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然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男人的眼神变得危险,江越盯着秦琛,他感觉到秦琛周身的冰冷气,不由得也肃然起来。
气氛明显的不大好 ,白欣然适宜的清了清嗓子,“你们……”
“你别说话,让他说。”秦琛打断白欣然,幽深的双眸盯着江越,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秦琛转身接起电话,气氛这才缓和了几分。
“会议推迟两个小时。”
只听到他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不等那边做出回应,径直将手机挂断。
冰冷的视线扫向江越,“是谁伤的她?”低沉的嗓音中藏有一丝狠厉。
江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他在他的面前都有些发怵。
“你想知道吗?那就跟我来。”江越转身走出病房。
“你好好休息。”秦琛对她叮嘱完,大步跟了出去。
李悦溪躺在病床上,护士正在给她涂药,她拿着手机正在打着电话。
“下次她落在我手里,我非要让她好看!”话音刚落,江越从外面走进来。
“你要让谁好看呀?”
这个男人,刚刚已经来过她病房一次了,怎么?还想过来再羞辱她一番?
“哼,你别以为我怕你,下次你们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她以为江越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小白脸,只能是在她这儿过过嘴瘾,不敢动她。
可偏偏并非如此。
秦琛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那张脸时,李悦溪发怵。
他抬了抬眼皮,嘴唇轻启,“你知道你动的人是谁吗?”
“………”
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江越在她床边守了两天,被许妍接走了。
许妍来找他那天,硬是好话说尽,都不见江公子施舍一个眼神,白欣然一句话,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许妍走了,临走时还凶巴巴的剜了白欣然一眼。
秦琛好像很忙,很少过来看她,怕她无聊,这几天也叫了秦知温过来守在她身边。
门口传来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不用看人就知道是谁来了。
何美女一身亮眼的打扮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头时尚的羊毛卷更是彰显了她海后的身份。
“欣然宝子~”
这一声宝子叫的白欣然骨头都要酥了。
白欣然好笑,回应道:“曦曦宝贝~”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实打实的两个小妖精。
秦知温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脸上笑得开出了一朵花。
“咦、你正常点,我适应不了。”何曦见惯了白欣然的高贵冷艳,突然这样,她反而不太自在。
“啧啧,还疼吗?”何曦调侃道,暗自戳了戳她吊着固定带的手背,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白欣然将手指动了动,“不怎么痛了。”她并不娇气。
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秦琛不准她出院,说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休养。
何曦拿了个橘子剥开,喂了一瓣到白欣然嘴里,“你听说李悦溪的事情了吗?”
白欣然摇了摇头,“李悦溪的什么事?”
何曦惊讶的看着她,“你居然不知道?”
见白欣然疑惑的看着她。
何曦顿了顿,斟酌道来:“李悦溪被人爆出来做别人的情妇,听说那个男人还是北城比较有名的企业家,只是那岁数跟她爸差不多年纪了,被人爆出来之后,人家老婆孩子直接找上门去揍她,她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去了。”
白欣然神色自若的听着,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何曦见她风轻云淡,便又继续道:“我还听人说,李悦溪玩的很开,喜欢接触各种各样的男人,她还是圈里有名的皮条客,手底下有好多做援交的小姐妹。”
“这事被爆出来,她是抬不起头来了,估计连她爸的小公司都保不住了。”
白欣然沉默不语。
“难怪她身边老是跟着一群女人,原来都是跟着她挣钱的。”何曦继续打趣着。
白欣然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她受伤这件事,白家都不知道,那就不可能是白家爆出来的,难不成是秦琛?
想到他那张禁欲的冰块脸,她又打消了这个幻想,没理由啊,他干嘛要帮她?难不成是江越?
何曦走后,她掏出手机来拨通江越的电话。
江越傲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干嘛?”
隔着电话,白欣然都能想到此时这位公子爷正翘着二郎腿等着人家投食。
“是你做的?”
电话那边停顿了几秒,江越喃喃道:“不是我。”
他是挺想做的,可有人下手比他快而且比他狠。
挂断了电话,白欣然走出病房,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余亦阳,他手里提着保温瓶,与小护士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种有钱有颜又有风趣的男人,当然是女人都喜欢的对象。
看那殷勤的样子,应该是来看柳语沫的。
柳语沫还在医院?
“嫂子。”
她还在沉思的时候,余亦阳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白欣然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礼貌对他笑了笑。
这个女人虽然面上友好,可总能感受到她的冷漠与疏离,这种感觉他在秦琛身上也深有感触。
“你怎么也在医院?哪儿不舒服吗?”余亦阳这才看清她身上的病号服,再细看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多了几分病态的美。
白欣然淡淡的“嗯”了一声,“小伤,不碍事,你去忙你的吧。”
余亦阳走后,两个小护士窃窃私语。
“那个五十八号床的病人真是不知好歹,余先生天天来看她,她还整天一副人家欠她几百万的样子。”
“可不是嘛,要我说啊,我要是余先生,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干嘛非要在一个女人身上死磕。”
“………”
临近黄昏时,走廊的夕阳照射进来,窗外秋意渐浓。
一道欣长的身影从夕阳中走来。
“哟,秦大少这是来探望秦夫人来了?”
走廊上,戏谑的声音传来,整个北城能这样跟秦琛说话的,除了余亦阳,还能有谁敢这样。
秦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无视掉他玩味的眼神,提着保温瓶往白欣然的病房走。
见秦琛不说话,余亦阳跟了上去。
“语沫她想见你。”
秦琛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盯着他,原本深沉的双眸变得冰冷无比,他冷笑一声,“余少,你很闲吗?一天到晚围着一个女人转?”
余亦阳还在琢磨他这话里的意思,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秦琛已经转身进了病房。
白欣然披着一条披肩站在窗户边,听到声响,她转过身来。
秦琛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显得她娇小玲珑。
昏黄的阳光从窗外打进来,照在他脸上,原本冰冷的脸庞有了一丝温情。
“怎么不在床上待着,这儿凉。”秦琛为她把披肩紧了紧,他身上的那股冷冽之气也温柔了许多。
白欣然吸了吸发凉的鼻尖,抬头看向他,“李悦溪的事,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