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有没有已经将先皇所赐的东西藏起来,然后故意嫁祸给我。”
容炘一听容熠要求搜查先皇所赐之物顿时对众人道。
其实在场的人,大多数都觉得容炘说的是有道理的,毕竟谁也没见到先皇所赐的东西。
容熠轻声一笑,“你说我故意陷害,我可不知道你今天要来我的书房偷东西,如何事先安排,安庆郡王如此推三堵四,是不是东西没藏好,心绪了?”
容炘被容熠说的一滞,硬着头皮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他还没有说下面的话,容熠便打断道:“好,郑公公,既然安庆郡王说自己不心虚,那我们便带人搜一搜如何,能找到先皇所赐的东西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找到,也可以为安庆郡王洗清冤屈,那时我定然会给安庆郡王当面赔礼的。”
郑公公本来就站在容熠一边,况且他来之前皇帝已经嘱咐好了,一定要找到先皇所赐之物,很明显也是想着容熠的。
“好,既如此,那我们便带人去搜了。”郑公公说完此话之后,冲外面喊道:“让外面的虎贲营卫队进来吧,。”
他此话一落音,不但在场的楚王慌了神,就连朱氏也看出今天的事情非同一般,只是男人们之间的事,她不敢插嘴。
只见容炘在冲她使眼色,这才明白过来,慌忙走到楚王的跟前哭道:“父王,刚才郡王旧伤复发,现在是强打着精神,是不是让人现将郡王抬回房休息?”
楚王听了此话之后。就好像抓住了理一般,大声道:“他怎么会旧伤复发,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打了他,还有没有王法。容炘到底是先皇亲封的安庆郡王,岂容宵小之辈欺辱他。”
就在他叫嚷的时候,十几名虎贲卫已经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
而房中容炘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竟好像是晕过去了。
“父王,你快让人看看郡王这是怎么了?”朱氏的喊声更加凄厉了起来。
原本守在书房门口的吴仪与王五见容熠已经回来,便不再死守。生生的被朱氏挤到了台阶下面。
楚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对郑公公道:“皇帝只是让你找东西,可是却没有让你看着安庆生命垂危而不顾吧”
此话说的郑公公脸上也有些为难了。
容熠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戾,正要说话,只见柳珂盈盈走到了郑公公的跟前行礼道:“父王与公公放心。刚才妾身便命人去宫中请太医了,这会也应该快到了,还是不要耽误了正事,毕竟皇上还在等着公公的回话呢。”
柳珂的语气平和,脸上神情自如,就好像是在回禀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当容熠看到柳珂的时候,眼神瞬间便暖了许多。
郑公公看了看容熠,又忍不住在柳珂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心里不由暗自惊赞,笑道:“既然世子妃已经安排好了,那咱家就不担心了。”他说完转身对身后的十几个虎贲卫道:“你们分成两拨,一拨去安庆郡王的住处,一拨去安庆郡王的书房,要查仔细了,不要落下一个地方,也不要冤枉了安庆郡王。皇上可等着回话呢。”
最后一句。郑公公的脸朝着那十几个虎贲卫可眼睛却落在了气的只穿粗气的楚王脸上。
楚王听了此话,不敢拦着。只是狠狠的瞪了柳珂一眼,慌忙跟着虎贲卫去了。
楚王一走。朱氏这里顿时傻了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弟妹,我们便在这里一起等太医的到来吧,万一一会儿太医诊断完了有什么要嘱咐的,你也好听一听。”柳珂回身含笑对朱氏道。
朱氏此时只是担心虎贲卫会不会从自己的房间里搜出什么东西那里还顾忌的上应付柳珂,更不会注意到今天的柳珂与往常她所见到的柳珂有什么不同,只是无措的朝着柳珂点了点头,“哦,好!”
一直站在旁边观望的容乔,却早已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暗自咒骂容炘,若是他没有贪心也定然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只是,以前容乔以为柳珂跟自己是一样的人,在为人处事上单纯而直接,可是今日一见她轻轻巧巧的便将要阻挡搜查的父亲说的一句话答不上来,这样的玲珑心思,若不是经久历事,岂会如此游刃有余。
所以容乔看向柳珂的眼神便多了几分诧异。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传,宫里的徐太医到了。
柳珂慢慢走到朱氏的跟前,温和的道:“弟妹,太医到了。”
此时,朱氏才愣愣的一抬头,连忙道:“总算是来了。”
说着,徐太医已经到了东书房的门前。
“臣见过世子妃,见过安庆郡王。”徐太医是个精瘦个头不高的小老头,一见面便先给柳珂与朱氏行了大礼。
柳珂忙让丫头搀起来,道:“徐太医快进去看看安庆郡王要不要紧?”
