酒店的一处高级餐厅里,悦耳的小提琴音阵阵传来,偏冷色的装饰,让人觉得放松。
秦琛优雅的切着牛排,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光,一条微信进来,只见他微微勾了勾唇。
余亦阳微叹一口气,调侃道:“想不到我们的冷面总裁,如今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柳语沫切着的牛排的手一顿,心狠狠一沉。
秦琛冷然的扫了余亦阳一眼,“余老爷子最近是不是在给你安排相亲?”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一想到相亲,余亦阳就一阵脑瓜子疼。
柳语沫咬了咬下唇,拿起桌上的红酒杯举了举,“我们来干一杯吧,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畅饮了。”
她让余亦阳约的秦琛,现在想见他一面可真难,她三番屡次跑去公司找他,却次次被拦在门外,不是说他在开会,就是说有重要客户,她也不知道秦琛是不是在故意躲着她。
秦琛挑眉。
余亦阳将酒杯从她手中拿了下来,“你不能喝酒,你忘了?你身体不好。”
这是一种习惯性的关怀,可这样的关怀让柳语沫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