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和方丽看到苏长欢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脑子里没有一点关于苏长欢一家子的记忆,但就是十分不喜这一家子。
尤其是方丽,一看到苏长欢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不喜中又夹着一点惧怕的往后站了站。
等退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位置后,才看着苏长欢问道:“你们是谁,站在人家门口干什么?”
苏长欢一家子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只敲了敲苏北平家的院门。
苏北平一家子似乎是早就等着他上门了,院门刚响了两声就有人来开了门。
开门的是苏北平,他的脸色比起苏老汉和孙老婆子在世的时候好了许多。
原本有些凹陷的脸颊上也多了些肉,只是身上的气运所剩无几,寿命也比之前少了两年多。
打开门的苏北平先是对着苏北安笑了笑,然后才让苏北安进门:“北安你们来了,赶紧进来。我和北业等你大半天了。”
说完,他好似才看到苏北安身后跟着的方丽一家子一样。
又皱着眉道:“这是咱家自己的事儿,你咋还带外人来?你就是和阿黑兄弟关系再好,他也是个外人,咱们三兄弟的事也不是他该参与的。”
苏北平看着阿黑和方丽一家子,因为见过阿黑的缘故,还当是苏北安觉得自己家人少,带他们来撑腰的。
一双眼在方丽和方母身上扫了一遍,想着苏北安带人来撑腰也不带点顶用的,这两个女的一个老头子就算是真的打起来,也顶不了一点用。
苏北平想着又冷哼一声,刚想让他们不要管别人家的闲事。
就听到方母开了口,“我们可不认识什么乡巴佬,你们家的事我们可一点兴趣都没有,阿黑和谁关系好那是他的事,阿黑也不是我们家人。
我们是从燕京来找宋大师的,宋大师是不是在你们家住着。”
方母说着就踮起脚往院子里看,等看到院子里的鸡圈后嫌弃的皱了皱眉,瞬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苏北平一听是从燕京来的,还要找自己家里的贵客。
面上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微微弯腰让开了路:“原来是从燕京来的贵客,宋大师确实住在我们家。快请进、快请进。”
他点头哈腰的冲方家人说道,等看到和依旧站在门口的苏北安时又换了另一副神情,语气也要差的多。
“北安你还站在门口干啥,还不赶紧给我们家的贵客把路让开。”
苏北安也不回他的话,先方家人一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比起他们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空旷了许多,原本孙老婆子养的鸡已经全部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屋檐底下的柴火也比之前少了不少,院子里的鸡圈围栏被拆了大半。
菜地里种的菜也没有像孙老婆子在世时一样,每次只掐一点叶子,而是直接连根拔掉吃了。
拔掉的地方没有补种,只留下来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
本松软的泥土也在踩踏之下变硬了许多。
若不是苏北安一家子也在这里住过,根本都看不出来这院子原本一大片都是菜地。
苏余笙就坐在屋檐底下洗着新摘的菜,听到有人进来了才抬了一下头。
身上穿着的衣服比孙老婆子在世时破旧了许多,脸上也晒得比之前黑了不少。
只是她身后的那一大团黑气里面,倒是还多了一点红。
这一点红,苏长欢知道,是从苏北平父子俩身上来的,另外还可能有一些是从吴长勋身上夺过来的。
吴长勋看起来气运盛,但大部分都是从秦烈煌那里换过来的。
苏长欢从吴家人准备住到苏北平家之时就知道,同苏余笙有命运牵扯的吴长勋,身上的气运一定会被苏余笙掠夺。
尤其是现在苏余笙还无法夺取旁人的气运和寿命,吴长勋便成了她唯一压制煞气的机会。
苏余笙一定不会放着吴长勋这块主动送上门来的肥肉。
所以苏长欢便一早就锁住了吴长勋身上关于秦烈煌的那一部分气运。
这几日苏长欢已经明显感觉到,在帮助秦烈煌夺回气运的时候,受到的阻碍少了很多。
除了因为宋大师受伤,实力不如之前的原因之外,也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吴长勋的气运被夺走了一部分。
看着坐在那里淘菜的苏余笙,苏长欢默默的将早就准备好的黑气打了过去。
黑气瞬间融入她背后的那一团之中,直接将零零散散的红色覆盖了起来。
再悄悄地对着红色一抽,苏余笙这几日好不容易夺来的气运就瞬间从黑气中剥离了出来。
苏长欢是不需要这些气运的,从别人身上剥离出来的气运给人用了反而不好。
又不想将其还给苏北平他们,所以她便随手将气运打散在了空气中。
……
好不容易攒了些气运压制住煞气的苏余笙,在气运被剥离掉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身形。
结果还没完全缓过来就又听到了苏北平的喊声。
“先别洗菜了,去给贵客倒几杯水来,再去找一下吴区长和宋大师,就说有人找他们。”
苏北平对着苏余笙喊道,一边喊还一边带着方丽一家子往屋内走。
他的声音很大,吴常和宋大师在屋子里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吴常打开门一瞧发现是不认识的就又将门关了起来,等着苏余笙上门来请,免得自己掉价。
可也看到了来人的夏雪晴和宋大师却是脸色一变,径直走了出来。
临出来的时候,夏雪晴还硬撑出一抹笑对吴常道:“他们是我们家纺织厂的员工,应当是有事来找我的,老公你在屋里休息,我出去看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