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们的房间,我一看,哇,居然是那种老式带帘子的架子床。
这个,我只在影视剧中见过,还没亲自说过呢。
心里面一阵激动。
哇,这放在后世也是文物啊。
谁敢睡文物,哈哈,今日我便睡上一睡。
看看上面铺好的崭新褥子,我按着床沿儿,一下子就跳了上去。
大姐也跟着上来,跟我一起躺了下去。
对视一眼,我俩都是笑出了声。
“哥哥,哥哥,我喜欢这里,好喜欢。”
大哥好笑地在一边摇头。
“你们呀,先在这里玩吧,我去拿个炭盆进来。”
“这屋子一直没有住人,没点热乎气可是不行。”
大哥一走,大姐立马就开始从袖袋里往外掏东西。
我也坐起身来往外掏。
我们掏的就是我们昔日攒下来的铜板。
很遗憾,货郎好久没有到我们村子里去,我们一直没有机会用这钱买布头。
于是,便就这么攒下来了。
之前铜板一直被我们藏在大哥房间里,临走的时候,我们便戴上了。
在我们的屋子里各自找了一个自认为隐蔽的地方,把铜钱给藏了起来。
随后我们便相视一笑,活像是猫儿偷了腥。
……
如此,我们便在这里安稳地住了下来。
心里美滋滋。
我没想到,大哥此去,不但给安排了炭盆,还给安排了一样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沙盘!
我能说,大哥你真不愧是学霸吗?
当爹爹不辞辛苦,给我们做出沙盘那一天,我是很无语的。
因为算算时间,这个沙盘就是我们刚刚搬来那天,大哥就跟爹爹说了这事。
就算是要从娃娃抓起,我才四岁,是不是太早了?
清朝的阿哥还是6岁开始启蒙呢。
当然,大姐七岁了,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了,该抓还是要抓的。
哈哈。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也。
嗯,是的,大姐启蒙了。
不但大姐启蒙了,爹爹和娘亲也跟着启蒙了。
大哥是他们的启蒙老师。
细细想来,我们家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小型扫盲班。
至于我我……算是陪读?旁听生?
反正我也被捎带上了,但是我学的不认真,大哥也就当是我年纪小,并不强求什么。
而大姐,每日里都要守着沙盘练字,可是把她难受坏了。
“我就算是绣两个被面儿,都比这个自在。”
一日,爹爹挑水去了,留下来负责监督大姐的娘亲一离开,大姐立马就小声跟我嘀咕起来。
“大姐,你就不怕被娘亲回来听见。”
“我这不是很小声了嘛。”她赶紧伸头往外看了一眼,嘴里小声申辩,随后又开始发愁,“今天大哥教了好多字呀。”
“有大哥名字李意卿,我的名字李意兰,你的名字李意竹。”
“哇,好多字。”
“每个字都要记下来。”
认真算起来也就五个字的说。
我同情地看看大姐。
这五个字里有两个字比较复杂,难为大姐了。
晚上大哥下学回来还要检查。
“我要是能像爹爹和娘亲那样早早记下来就好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