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到底把我们的话听成什么了?”
朱凯摔门而去,屋里的高远三儿和赵二狗面面相觑。
他们并没有觉得刚才说过任何过激的话,甚至有什么歧义的话,但是为什么到了朱凯的耳朵里就变样了呢?
“我没有说过任何要抢他生意或者是任何想要对付他的话吧?”
刚才说话的主要是三儿,所以他有一些不太确定。
“没有全程我都听着你们的对话,没有任何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地方!”
赵二狗摇摇头。他并没有怎么说话,基本上都是在听,可就是因为他全程在听,他才最奇怪。
不管是三儿还是高远的话,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为什么朱凯就变成这样了呢?
“或许在我们出现在火车站那一刻,他就将我们视为了回来抢他生意了。”
高远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
他前面一直在观察朱凯,所以他最能猜到朱凯的心思。
朱凯从开始就没想过他们回来真的只是为了建个商场,真的是想帮帮地方。
从一开始就将他们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所以不管他们说什么,朱凯都能听出其他意思,这跟他们说什么无关。
“我说怎么过来还带着两个人呢,敢情是怕我们跟他玩斩首啊!”
三儿恍然大悟,在他想来他们叫朱凯过来,朱凯应该是只身过来,毕竟他们的交情完全不用有任何担心,现在看来,他们没变,但是朱凯变了。
处于港岛接受新事物的他们虽然外在以及身份变了,但是内心不变,可身处此地的朱凯虽然外在变化不大,可是心不一样了。
“眼窝子还是太浅了,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所以眼里只有自己眼前的,认为只有自己眼前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高远摇摇头,他来之前想过朱凯拒绝,但是没有想过朱凯会认为他们要抢他地盘,抢他生意。
“那我们怎么办?”
赵二狗问道,这个事情可是李弘文交待过的事情之一。
“要不,我去找凯哥聊聊,把我们的情况跟他说说,看能不能改变他对我们的想法?”
毕竟了跟朱凯关系要更好一些,他更想拉朱凯出来。
虽然李弘文一直没说,但是他们能从李弘文话里听出来,做朱凯这行可能要面临清算了,具体时间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太远,最多就是两三年的事情。
他不想朱凯到时候出事。
“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对这个事情不抱期望,人的成见是座大山,不是你一句两句话就能轻易改变的。”
高远摇摇头,他并不觉得赵二狗能成功。
“总要试试!”
赵二狗笑了笑,他不在乎结果,他在乎的是自己有没有做什么,让他就这样看着朱凯出事,他做不到。
“嗯,那你试试,反正这事也不急,而且后续你还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你没事的时候可以跟他聊聊,能说动了最好,要是不能,也没事。”
三儿点点头,对于朱凯他觉得肯定不能就这么放弃,但是他知道他跟高远肯定说不动朱凯,只能让赵二狗试试。
赵二狗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个事情肯定急不来。
第二天,三人去见了纪德平,把他们要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于这个事情,纪德平有了徐启年的话,肯定是百分百支持的,再加上高远几人做的准备工作也充分,把他们在南方的成绩都打印出来做成了案例,纪德平看完立马表示百分百支持,市里的那些领导他去约,他去做前期工作。
百分之十五,这是高远他们给纪家的股份,至于纪家给别人多少,他们不管。
对于这笔意外之财,纪德平也没有多犹豫,他本身肯定是不能接的,但是纪家其他人接还是没有问题,他找了一个人,把这些股份签了下来。
之后几天,纪德平就带着高远三人不停的见人,不停的跟不同的人说着这个事情的好处与未来的前景,说着南方的变化与那些地方做出的改变。
不得不说,这个事情比高远他们想的还要难一些。
很多人虽然对于他们描绘的前景非常向往,但是让他们拍板做决定,他们又一个个开始推诿,没有人愿意承担这个。
“他们还真的觉得吃定我了?”
高远他们的动作,朱凯一直让人盯着,虽然内部不能去,但是去了那些地方,可能见了那些人,他还是知道的,甚至一些低层次的人跟他还有一些关系,会把他们知道的告诉朱凯。
“这个事情真的对我们有影响么?我听那些人说的,如果真的建起这么个地方,那肯定能吸引更多的人过来,到时候不管干什么,都能比现在好一些。”
朱凯手底下有小弟道。
“那特么的挤的是我们的市场我们的钱,要是真让他们做成了,我们的那些市场那些从外面弄进来的东西就卖不出去了,我们兄弟们的饭碗就砸了!!!”
朱凯有些生气的给了说话的小弟一脚,一帮看不清时局的东西!
“不能让他们继续弄下去了,要是再让他们运作下去,这事还真有可能就成了,让兄弟们上街散点闲话,就说有一帮资本主义想要在我们这里搞以前那套剥削的路子,有人想要走以前的老路!再让人把他们的住址报出去,让人去招待所骂他们,扔臭鸡蛋,不过,有一点,不能派我们的人去,派一些不相干的人去。”
朱凯想了想,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他没有指望自己在上层的人能够比高远他们的强,毕竟之前他靠的就是纪家,现在纪家帮着高远,他得找一个不一样的路子。
除了刚才他说的,他还暗中吩咐人往上面写举报信,举报有人投机倒把,举报有资本主义要复辟。
反正就一条,这个商场绝不能让高远他们开起来!
“有人暗中给你们捣鬼,你们怀疑是朱凯?”
李弘文接到高远电话的时候,对于高远说的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