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嗯?”
“插秧好累啊。”
“嗯。”大姐答应一声,又说,“好羡慕大哥呀。”
大姐这句话,成功让我想起之前的那个梦。
好像,我也没有那么多羡慕大哥了。
我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梦里我做的那道翻译题,根本就是翻译错了。
前世只是翻译,大哥却是要编……不写出来这种古文言文啊。
听说策论什么的还是挺难的。
额,还有什么截搭题,简直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大才(老六)想出来这么损的招数。
这绝对是个自己淋过雨,就要把后来人的伞都撕掉的老六。
大姐发现我半天没吱声:
“猪猪,你说,为什么男孩子就能读书认字科举,女孩子不行?”
这已经是大姐第二次提出类似的问题了。
“大概是因为,皇帝是男人吧。”我说。
“哦。”大姐又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么,皇帝是女人的话,女孩子就能认字科举了吗?”
我赶紧扑在大姐身上,用力捂住了大姐的嘴。
这话还真是不能乱讲啊。
“大姐,今天说的话,可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哟,爹爹、娘亲、大哥他们也不能说。”
大姐点点头。
我这才放开捂着大姐的嘴的手。
大姐一得自由,就扑在我身上挠我痒痒。
“好你,居然敢捂我的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哈哈哈……大、大……哈哈哈……”
我被大姐挠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你俩闹什么呢?赶紧下来,你爹要套牛车了。”
这么一会儿,爹娘他们已经插秧完毕,要回家了。
大姐这才放过我,我已经笑到大脑缺氧了。
【唉,我太难了,大姐越来越难带了。】
踏着太阳最后一点点余晖,我们进了家门。
一回到家,我们就又赶紧打水洗脸洗脚。
“长江,那个打井师傅,还要多久才能来我们家看看啊。”娘亲忽然就想起水井这一茬,一边擦脸,一边问。
爹爹在洗脚,他说:
“应该过几天能来,再有几天铁蛋就要去府试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撞在一起。”
“若是真的撞在一起了,我就跟六叔公打声招呼,让他来帮忙看着。”
“也好。”娘亲答应一声。
随后把面巾放下,开始张罗晚饭。
一边忙活还一边抱怨:
“这个打井师傅这么忙,你就不能另外再找个打井师傅吗?”
“你看看,这都拖拖拉拉多久了。”
爹爹洗完脚起身倒污水,嘴里解释着: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县里一共就两个打井师傅,是一对师兄弟——张师傅和朴师傅。”
“这个张师傅,名声好,价格公道,人也和善,打出来的井也好的很。”
“而朴师傅,名声差的很,每每井打到一半儿又另外加价。”
“吃食又要顶好的,要顿顿有鱼有肉还有酒。”
“就这样,打出来的井还不怎么样。”
“还喜欢把张师傅打的井,对外说成是自己打的,以此来吹嘘自己厉害。”
娘亲说:“我知道,我这不是着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