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开柴瑜就感受到了里面异常诡谲的气氛，抬头一看，周济时，还有旁边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盯着她的晏传良。
唔，有点修罗场的感觉。
周济时看起来异常地高冷，似乎没有看清打开门的是谁，依旧目不斜视地看向空气。
两人身旁的助手看起来都有些瑟瑟发抖，柴瑜感觉好笑，很是自然地走到晏传良这一边，电梯门“叮”地一声关上了。
“宴总过来谈事情吗？”柴瑜很是自然地抬头对着晏传良笑意嫣然道。
周济时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视线往这边偏移了一下，看见是柴瑜，才不咸不淡地道了声：“小鱼。”
这声音似乎是警告，看来是完全忘记了将柴瑜送到死对头床上这件事。
晏传良的视线在二人之间上下打量，见柴瑜无视了周济时，这才觉得有趣，回了柴瑜：“嗯，期待下午的合作。”
“好啊，合作愉快。”柴瑜见楼层到了，便对晏传良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完全没有理会电梯内的另一个独自放着冷气的人。
“呵。”电梯关上前好像还听到了一声磁性的轻笑声，像是有些愉快。
柴瑜没有听错，回过头去看见晏传良墨黑的眼珠子传神地看着她，那种危险的感觉滑上心头，柴瑜倒是没所谓地笑了笑。
电梯里面的周济时就没有两人那么惬意轻松了，自己的计划破灭，他的眼神更加冷然。
“哟，宝宝遇到谁啦，笑得满命春风，遇到桃花啦？”一双嫩滑的手勾上了柴瑜的纤细腰身，像是占便宜似的还在上面捏了捏。
柴瑜将那手拍开：“蒋娜，说了不要动手动脚的。”
“好嘛好嘛，不逗你了，小姐妹们都在里面等你呢。”蒋娜顿时诗意阑珊，身上穿着一身竹青色的旗袍，将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地异常优雅，脸上的妆容也很配，有那种民国大小姐的感觉。
“今天很漂亮。”柴瑜捏了捏蒋娜软肉。
蒋娜给了柴瑜一个魅惑众生挑眉，有些破坏她营造的那种大小姐的氛围感，她倒是不介意。
然后柴瑜就被蒋娜拉进去了，里面都是常年混在一起的熟面孔，里面音乐声音挺大，好在不是那种混杂的音乐，听起来也还好。
刚刚两人站在门外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可见隔音效果非常好。
有些小姐妹已经点了几个看起来样貌清俊的服务员进来，现在正起哄让他们给她们表演一个节目。
蒋娜将给柴瑜倒了杯酒，倾身过来带着一阵好闻的兰花香味：“宝宝，你倒是来得巧，正好来看看他们表演的节目。”
柴瑜接过酒杯，里面是玫红色的液体，轻轻抿了一口是清清爽爽的味道，她就多喝了点。
“瞧瞧。”柴瑜靠在沙发上，眼神看向那边，还有一个小舞台，表演的人还换上了服装，灯光换成了那种暧昧的蓝黑色。
看到他们被黑色网裹着的白皙肌肤，倒是有些羡慕。
蒋娜似乎也感受到了：“嘶，看来有些服装就是专门让男人穿的，极致的享受，待会儿要不要带一个去楼上享受享受。”蒋娜蹭了蹭柴瑜的胳膊。
柴瑜看得清那些看起来青涩大学生面孔的男人眼睛里面的色欲，和习以为常，皱眉摇头：“不喜欢，我喜欢干净的。”
蒋娜倒是不赞同：“有时候，还是得有经验的爽，偶尔来点不一样点缀一下就行，姐妹你不懂。”
柴瑜似乎玩笑着摇头：“我的确不懂，我可没有经历过。”
“这倒也是，毕竟你全心全意地可追了周济时好多年，我是自愧不如的。”
蒋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男人的表情动作，时不实地喝一口酒，显然心思已经不在聊天。
又过一会儿，他们的表演节目结束，小姐妹几乎都急不可耐地将人搂在怀里，暗色的灯光下开始捏着那些心心念念在表演的时候张力十足的地方。
蒋娜也招了个看得顺眼的招在自己怀里，然后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刺鼻的味道又瞬间让人离开。
“好吧，是你说的对。”蒋娜没骨头似地向柴瑜靠过来，眉目皱着，真没缓过来。
柴瑜了然笑了笑：“刚出了汗，不好闻吧，只有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不介意这些，所以最好让人洗干净才好。”
蒋娜又喝了口酒缓缓：“宝宝没有经验，理论知识倒是丰富。”
柴瑜回忆了一下：“其实，也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角落里有些所有人都易懂的呜呜咽咽的声音传来。
