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给木珠吃了容熠开的要之后,木珠便一点点的好转。
木托本来已经死心了,以为木珠这次肯定在劫难逃了,却没想到竟然慢慢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现在她口不能言,可是却有了意识,能睁开眼睛看人了,有时候还会用眼神给人交流一下,只是每天醒来的时间太短。
起初木托一家还对容熠恨之入骨,现在看到容熠的时候,却是又感激又惭愧。
木托从木珠身边的人开始,将家里的下人挨个询问了一边,有的甚至用了重刑,查了五六天的时间终于有了一丝的眉目。
木珠身边的一个名叫其哥的丫头,在木珠出事的那天,原本是她当值的,可是另一个丫头高云却要跟她换,起初她不愿意,因为第二天她有事,可是高云却许给他十文钱的好处,她便答应了。
可是没想到高云跟木珠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木珠便将她的卖身契给了她,将她放走了了。
其哥本想去服侍木珠,却没想到木珠将自己关在房中发脾气,将她赶了出来。
等她去叫木珠吃晚饭的时候,便看到木珠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当时他们都以为木珠是因为容熠给她没脸的事情,想不开,所以便以为木珠是自杀。
后来容熠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木珠是被人下了毒。
其哥知道木珠被人下毒之后,便每日惴惴不安,想去揭发高云的事情,可是又怕她收高云十文钱的事情被人知道,便一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木托下狠心要找出凶手。她才害怕了,还没等审问的人用刑,自己便先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木托只命人将她关了起来,并没有下令处置。
而是命人出去搜索高云的所在。
木托得了容熠的允许,先从凉州城入手,地毯式的搜索高云,可是却人影也没有找到。
不过却抓到了几个可疑乞丐的。送到了容熠的跟前。
容熠见了木托抓的人之后。对赫连谷道:“你看看这几个人,有没有你见过的?”
赫连谷一一看过去,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一一看过之后,“没有,臣下都不认识,或许他们真的是家道中落吃不上饭才成了乞丐的。不过他们年轻力壮的,就这样好吃懒做不愿耕作也不去打猎。只是在城中乞食,看来也并非什么可堪用的人,虽然当下昆莫急需用人,可是也不能将这样的留下。依着臣下的意见,还是将他们扔出去吧,”
容熠看了看他们道:“在街上乞食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想若非他们没有办法应该不会去乞食,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虽然只是守守门房或者巡视院落这样简单的活,可是他们除了乞食却想不出其他的出路,确实不堪重用,将他们放了吧。”
容熠的话刚刚的说完便有人站出来道:“昆莫,我是因为受了点小伤,没办法干活所以才暂时在街上乞食的,打算养好伤之后,便去找事情做,若是昆莫这里缺人手,小的愿为昆莫效力。”
那人说完之后,其他人也纷纷上前诉说自己的不得已的苦衷。
容熠没有耐心听他们胡搅蛮拆,对赫连谷道:“你仔细的问问他们,确定能用的才可留下,别留错了人,万一留下的事什么屠睿王一党的余孽便不好了,对屠睿王余孽的处置你也知道,到时候别怪我心狠。”
赫连谷面露怯色,低头道:“是,臣下明白。”
他目送容熠离开,在容熠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的时候,赫连谷故作不耐得冲容熠的背影道:“装什么乌孙的首领,若是没有我赫连谷,你能当上乌孙的昆莫吗?现在翅膀硬了,便对我指手画脚了,真是忘恩负义。”
他说完之后好像才意识到身后站了好多人,忙正了正脸色,咳嗽了一声道:“好了,你们谁想留下,就给我好好的回答问题,不要撒谎,不要夸大,如实的将自己的情况告诉我。”
他讲到这里之后,皱了皱眉头道:“一个一个问太麻烦了,来人,给他们准备文房四宝让他们自己将自己的经历写出来,写完了送到我房间里来,我先去喝茶了。”
他说完此话之后,只有一个人表示自己没有念过书,写不出来,其他人,都没有如此说。
赫连谷让人将他带到了一边,令其他人赶紧将自己的经历写出来。
他真的躲到自己的房中去喝茶休息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守在门外的人,将那些人写侧东西收了起来,送到了赫连谷的跟前。
赫连谷一一翻开了一下,发现他们中竟然不乏有人写的一手好字,虽然也有写的不成样子的,可是对乌孙人来说,能说汉话的便不是很多,能写的便更加不多了,不管写成什么样,都不是一般的乌孙人能做到的。
这几个人一定有问题。
可是刚才听容熠的意思好像是想留下,他们现在正遭招募护卫,一方面为的是引诱屠睿王的人自投罗网,一方面是他们真的很需要人手。
若是将这几个人编进去也不是不行,可是这么大的破绽若是他都发现不了的话,那很明显便是故意放行。
那故意放行的话,若是没有什么正当理由那怎么能行呢。
赫连谷想了想,跟身边的人打了一个商量,便拿着手中的一摞纸出去了,冷冷的站在他们跟前,道:“来人,将他们都给我拿下。”
现场的人一下都愣了,他们都按照容熠的要求写了自己的经历,他们自认写的都是肝肠寸断要多疾苦便多疾苦,就算是赫连谷怀疑也不能都怀疑啊。
“你们写的这些东西,我连看都没有看,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们抓起来吗?”