朱氏也慌忙道:“对对,徐太医快进去看看我们家郡王怎么样了。”
徐太医一进书房的门,倒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安庆郡王竟然会趴在地上。
他赶紧蹲下身去给容炘把脉,这一把脉更是吓了他一跳,赶紧站起身道:“快来人,将郡王抬到床上。”
站在门口的是吴仪与王五,他们除了容熠与柳珂,这府中谁的话也不会听,所以徐太医喊了话之后,站在院子里的几个小厮慌忙走了进来。
徐太医虽然纳罕,可是这毕竟是楚王府的家务事,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多嘴的。
朱氏听了徐太医的话之后,慌忙进了房间,问道:“太医,我们郡王怎么样?是不是旧伤复发了,要不要紧?”
徐太医顾不得回答朱氏,只是指挥几个小厮怎么抬不会伤到容炘。
待容炘被抬到床上之后,徐太医赶紧拿出了银针给容炘施针。
就连在门口的柳珂也有些纳闷了,刚才容炘明明像是装的,怎么这时候倒像是真的旧伤复发一般。
徐太医用完针之后,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容炘的脸,见他毫无醒来的迹象,心里不由的着急。
在场的人,无不吓得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容炘才重重的长舒一口气,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到自己依然在书房中,顿时又气息急促起来。
徐太医慌忙劝道:“郡王不要着急,你已经没事了,刚才郡王是受了什么惊吓吧,幸好臣赶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您旧伤未愈,又添新病,无论遇到什么事万望保持心和气平才是。”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此话一出口,在门外的柳珂心里忍不住笑了,原来竟然是吓得晕了过去,这安庆郡王可真有点出息。
容乔听了徐太医的话之后,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柳珂见此处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便嘱咐了吴仪与王五几句便也离开了。
这里是安静下来了,可是在后院以及西书房中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在东书房照顾容炘的朱氏,一听到后面传来了喧哗之声,心里便如有一面鼓在敲。
不多时,朱氏的奶娘崔嬷嬷便慌里慌张的跑了来。
朱氏怕影响到安庆,便急忙迎了出去,小声的道:“发生了什么事,没看到太医正在给郡王看病吗?也不怕冲撞了郡王。”
崔嬷嬷顾不得解释许多,只是拍着腿低声的叫道:“我的小姐、郡王妃,这时候哪里还是顾忌郡王病不病的时候,虎贲卫在您的房中搜出了好多东西,说是有犯碍的,连在场的王爷都吓傻了。”
朱氏听了此话之后,慌里慌张的便跟着崔嬷嬷去自己的院子一看究竟。
她边走边问道:“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们每天进进出出,怎么没有看到有什么犯碍的东西。”
崔嬷嬷紧紧跟在朱氏的身后,回道:“奴婢,看到那些御卫的手中,也有画,也有带字的纸,还有扇面之类的东西,奴婢愚昧,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犯碍的。”
安庆不是个只会享乐的太平皇孙,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便喜欢看书,所以往常她们的房中书案上便堆着这些东西,搜出这些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这些东西,朱氏从来都不会去摸,自然不知道都有些什么。
她们刚刚的走到半路,便看到几个虎贲卫已经拿了东西出来了,郑公公便走在最前面。
见到朱氏之后,郑公公皮下肉不笑的道:“郡王妃,奴才恐怕对不住了,奴才只能请您和郡王去宫里养伤了。”说完此话之后,对身后的虎贲卫道:“带上安庆郡王与郡王妃回宫。”
朱氏还没来的及说话便被两个虎贲营的人架上了。
朱氏吓得连叫喊也忘了,只是浑身打着哆嗦被人架着往前走。
不多时,容熠从西书房方向走了来,看到郑公公之后道:“公公,恐怕真是我冤枉了安庆郡王,他的书房中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郑公公“嘿嘿”一笑,对容熠道:“世子放心,您的画奴才已经给您找到了,只是不知道真假。”
容熠听了此话之后,心里虽然暗骂,可是脸上却轻声一笑,“既如此,那本世子便跟你一起进宫去,皇上看了之后,自然就知道真假了。”
他说完此话之后,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