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也是在这期间出事的,只是因为涉及太广,调查起来有些麻烦,所以直到方父死了都还没有调查完。
既然阿黑暂时不能离开燕京,陆全便让阿黑在燕京多注意陆家那边。
陆全当时说陆家除了他们一房之外都有涉及到那些事,不过是为了让他爹下定决心和陆家切割。
却没想到他是一语成谶了,最后的调查结果还真是这样。
陆全这时才惊觉,被自己当作亲人的二叔和姑姑其实也早就和陆三叔上了同一条船。
只是单独瞒着他们一家而已。
到此时,陆全才是真的认清了陆家这一大家子人,彻底绝了接济陆家那些人的心思。
本来的他多少顾念着亲情,不管是跟自己父亲的还是跟他的。
想着除了陆三叔之外的陆家人被下放了,他们一家子多多少少照顾一点,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点,要是有机会就想办法把他们捞回来。
可没想到他们给他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直接给他省了钱也省了人情。
最终陆家人中,陆三叔这个主谋被判了死刑,其余涉及到的人则是要在监狱中度过几年到几十年不等的时光。
剩下的,年轻一辈,没有牵扯其中的,则是被下放到了最偏远的西南地区的一个山区进行改造。
陆全一家子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因为切割的快,且他和陆战很少回陆家,是绝对的清白。
调查过他俩没有问题后就不再管了。
至于陆全的爹娘,虽然也没有牵涉其中,但也受了惩罚,原本在国营厂的职位也被免了,成了两名普通的工人。
两人也没有什么不满,立誓不拖两个儿子后腿的他们。
住进了厂里的宿舍里,当起了一对平凡的工人夫妻。
陆家的事毕,距离方父死亡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方父的案子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展。
就调查出方丽有一个情夫,方父当天就是去找方丽的那个情夫的。
且方丽肚子里怀的孩子刚刚流产。
这孩子据街坊四邻说也是情夫的,警方就怀疑,方父是和方丽的情夫有什么谈不拢,惹怒了对方,才被对方痛下杀手的。
只是警察不明白,是怎么样惹怒了对方,才会让对方用了这么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他。
一旦将嫌疑人完全定在方丽的情夫上面,阿黑自然就没事了。
只是一只鬼,他们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找不到,最后便只能成了一桩悬案。
阿黑在得到警方通知,可以离开燕京的时候,带着自己的父母一起到了青鹿县。
现在不是他一个人了,他总不能让爹娘和自己一样,在之前那个厂子里跟着兄弟们凑合。
干脆就拿钱在青鹿县买了一所房子,房子不大,就小小的两居室,外加一间厨房和小小的一间客厅。
但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已经够住了。
一家子入住后的第一天,阿黑就带着爹娘去陆全家里给陆全道了谢。
又拿着一大堆东西去了苏长欢家里,给苏长欢一家子也道了谢。
经过方丽的事,阿黑成熟了许多,即使是对自己的父母,也没有说苏长欢是怎么帮他们的。
只说谢谢苏北安帮他出主意。
不过他面对苏北安一家子还是有些愧疚和羞愧的,直到酒过三巡,才壮着胆问苏北安,还能不能和苏北安做朋友。
哪怕只是普通朋友,见了面打招呼的都行。
苏北安哈哈一笑,拍了拍他:“咱们不就是朋友么?不过要是下次你再做下之前的那些事,可就不一定了。”
他这话说出来,阿黑的眼泪就憋不住了,抱着苏北安是好一番痛哭。
又是后悔又是保证的,哭完吼完又端起酒杯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道歉。
喝到最后也是真的喝懵了,就连院子里的葡萄树都受了他一声道歉和一鞠躬。
阿黑父母看阿黑这样也难受,扯着袖子抹眼泪。
想着也怪他们夫妻两个,把阿黑养成了这个性子。
害的阿黑被方丽一家子拿捏的死死的,受了罪伤了心不说,还差点失去了陆全和苏北安这么好的朋友。
感性的阿黑爹举起酒杯就想给苏北安和陆全表达歉意。
阿黑爹对他俩来说是长辈,而且又不是阿黑爹做的错事,他们怎么能受?
一左一右的就将阿黑爹的动作拦了下来,一通酒喝过,几个人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不少。
因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几人就在苏北安家里凑合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才回了青鹿县。
阿黑依旧是在陆全手底下开卡车运货送货,阿黑爹娘则是帮着苏北安看起了设在青鹿县的仓库。
仓库是苏北安前段时间从村子里拨钱租好的,还扯了陆全的大旗。
因为之前就是借了陆全的名头,将货送到青鹿县再由村里的车拉回去。
但这么做实际上风险极大,苏北安在半路上给车上装水果,时间久了难保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尤其是现在村里的司机已经不止他和苏保钢了,人多嘴杂,苏北安可不想让这么多的人都知道,水果是“凭空”变出来的。
便找了个借口,说是现在村里需要的水果量越来越大,每次换车都要耽误时间。
不如直接在县里租个仓库,水果运来青鹿县就放在仓库里面。
等他们去县里送货回来是空车的时候过去仓库一装,省油还省事。
村里每次也能多拉些货过去,多余的放在仓库里,不仅能够缓解村里仓库的压力,还方便出货。
也就是说这仓库不仅是村里几个厂子的原材料的中转站,还能当作临时的储货仓。
苏二壮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就开了个村民大会,多数村民同意了后才拨了钱。
最后租的仓库虽不算太大,但也暂时能够满足青鹿村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