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破损棉衣的男子经过平阳侯府的正厅时,神色隐晦的看了看,就跟着前面那个男子进了偏厅。
偏厅里挤满了平民百姓,一大桌子的美酒佳肴,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品尝着这难得的美味,这可是平时连见都见不到的。穿着破旧的男子也拿起旁边的碗筷找了个位置吃了起来,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大家不要急,不要抢,不够的话,老夫会命厨房再做的。”沐管家言语温和的说着。
酒足饭饱后众人先后离去,还有些人留在这里站在路边,想要一睹当今陛下的风采。穿着破旧的男子也站在路边等待着,神情悲凄,目光炯炯的看着门口,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一阵参拜声后,庆帝在御林军的层层维护下,缓缓走出了平阳侯府,身后跟着平阳侯和沐辰年,杨帆在前面开路,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穿着破旧的男子,看机会来了,冲上前去,被杨帆当成刺客一脚踹翻在地,两个御林军士兵上前,把他按倒在地上,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平阳侯眉头紧皱,大喜的日子,居然有人来找晦气。
“皇兄,今天是平阳侯府的喜事,见血不吉利,有什么问题你把他押到别处吧。”
“陛下,草民有冤要申。”穿着破旧的男子顾不得疼痛,大声喊道。
“草民有冤要申……”
庆帝听了眉头紧皱,各县都有县衙,这没见过喊冤喊到别人的宴席上的。
庆帝打了量了一下地上跪着的男子,三四十岁左右,头发乱乱的,身上的棉袄有些破损,脚上的鞋子还露着脚趾,裤腿上面还有斑斑的泥土印记,显然是从走了很远的路,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天大的冤情?
“你有何冤屈要伸,说来听听。”
穿着破损的男子听到庆帝发了话,缓缓开口道:
“草民贱名单铁,是饶城的一个小村庄单家村的猎户。”
众人听了单铁自报家门的话,吃惊不已,绕城是边境地区的一个小城,离京城有千里之遥,这人风尘仆仆的跑来京城喊冤,必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情。
“你为何从绕城千里迢迢来京城申冤,绕城的县令和太守呢?你的冤屈有没有说给他们听?”
庆帝面色凝重,绕城太守在几个月前曾经上报,说绕城发生了天灾,颗粒无收,他也派了人去送了粮食去,派去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只说大雪封山暂时出不来。一个小山村的猎户独自一人来京城喊冤,难道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陛下,绕城县令和太守狼狈为奸,欺压绕城百姓,绕城现在已经饿殍满地,民不聊生了。”
单铁声泪俱下,言辞激烈,说到绕城太守和县令的时候,那模样更是恨不得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庆帝面色突变,众人也难以置信的样子,周围的百姓也开始小声议论。
杨帆也是眉头紧皱,面色凝重而又有些担忧。
萧紫汐从后院过来,听到了单铁的话眉头紧皱,默不作声的走到沐辰年身边站着,听着单铁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