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云隐居发生了一件大事。
杨洪文不仅看到齐绎抱着一个女人回来,还接到了去桑城各个中药铺买药的任务。
而在云隐居的某个卧室里,女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各种瓶瓶罐罐的药摆在一边。
余翰海不解地看着齐绎:“老齐,你不是一直想杀她报仇。放着不管就好了,怎么还要救她?”
“她竟然想用自残划清界限。这怎么可能?”
齐绎嗤了声,又打开一个药瓶。
他嗅了嗅,然后把它放在另一侧。
余翰海诡异地看他一眼。
老齐有点儿怪啊。
就在沾满清水的毛巾碰在宋悦笙胳膊上的伤口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眸子凌厉。
齐绎愣了一下,然后示意她看沾血的毛巾。
“小哑巴,你欠我的债越来越多了。”
“我没让你救。”
宋悦笙拂开他的手,撑着身子起来。
然而,她的体力根本支撑不住,又摔在了床上。
她看着他:“那股白烟不止是迷药。”
“聪明的人活不长久。”
齐绎勾唇轻笑。
他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笑道:“所以啊,你老实欠我债吧。”
宋悦笙任命地枕在枕头上。
“你救吧。”
以她现在这个状况,根本走不出这里。
而且,除了被下了类似的迷药外,她的“还债”策略挺成功的。
实名感谢五位刺客。
有他们在,她的策略才能成功。
首先。
她往惯用手的肩膀开枪。
突然开枪会让人的心脏猛地一跳。
更不用说齐绎的伤是在左肩。
他的震撼远超于常人。
然后,她再用语言着重点出是对方要她还债,她还债是迫不得已。
右肩膀的伤是突出还债的真诚。
最后。
在齐绎以为她要伤他的时候,把手枪微抬,瞄准他身后的刺客。
以为伤人结果是救人。
从而突破他的防线。
结果不是很显而易见嘛。
相比以前,齐绎竟然主动救她。
但这种情况属于可遇不可求。
后续行为需要跟上。
要不然等他反应过来,第一个的遭殃的还是她。
不得不说。
效果虽好,伤口也是真疼啊。
宋悦笙感觉身下的床单都被抓烂了。
看见齐绎准备用药,余翰海插话道:“老齐,你把她伤口附近的衣服剪了,比较省事。”
听到声音,齐绎嫌弃地看了余翰海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
余翰海:??
他不相信地看了看齐绎。
行。
他走。
余翰海一边走,一边回头望向两个人。
老齐真得非常不对劲!
别说亲自给人包扎,就连救人也很少。
……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看上去提供了私密空间,但伤口太疼了,宋悦笙根本没精力。
齐绎见她脱右臂的衣服非常利索,略带嘲讽地说:“你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清白。”
“这都什么时代了?”宋悦笙翻了个白眼,回怼道,“女子看病也不总是遇见女医生……嘶……”
说话间,齐绎已经往伤口上撒了药粉。
洒上药粉后更疼了。
她觉得是在报复。
而且,宋悦笙还感觉药粉有安眠的成分。
没过多久,她就没印象了。
等宋悦笙醒过来,屋子里漆黑一片。
她忍着肩膀的疼痛缓缓坐起。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宋悦笙赤脚走到门口。
门把手拧开,外面的亮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就在她站在门口适应灯光的时候,宋悦笙忽然听到楼下的声音。
“老齐,已经安排好了,一小时后出发。”
“但你真打算把宋悦笙带回宜州?”
听到自己的名字,宋悦笙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齐绎瞥了他一眼。
余翰海顶着压力说:“我知道你不想说第二遍。但除去齐家毒药,你觉得宋悦笙真的会任人宰割?”
“老齐,我希望你再仔细考虑考虑。你想复仇,大可以现在把她弄个半死,再把她从火车上丢出去。这些都比把她带回宜州要安全。”
齐绎突然觉得很烦。
胸腔里像是积攒了一股无处宣泄的气。
他不耐烦地挥手:“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先去收拾。”
“是。”
余翰海拱手告退。
楼上。
宋悦笙悄声回到房间。
桑城才是女主的大本营,她不可能离开。
如果离开,必须瞒过齐绎。
半小时后,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看到坐在床上的宋悦笙,齐绎转着手上的戒指,思索着继续用迷药让她睡着。
他看到宋悦笙把头转过来,身子摇摇晃晃的。
她拍了拍脸,似乎想要看清什么。
突然。
宋悦笙的眼睛一亮,掀开被子,赤脚飞快地朝齐绎跑了过去。
她踮着脚,冰凉的指腹摸着他的脸庞:“好俊俏的小先生。长三堂来了新人吗?”
齐绎的脸瞬间黑了。
他推着她的额头,想说让她安分一些,却看到她的脸红扑扑的。
额头也烫得吓人。
他诧异道:“你发烧了?”
宋悦笙歪了下脑袋,迷茫地重复:“发烧?”
须臾。
她不断摇头。
“我好着呢。”
宋悦笙翘着兰花指,娇嗔地戳着他的脸。
“小先生,良辰美景,怎么总提煞风景的事。”
越不想听到什么,她偏偏就说什么。
齐绎怒火中烧,盯着她:“宋……”
刚说一个字,他的唇就被堵上了。
温热的舌头入侵。
企图占有每一寸陌生之地。
像是一个领航者,带领他走向陌生的,却又抗拒不了的世界。
齐绎不能自控的喘息回荡在房间。
他的双手本能地攀上她的腰肢,指尖透过轻薄的衣衫,感受到她肌肤下温热的脉动。
齐绎缓缓低头,与宋悦笙目相对。
几乎被她眼睛里溢出的情欲淹没。
他的喉结滚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别生气了……”
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宋悦笙的口中溢出。
齐绎瞬间醒了一半,停下动作。
他推开宋悦笙,双手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捏得她肩膀微微泛红。
“谁教你的!”
宋悦笙皱眉,像是不理解自己哪个环节出现问题,费力地抬手指着他道:“你这小先生怎么这么容易生气?我不要你了,你走吧。”
齐绎呵了声。
小先生。
他捏着宋悦笙的下巴,冷声道:“宋悦笙,把我当成长三堂的小倌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
他俯下身来,以一种近乎侵略性的姿态吻住了宋悦笙的嘴唇。
比起吻,更像是惩罚性地咬。
舌透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纠缠在一起,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宋悦笙暗自腹诽。
男人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呐。
过了一会儿。
宋悦笙察觉到齐绎的怒气消了些。
她伸手,毫不犹豫地朝他脖颈重重地一劈。
齐绎捂着自己的脖子缓缓离开,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
宋悦笙的眼睛里哪儿还有迷茫。
她不由分说地握拳,又砸在了他的胸膛。
齐绎咳了声,半跪在了地上。
宋悦笙见状,急忙用准备好的绳子把他的双手双脚绑起来。
她一边绑,一边轻笑。
“哎呀,齐家家主选拔不是有美人关吗?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花招都被骗了啊。”
“回到宜州要好好加训哟。我不要你命,旁人可不见得。”
宋悦笙每说一句,齐绎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怒火中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她的名字。
“宋悦笙!”
结果喜提宋悦笙的又一掌刀,晕了过去。
她离开前贴心地把床上的被子盖到了齐绎身上。
“再见,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