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陶晓芸道,“封太太,不怕你笑话,我年纪时就是把男人看的太重了。我现在才知道,这男人啊,都是一个屁!哦,不对,是屁都不是,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自己的,那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我家那位,在我心中可没那么重要。”
封太太浅浅一笑,跟着附和道,“可不是么?我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可我儿子,是我的命。”
说真的,要不是封太太担心自己做了恶事,以后会报应到自己的子子孙孙身上。
她又怎么会花那么多的钱,迂回的绕过这么一圈。
这事反正是陶晓芸所为,阮绵绵醒过来后就算有怨恨,也应该找自己的继母,和她可没有任何关系。
她可是为了自己儿子吃斋念佛的人,是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儿子更重要了。
“封太太,我也给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呢,不是一个坏人,你也知道,我女儿丝丝要嫁进莫家,这女人在婆家的立身之本,那就是钱呐,我没有娘家,我苦苦挣扎到了现在,为的就是我女儿,为了我女儿,我做什么都愿意,那怕豁出去我这条命都行,专卖店太太,咱们都是当妈的,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
封太太看着陶晓芸这副模样,心中冷冷的笑。
自己的女儿就是女儿。
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
她可不会做陶晓芸这样的事。
“我让佣人帮你扶着她进屋。”
封太太不耐烦听了陶晓芸的情非得已,饶是你有再多的情非得已,你也伤了自己的继女。
她要再听下去,说不定就得起恻隐之心。
“好。”
陶晓芸和佣人去了车库,扶着阮绵绵去了三楼的阁楼。
“她这是”
陶晓芸『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的微笑。
“我用了点安神的『药』,大概四个小时后就会醒过来。”
“我明白了。”
陶晓芸迫不及待的想要拿着支票离开这里。
在陶晓芸看来,只有支票上的金额进了自己的帐户,这才叫安全。
“诺,这是支票,阮太太,你最好能保证阮小姐听话,倘若她不听话,或是胡来伤了我家琛儿,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陶晓芸连忙摇头,她伸出手,去接支票。
“不会的,封太太。”
“阮先生亲笔所写的婚书呢?”
陶晓芸这才从包里拿出一纸婚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阮绵绵除非想把自己亲生父亲送入牢里,若不然的话,她除了乖乖就范以外,还能怎么样?
“婚书在这里。”
封太太的接过婚书后,一目十行的看着婚妁上的内容,确定无误时,才将手中的一张天价支票交给陶晓芸。
拿着支票的陶晓芸,火急火燎的离开。
封太太看着陶晓芸离开时的背影,嘴角蔓延起一抹浅笑。
“阮绵绵,只要你肯好好的对待我的宝贝琛儿,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