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然站在角落,她尽量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站在那里等何曦。
一首钢琴曲结束,众人纷纷鼓掌,白欣然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有人在一直盯着她,幽怨的眼神在她身后似乎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她抬眸望去,突然猛的被人一推,猝不及防,她落入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中。
秦琛搂住她的细腰,冰冷的眼神盯着刚刚推她的女人,而白欣然也反应过来,她微怔一下,抬眸看向秦琛。
推她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在廊道与傅泽凡亲热的女人,女人还特意转过头来略带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还带有敌意。
秦琛低头,幽深的眸子撞进她的视线中,他穿着简单的白色外套,休闲低调的打扮,看样子并不是为了宴会而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欣然问。
“刚刚。”秦琛回答了她的话,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眸色有些暗沉,没有西装革履的他,多了几分柔和,气场也不似之前那么冷冽。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会过来?”早知道他会来,她就不来了,秦远东那天晚上被她揍了一顿之后也没有再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北城去了。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虚伪又无聊的宴会,枯燥乏味。
秦琛揉了揉她的发,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低声道:“累了?”
不知为何,秦琛这样的柔情,让她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欣然。”何曦在不远处叫了她一声,她手上拿着一条晚礼服,见秦琛也在,她笑吟吟的走过来,“秦先生。”
秦琛颔首,“不用见外,叫我秦琛就行。”
疏远却又不会失了礼貌。
不仅是何曦觉得诧异,白欣然也觉得诧异,这、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位秦琛吗?
“你怎么才来啊?”白欣然接过何曦手中的晚礼服,打断了刚才尴尬的气氛,她还是比较习惯秦琛的冰块脸,突然雪崩让她不适应。
何曦支支吾吾。
不远处,余亦阳走过来,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神像钉子似的往何曦身上看,似乎还有一丝……怨气。
何曦轻咳了一声,“没怎么,刚才有点事耽搁了。”
余亦阳冷笑,一脸痞气,“刚才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装是吧?好,我就告诉他们你刚刚做的好事,刚刚她……唔唔”
何曦用手捂住余亦阳的嘴,咬牙看着他,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给我闭嘴!”
“你给我松开。”余亦阳刚挣脱她的手,又被她钳住脖子。
“你不准说!”
“你给老子松开!”
“不松!”
“………”
看着拉扯不清的两人,秦琛用手掩在嘴边轻轻的咳了一声,白欣然与他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唇忍住笑意。
白欣然也觉得不应该插手他们俩的事,拿着晚礼服朝着洗手间走去,秦琛跟在她身后。
“需要帮忙吗?”秦琛停在女洗手间门口。
白欣然细长的眉毛微微一勾,转而露出一抹轻笑,“你帮我守在门口就好了。”
秦琛斜靠在墙边,静静的等在门口。
冰冷的面孔,冷冽的气场,让过往的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却又不敢上前。
白欣然将身上的晚礼服脱下来,何曦给她拿了一件纯白色的礼服,礼服后面的拉链开叉到臀边,拉链卡住了,她够不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你还在吗?”白欣然弱弱的唤了一声。
秦琛正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表盘,听见洗手间传来女人的呼唤声,他站直身体,大步走过去。
“啪嗒”一声,洗手间的门被反锁。
看到白欣然身上的深v晚礼服时,他不由得蹙眉,稀薄的布料让她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本就丰盈的身材,现在更诱人,他的喉结不自主的滚动一下。
白欣然指了指身后卡住的拉链,“这儿…卡住了。”
只听见秦琛轻叹一口气,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狭长的凤眸微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从胸膛中发出一声轻笑。
“我来帮你。”
温热的掌心抚上她轻盈的腰身,只听见他片刻的喘息,白欣然感觉心跳加速,双脸燥热。
秦琛的气息有些不稳,他轻轻的拂开落在她肩上的头发,光洁的后背落入他的眼眸,在后背肩胛骨处有一枚红色的印记,不注意看不出来,那是红色的朱砂痣。
“好了吗?”白欣然出声打断了暧昧的气氛。
“好了。”
秦琛贴心的给她理了理裙摆,低头看向她胸前的位置,他的眸色变得微冷。
白欣然不由得将手放在胸前,试图遮挡一下胸前的风光,何曦设计的衣服大多数是偏向娱乐圈风格,这件礼服她是临时从车里拿下来的,因为太急,所以也没想这么多。
她感觉这件还没有那件好呢。
下一秒,一件带有温热的白色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他笑容浅浅,漂亮的眼睛带着魅惑,白欣然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跳的一塌糊涂。
“秦琛。”
“嗯?”
“你——”
话到嘴边,门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动,“谁啊!这么缺德,上个洗手间还要锁门,洗手间是你家开的啊?”
“咚咚咚!”
门口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好像还围了好几个人。
“把门喘了!看看他们在里面搞什么飞机。”这声音…好像是傅菁菁。
“怎么办?”现在开门估计会被人家的眼神钉死,先不说她把门锁了,还带着个男人蹲女洗手间来了,这都什么事啊?
秦琛看着她干着急,发出一声轻笑。
傅菁菁在外面站着,双手环在胸前,她刚才亲眼看到白欣然带着一个男人躲进了女洗手间,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肯定是在嘿嘿嘿。
“傅小姐,这里面是不是没人啊?敲了这么久的门都没反应,要有人早开了呀。”
“对啊,喊得我喉咙都快沙哑了。”
江越在一旁不耐烦的看着她,傅菁菁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他叫过来的,肯定得让他看一出好戏呀。
“行了行了,都给我让开。”她后退了几步,蓄力准备往门口踹,门自动开了。
里面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