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一听立马警觉的道:“你又做了什么事?”
朱锐哭丧着脸支吾道:“本想小玩一下,没想到一个刹不住玩大了,现在万通赌场的赵黑子天天追在我的屁股后面要债,我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再有一月我若是还不上,他就要找**的人卸我的胳膊腿了,你总不忍心看着你大哥被人大卸八块吧。”
朱氏听了此话之后,气血上涌,横了朱锐一眼道:“我有什么不忍心的,一次一次的,你有没有长进啊。”
朱锐拉着朱氏的手道:“哥哥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钰儿离得远,且她家也不及你家那样大富大贵,哥哥除了求你便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朱氏只是坐在椅子上气的喘着粗气,冷着脸并不搭腔。
“好歹你也看在母亲的份上,如今她年纪大了,难道还让她再跟着我吃苦吗?”朱锐拉下脸皮摇着朱氏的胳膊求道。
朱氏听了此言之后,没好气的将抽回自己的胳膊,道:“欠了多少?”
朱锐听了之后,将头埋的更低了,小声道:“二,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朱氏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指着他喝道:“你怎么没把你自己赔进去呢”
说完了此话,她尤不解恨,原地打了一个圈,又指着他的脑门喝道:“你已经快四十的人,眼见就要当祖父了,就算你不为父母考虑,不为自己考虑,你怎么就不为孩子们想想,有你这样的祖父,孩子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朱锐为了自己的事情,即便是朱氏骂的再难听也只有听着。
等朱氏骂够了,他小声的道:“妹妹,你气也出了,还是要帮助哥哥度过难关呀。这个月要是再不还上,赵黑子可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我死不足惜,若是他找语儿的事,可就麻烦了。”
朱诗语,今年十四岁了,是朱锐的唯一的女儿,随了她姨娘崔氏的貌美,平日里娴静如水。
是朱氏为柳峰相中的亲事,早就在老太太王氏的跟前透了话,老太太王氏没有否决,也没有痛快的应下,只说等他们大一大。
如今柳峰已经十六岁了,老太太王氏依然没有给他谋划其他的亲事。
柳明于这些上不在意,如果朱氏在老太太的跟前再吹吹风,此事十有*能成。
所以此时朱锐才抬出了朱诗语。
朱氏冷笑道:“一日没进柳家的门,便不是柳家的人,她是你的女儿,就算有了祸事,也是你这个父亲惹的,怎么她也不会怪到我这个姑母身上。”
话虽如此说,可是朱氏的心里已经泄了气。
“妹妹说的是,都是我的不是,你帮了哥哥这次,哥哥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再说了二十万两对我来说是天塌地陷,可是对你们柳家来说不就是毛毛细雨……”
朱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朱氏打断了。
“柳家再家大业大都是我一个人的吗?柳家上三辈下三辈都瞪着眼睛看着呢。”
“是是是,”朱锐一边打躬一边道:“我知道妹妹始终是有办法的。”
朱氏淡淡的道:“我没办法,我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我的嫁妆,这几年已经差不多都给你挪用了,我还有珍儿呢,等她出嫁的时候,我的手里也不好什么都没有。”
朱锐见朱氏死不松口,便三角眼睛一转,道:“还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也可为你解了当下的心头之患。”
朱氏朝他望了了过去,脸上似有松动之意:“什么办法?”
朱锐将嘴凑到朱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完了一脸期盼的看着她。
朱氏冷冷的道:“你到替我卖起女儿来了,好处你全得了,我还得白白搭上个一女儿。”
“那算是你什么女儿,不过一个丧妇之女,你不早就看着她碍眼了吗?此事对你、对她、对齐家、对我都有好处,一举四得,你看怎样?”
朱氏低头沉吟不语。
“我的好妹妹你倒是给痛快话呀!”朱锐急的围着朱氏打转。
朱氏抬眼看着朱锐轻哼一声道:“这齐家的胆子不小,竟然算计到了柳家的头上,他们这是仗的谁的势?”
朱锐急的了不得,又不能真的跟朱氏急了,强咽一口气,耐着性子道:“妹妹,我们别管他仗的谁的势了,只说此事是不是可行,早早的将那孩子嫁出去对你不也有好处,而且人家齐志新不是与你家柳明一样都是从七品,人家还在江南为官呢,而且齐家大少爷我也见过,长的一表人才、**倜傥,多少有女儿的人家巴结着要跟人家做亲人家还不愿意呢,这样的一个人,也不算是辱没了那孩子。”
“她从小长在老太太跟前,我怕做不得主。”朱氏听了之后叹口气道。
朱锐听了此言赶紧道:“你是她的母亲,怎么做不得主,自来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啊,此事谋划一番一定能成。”
朱氏听了盯着朱锐的眼睛慢慢收了回来。
从朱家回来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想这件事。
如今有个石砚在跟前,难保老太太王氏不会动与石家结亲的心思。
若是将柳珂许配给京中的石家,那她们姐妹便更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现在她的眼前就只有柳珍一人,柳珍若嫁得好了,她自然也得脸。
眼下看柳珍显然也是对那个石砚动了心思的。
朱氏如此想着,马车已经到了柳家的大门口。
碰巧看到柳?与柳珍的马车也从西府回来。
不知因为什么事,二人从车上吵到车下。
朱氏在车里都听的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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