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残缺的孩子】
这个古老的传说,张博士说的“人类灵魂的一部分”,以变形却又实在的方式展现在观众眼前。
白色小丑是个残酷的镜子,照映出的却是自己,你就是一场好戏。
飘落的夜雨更大了,人们隔着屏幕都能感到打在皮肤上的冰冷,需要些火焰去热一热。
此时,各地观众只见身上铁链重重的白色小丑又再发出怪笑,笑得更为复杂:
“好戏人,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这算什么好戏,为了什么,救赎我?
“或许你是见过很多惊悚,但我见过你从未见过的遗落奥秘……我用不着这种戏码,嘻哈哈……”
忽然,好戏人右手拔出抬起了黑色的普通手枪,对准了旁边地上的白色小丑。
“先看现场!”m
“好戏人这是要!?”
齐图、马南、肥狗等解说们纷纷惊声,无数观众也顿时为之揪心,一时情绪难明。
刚刚还想赶紧看到白色小丑被击毙,但现在毕竟……
砰!
一声枪响打破暗巷短暂的沉寂,枪火燃着了雨水。
砰,砰,砰,接着又是几枪。
可随着枪响的却不是骨头爆裂、血肉喷溅的声响,哐铛几声,是套在白色小丑身上的重重铁链被打得破碎掉了。
全城各地的街道与广场,密集的人们一片片低沉的惊呼——
与此同时,白色小丑怔在原地,脸庞上的白漆越发被雨水冲掉,显露出原本年轻的轮廓与五官。
骤然,那先前被扭断、踢爆掉的手脚咔啪扭合几声,似乎恢复过来了一些。
白色小丑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怪笑,脚下猛地一记蹬蹦,就朝着暗巷的阴暗深处蹦越而去,有点晃摆却速度极快。
“谢谢我们的主演的精彩演出!现在他必须去休息一会儿啦,我的建议是别看电视了。”
雷越继续说着谢幕的话语,并没有追上去,没有理会怪人叫他开枪的沙哑声。
不了,不是这次。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暗巷小伙伴,演出结束,你自由了,去给自己找点乐子吧。
说不定下次还能合演更棒的好戏呢,致《蜡烛湾》。
“谢谢!”雷越手上一挽,向观看x区域直播的观众们作了个谢礼动作,“你们还得再看一会。”
夜幕下的大都会,被好戏人逗乐的笑声到处响起,人们也送上掌声、口哨声与喝彩声。
“白色小丑,再见!”绿洲频道,齐图动情地大叫:“再见的那天,我们会看到另一个白色小丑吗?让我们拭目以待!”
“好戏人还了白色小丑自由!”荆棘频道,肥狗激昂而哽咽地说出一段真心话语:
“够了,已经够了,我们像好戏人那样,停下吧,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我们要打破彼此的铁链,把枪口对准我们真正的共同敌人,那些在我们年幼时就把我们拐走、把铁链绑到我们身上的真正渣滓!”
真相日报频道,詹成荣拍着桌子,秃头发亮,震声道:
“好戏人,凭心情做事,也是践踏蔓延城法律的一分子!
“白色小丑是个超级罪犯,即使有着悲惨的过去,也应该受到法律制裁,而不是这样放走他。”
虽然唱唱反调就是真相日报的风格,但这次其网络直播间里,顿时涌现许多网民的漫骂:
【伱不能践踏不存在的东西,就像你不能说自己有什么发型。】
【再黑我家哥哥,小心变成怀特-路易斯!】
【还不谢谢好戏人给你的机会?白色小丑由你来抓。】
众说纷纭中,x区域现场,雷越从暗巷飞身而起,越过阈域边界,飞进那栋中心区大楼高处一层的活动厅。
这边的战事也已经结束了,黑王和骷髅上尉收拾掉了所有巨熊,只剩数百个的熊孩子还在叫嚷不已。
“都没死吧?”雷越落到边界处,望了众人一圈,死了的话可影响他拿sss了。
“好戏哥,那必须的!”金链哥连忙上去,两条大花臂显出了威风,瓮声瓮气:“孩子们全都护下了……多亏了两位大哥!”
一身鳄鱼皮还未消退的黑暗之王、头部仍是骷髅状的骷髅上尉,脚步声隆隆地走来。
“精彩的表演。”雷越对这两个壮男点头说了句,又看向旁边的聪明女,她的哥特面容上血淋淋的。
“抱歉你年纪轻轻就有谢顶风险。”他瞥了聪明女那被开瓢的头顶一眼。
“老板,我没事……”聪明女抹掉额头的血色,“给我缝合针线,再给我点医用血肉材料,我自己都能缝回去。”
“大概还要煤气用于麻醉?”雷越耸耸肩,“不过,我觉得,你最需要的是一把枪。”
他身上正带着许多枪,当下拿出之前那个地下停车场接头主管的棕色手枪,扔给聪明女。
啪哒!聪明女接住手枪,握紧着了,眼影已是化得乱七八糟的双目微凝,“……熊孩子们都有福了。”她说。
此时,多个频道,许多女解说颇感意外地赞扬起来:
“好戏人今晚决心要做个英雄!”
“没错,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枪。”
绿洲频道,玛蒂娜也是语气陶醉:“连续两场!早产少女、聪明女,让我们见到了好戏人的风度。”
“你这小伙子,能处。”老妈妈竖起着大拇指,“如果我年轻60岁,我今晚一定不会放过你。”
“妈……”骷髅上尉叫了声,骷髅头都能显出一点难堪的面色。
“怎么啦?女人至死是少女啊。”老妈妈理直气壮,“我也是个女孩。”
雷越没理会老妈妈,看向那些有所焦躁随时爆发的熊孩子,还是喜欢还不上来这些小鬼。
“都回家吧。”他说,“已经很晚了,我有个朋友星宝整天都说,小孩子不能熬夜,不然以后只能演《白雪公主》。”
提线小木偶闻言可来了精神,小女娃瞪圆眼睛,还有这种好事?
“冲鸦!”雷越一声号令。
突然,漆黑的群鸦再次越界飞舞而来,在孩童们混乱的惊呼中,它们张动长喙俯冲地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