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刚走没多久,赵萍还正和苏长欢吃着早饭,孙老婆子就带着苏余笙登门了!
她们似乎是害怕赵萍不放她们进来,到了院门口也没敲门,而是自己推开半掩着的院门直接进了院子。
屋内苏长欢手里还捏着赵萍昨晚用猪肉掺着揉散的馒头渣炸成的肉丸子,神识察觉到有人来了,立马把丸子往嘴里一塞。
然后将桌上的小半碗丸子连同白面馍馍一起收进了空间里面。
就连只剩了一个碗底的米粥也快速喝了个干干净净!
苏老婆子拉着苏余笙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屋门口,简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屋内的赵萍本在惊讶苏长欢为啥要把吃的藏起来,就听到苏长欢压低了声音和她说:“娘,坏奶奶来了。”
赵萍一听也赶紧将自己碗里剩下的一点粥喝了个干净。
喝完的碗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屋门就被啪的一声推开了。
“哎呀,老二媳妇,你们家关上门这是在吃啥好东西呢?”
孙老婆子一进来就嬉皮笑脸的说道,破天荒的没有喊赵萍是讨债鬼、贱蹄子。
赵萍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碗,也不起身,只抬头看着她:“我们家能吃啥好东西,一家子的讨债鬼不问别人要吃的就不错了。
你来有啥事,要是找北安的话,北安不在家,你等他回来再来吧。”
赵萍愣愣的坐在那儿,把苏长欢往自己身后推了推,同时不动声色地用手摸着板凳腿。
孙老婆子一听苏北安不在,先是一愣,但很快脸上就又笑开了花。
她也不要人请,自己走到桌前坐下,眼睛往桌上的两个碗里面扫了一圈儿。
“老二媳妇,你们像是喝的米粥啊,这碗底的汤还挺白的。你娘我都好久没吃过米嘞,还有没给我和福宝也喝一碗。”
她说着又狠狠的吸了两口空气:“呦,我咋闻还有肉味。哎呀,老二这有了官当,家里的伙食都好了。
不像他老娘,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今天早上的早饭都还没吃呢。
我和福宝也不嫌弃,你们早上吃的啥就给我们吃啥,就用桌上的碗装了就行,碗底那点,米汤也挺可惜的。”
孙老婆子一串儿话往外秃噜着,手更是往赵萍面前的那只碗伸了过去。
眼睛还不安分的在屋内四处打量,似乎是想在屋里找到些什么好处。
赵萍动作极快的将碗从她手底下移开,心里暗骂一句:“这死老婆子鼻子怎么比狗都灵。”
嘴上却冷哼了声:“咱们两家现在是两家人,你要讨饭去别的地方讨。我们家的自己都不够吃,那还有东西给你。
你要是真是早饭没吃饿的受不了,那我能帮你去问问你的好大儿,怎么把自己的老娘和孩子都饿成这样子了。
你有事就赶紧说,不说的话我可要赶人了。”
“赶人?哎呦,人家都说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一个外来妇还想打你婆婆?真是没天理啊!”
孙老婆子气的就想撒泼骂人,结果被旁边的苏余笙扯了一下袖子。
嘴里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脸上变了几变又带上了笑。
嘴里也是“呵呵”一笑,把板凳往前挪了挪:“娘说话难听,你可别往心里去。之前不是以为老二不是娘亲生的么,所以对老二和你不太好。
现在知道了,娘肯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对你和老二的。
你看,要不是分了家,你们家也没现在这么好的日子不是?北安眼看着马上就开上拖拉机、当上开荒队队长了,咱家以后除了老三可就是老二最有出息了!
欢宝也长得这么有福气,要不你们就还搬回家去住?福宝也整天问我二叔一家子咋不住在家里了。”
孙老婆子眯着眼,笑的就跟狼外婆一样慈祥。
赵萍似笑非笑的听着,也不打断她。甚至等她说完之后也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就睁着杏眼笑看着她。
这笑把孙老婆子看的心里发毛。
等了好半晌也等不到赵萍接话的孙老婆子吞了口唾沫,火气又瞬间上了脸。
但想到苏北安能给他们一家子带来的好处,还是强压了回去。
“老二媳妇,你倒是给句话,我这么大年纪的长辈跟你个晚辈好好说话,你回都不回一声,哪家孝顺的像你一样?”
“孝顺?凭啥孝顺你?是你脸洗的不干净还是你脚能抠出来泥?没分家的时候说我们一家子讨债鬼、灾星,三天两头的站在我们无外头骂爹骂娘。
怎么现在知道北安是你亲生的,知道之前骂娘把自己给骂了后悔了?
说我们欢宝是灾星,那分了家你们咋还越过越不行了?你要是今儿是来讨骂的我欢迎,要是想让我们家回去住,门都没有!
还有我可不跟你嘴里的福宝住在一个屋里,也不知道是啥妖怪变的,谁挨得近谁倒血霉嘞!”
赵萍斜眼瞅着对面坐着的祖孙两人,眼神嫌恶又鄙夷。
苏余笙听了赵萍的话眼神就是一暗,眼底恨意更浓。
几乎是不加思索地就想把自己身上的黑气往赵萍身上扔一块。
被赵萍护在身后的苏长欢看到她的小动作眼神一寒,将之前从那些贪财鬼身上收来的阴鬼之气往黑气里面一夹,小手轻轻一动就送了回去。
这夹杂着阴鬼之气的黑气被打回苏余笙体内后,苏余笙小小的身躯就有些不稳的像是要从凳子上跌下去一般。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嘴里却涌出了一股子血腥味。逼得她不得不动用那颗木头珠子将翻涌的不适感压下。
从将黑气打回苏余笙体内之后,苏长欢就一直观察着苏余笙。
也终于是找到了那颗破木头珠子在苏余笙身上所藏的位置。可是这么一看,苏长欢却发现那似乎不是个木头珠子。
在苏长欢的天眼之中,那颗正帮苏余笙压制黑气反噬的木头珠子更像是一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