被抓的人都哭丧着脸连连摇头。
“你们举得以你们的经历。能写出这样的字吗?谁教的你们写字啊?你们的父母有钱让你们上汉人的学堂吗?”赫连谷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变成了怒吼。
那些人听了此话之后,一下便恍然大悟,顿时有一种被赫连谷骗了感觉。
“都给我拖出去砍了。”赫连谷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那些人一听顿时吓得浑身软成了一滩烂泥。
这是赫连谷身边的人在他耳边小声的道:“昆莫让您招募的人,您还没有招募全呢,这几个人不正好补上吗?管他怎么学的认字,只要他们以后本本分分的。您便没有什么责任。还完成了昆莫的任务何乐而不为?”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屠睿王的余孽,若是真的是的话,那我不惨了。虽然不至于被昆莫沙头,可是被他大军棍我的老脸便丢尽了,不行,此事绝对不行。我为什么要白白的替他们担不是。”赫连谷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他们的声音虽然小,可是却恰恰能让他们听到。
他们听的出赫连谷的意思。这是在跟他们要好处,可是现在他们身无长物,能给他什么好处?
他们之中到底还是有头脑灵活的,在赫连谷第二次说要将他们带下去砍了的时候。忽然有个人道:“先生,若是我们以后能当上昆莫的护卫,我们只求一口饭吃。每月所得的俸禄愿奉上一半。”
赫连谷听了此话之后,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良久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人迫不及待的道:“主子,您想想,安一个人一月二两月例来算的话,十个人便是十两,您一月什么也不干便干得这十两银子,跟银子过不去的才不留着他们呢。”
赫连谷想了想之后,道:“可是若是他们做了什么有损昆莫的事情怎么不办?”
他身边的下人也是一个机灵的,听了此话之后,脸上愤愤的道:“他都这样对您了,你还维护他,别说这些人没事,就算是有什么事,也轮不到我这个老家伙出面分担啊,好吧,就听难怪你的了,不过要让他们立上字据才,我才能相信他们。”
那些人忙躬身磕头作揖的道:“我们愿意立立字据,我们愿意在……”
赫连谷指挥着道:“让他们一人立一个欠我五百两钱字的字据。”
那些人听了都面面相觑,不过他们为了保命,五百两便五百两吧。
不过这个叫赫连谷的也真够狠的,总共还不知道多少,便有一般已经进了赫连谷的药包。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立好了字据,他们纷纷签字画押,才将他们解散了,让他们跟着引领之人去沐浴更衣。
赫连谷也去跟容熠禀告。
容熠听了之后忍不住笑道:“姜还是老的辣,你果然有办法,不过现在他们孝敬你,以后等他们翅膀硬了肯定会找你的麻烦的。”
赫连谷仰面哈哈大笑,“没等他们找我的麻烦,昆莫您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容熠点点头道:“好,你去安排他们吧,不过记住不要让他们跟前几天招来的人接触到。”
“是,昆莫。”赫连谷一拱手便先下去了。
容熠已经招募了将近一百个侍卫了,不过他觉得还不够多,便仍然在招募着,不过这两天明显没有头几天的时候火热。
来报名的人也明显的减少了。
不过,容熠依然在招人,他要将屠睿王遗留下的大部分人都招到自己的跟前。
敌人只有摆在自己的前面才是最安全的,也最容易找到打败他的办法。
而木托却不知道他在搜查凉州城的时候,也同时为容熠做了这件事。
他现在一心只在找出给木珠下毒的人。
在凉州城找不到,便到凉州城外的草原上去找。
凉州城虽大,可是到底是有边有沿儿的,可是若是人不在凉州城内,而在大草原上,他们可要费一番功夫了。
派了几百人,在草原上转了五六天依然没有高云的消息。********************************************************************************************************************
容茗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楚王府之后,带着海澜回到了宫中。
一进宫门便看到一队一队的侍卫小跑着从她的身边走过。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容茗有些纳闷的对海澜道。
海澜摇摇头,旋即恍然大悟的道:“会不会是进了刺客?”
容茗斜了海澜一眼道:“你以为刺客这么好进啊,这可是皇宫,而且现在是大白天,那个刺客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个时候私闯皇宫,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那奴婢便不知道了,我们追着这些侍卫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海澜一摊手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她说完这话之后,便知道自己的嘴说话又突突了,抬手请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一皱眉头道:“公主,我们得去慈宁宫了,今天好像没有看热闹的时间了。”
“谁说我要看热闹,我这是查看一下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在为母后和皇上分忧呢。”容茗嘴里如此说着,便已经朝着刚才过去的侍卫飞快的跑了去。
海澜只好追了上去。
容茗看到这些侍卫朝着隐月阁的方向而去,心里忍不住嘀咕,难道是母后要给石琇出头,查找揍她的人吗?
想到这里,容茗脚下不由慢了下来。
等到快到隐月阁的时候,容茗看到大批的侍卫将隐月阁团团围住,不多时便从里面带出了宫女、太监十几个人。
隐月阁能有多少下人,这是要将隐月阁中的人全部带走吗?
苏晚秋犯了什么事?
容茗见状便慢慢到了近前,看到苏晚秋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看着侍卫将人带走,侍卫并没有动苏晚秋,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当地的还有皇后石琇,不过石琇脸色不比苏晚秋的脸色好看,只是石琇的脸色也太白了些。
容茗心里纳闷,这皇后被打上了不在自己的宫中好好养伤,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