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还未下葬,太子府的奴仆,宫里的宫女都还穿着白衣。
“你的小名叫红娋?”厉妗冉面色肃然的问道。
“是。”红娋跪在地上,垂首低眉,恭敬的回道。
厉妗冉接着问:“皇后娘娘是你嫡亲姨母?”
“是。”红娋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慌张。
“太子是你的亲表弟,你为何要害他?”厉妗冉变了语气,冷声质问。
“奴婢没有杀害太子,太子中毒的那个早上,奴婢根本就没有在太子府,怎么可能下毒。”
红娋一脸委屈,“奴婢前一日给太子送桂花糕的时候,太子还好好的。”
厉妗冉睨着红娋,“你就是前一日下的毒,太子第二天早上才中了毒。”
“王妃娘娘,怎么可能是前一晚下的毒,第二天才中毒呢,除非那毒自己会跑。”
看着红烧娋面不改色的样子,厉妗冉真的有些佩服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古人真是早熟。
“那副是不会跑,但是它会变,比如说,加了水之后……”
厉妗冉边说,边注意观察着红娋的脸色,看她的头更低了,厉妗冉确定,对太子下手的就是她。
红娋头低的低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居然查出了毒药的来源,不是说,那毒药,在西月国也未必见得到,疆国不可能有人查的出来的吗?
“红娋,你老老实实招了,免得受皮肉之苦,你这细皮嫩肉的,伤了可就不好了。”
厉妗冉面色肃然,不带一丝感情,十五六岁就这么歹毒,面不改色的毒害一个孩子,长大还得了。
红娋抬起头来,眼圈微红,楚楚道:“王妃娘娘,奴婢没有下毒杀害太子。”
“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本王妃不吃这一套,”厉妗冉冷声说道:“来人,先打二十大板再审。”
“王妃娘娘,你是要屈打成招吗?奴婢可是皇后娘娘的人,连皇上都没有责罚奴婢。”
红娋以为这样说,厉妗冉会有所顾忌,但是她不知道,厉妗冉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阿珏,这大理寺的人,我好像使唤不动。”厉妗冉面带恼怒的看着北宇珏,那样子就是在说,你要是不给我撑腰,就死定了。
“房大人,你这大理寺的人,只听你的指挥吗?”
北宇珏这话问的十分刁钻,意思就是这大理寺是你的天下,别人指挥不动。
房连生撇过红娋,冷声道:“当然不是,他们是顾及皇后的颜面,不过,既然来了我大理寺,不论身份,嫌犯就是嫌犯,不必有所顾及。”
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这个红娋,有问题。
一个在宫里养大,娇滴滴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居然毫无惧意地跪在大理寺大堂下。
先不说坐在大唐之上的逍遥王和逍遥王妃,堂中两侧以他为首,坐着大理寺少卿两名,大理寺丞、寺正、评事、主簿、录事、司直、还有两排狱丞手持水火棍,谁见了这阵仗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