蒋娜有些嫌弃地撇过去看了一眼，辣眼地收回：“真是的，在这弄，也不怕被举报了。”
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过来跟两人打招呼，手边还拉着一个男人：“我去办事了，钱我去付了。”
这人是廖巧玉。
蒋娜比了个ok。
柴瑜点点头。
又有人带人离开，蒋娜早在刚刚就没有兴趣了，将手边的一瓶酒干完，拉着同样只喝酒的柴瑜离开。
“小鱼，接下来我们去哪儿玩？”
蒋娜半搂着柴瑜，两人亲密无间地走进电梯。
柴瑜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去吃饭吧，吃完饭我下午有点事。”
蒋娜几乎靠在柴瑜的怀里，一副依赖的模样：“小鱼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去，”“周济时？”是蒋娜的惊讶声打断了柴瑜的思路。
柴瑜原本低头看附近好吃的饭馆，此刻抬头，这才看见电梯间还有几个人，周济时和他的助理。
倒是没有看见晏传良。
“嗯。”柴瑜回了蒋娜一声，然后继续看手机。
柴瑜感觉到有一道明显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不满，不解的打量，很明显是周济时的。
临了电梯开门，几人分道扬镳。
周济时留在柴瑜身上的目光才算收回，然后留下了一句：“柴大小姐，倒是小瞧你了。”
这样疏离甚至还带有敌意的话语从周济时的嘴里说出，还带着一种霸总的自持。
说实话有些装逼的赶脚。
蒋娜偷偷在柴瑜耳边道：“好装啊。”
蒋娜正好戳中了柴瑜的内心想法，让她没有忍住地笑出声。
前面的周济时听到了，脚步有片刻停顿，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此刻正好哥哥的消息发过来了：“妹妹，好戏来了。”
柴瑜这才了解了方才周济时是何姿态，兴师问罪呢，可惜她一句话也不搭理他。
回了哥哥一个抱抱的emoji的表情包，柴瑜继续翻到看吃的的软件，选了一个看起来清雅的地方，有包间。
“蒋娜，去这个尚轻雅吧，有包间，正好我叫我的助理过来办一些事情。”
蒋娜哪会不同意，感觉今天的柴瑜格外的香香软软，手不离柴瑜，幸好现在天气温和，不是夏天，不然满身都是黏腻的汗。
柴瑜也不会让她抱。
过去的时候蒋娜不想开自己的车，柴瑜就开了自己那辆车，蒋娜倒是有些喜欢这辆车：“小鱼，这辆车是最新款吧，坐起来真舒服，你家里人对你真好，我就拘谨多了。”
柴瑜不懂车，看了眼内饰，的确是全新没有动的，但她一向只开舒适的保时捷，家里人是知道的：“嗯，他们对我很好，”
听到蒋娜说自己拘谨就没忍住嘲讽：“你拘谨，你爸妈也不会让你来玩了。”
蒋娜没忍住吐槽：“那还不是我那个联姻对象玩吗，我学他的，我爸妈也觉得我这样才不亏。”
柴瑜又被这说法震惊到，“你的父母倒是，新奇。”
“你也觉得他们三观有问题，是吧？我有时候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
柴瑜不进行评价：“我有时候也跟不上你的脑回路。”
……
两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没一会儿车子就开进了尚清雅这边专门的停车地带。
走进里面就被里面淡雅的清香吸引，整个大厅都有舒缓的音乐缓缓流传，一看就是高雅人士来的地方。
蒋娜给柴瑜点了个赞：“地方不错。”
柴瑜：“也贵。”
蒋娜笑得肆意：“我们怕什么贵不贵。”
柴瑜点点头，这次就是身着点缀着青瓷花纹的白色旗袍的专门的侍者来迎接两人，听到要包间，很快更高一阶的主管过来接待了。
贵也有贵的好处，服务好。
如沐春风的话语，不让人反感，最后两人订了一个书香主题的包间。
将人送到包厢，很快有人送来饭前甜品，以及饮品，摆餐具，然后点菜。
得知可以手机扫码点单，两人就叫人出去了。
蒋娜叫柴瑜先点，柴瑜点了几道店内精品，然后就让蒋娜点。
蒋娜点的都是辣口的，倒是和她这个人一样的热情肆意。
吃完饭，很快有人收拾残局，那么这个包间又变得干干净净，很适合谈事情了，柴瑜就打了电话叫副手过来。
“李特助，吃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柴副总把地点告诉我，我马上就来。”
“好，地点定位发给你了，尚清雅4号包间，记得联系晏传良那边。”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