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姽越听眼睛越亮。
心想到底是哪位大仙送的瞌睡枕头，送到心坎上来了。
唐宇恒一直注意着霍姽的神色，现下见他这副模样，心知可能真不是她所为。
唐宇恒话锋一转，“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杨家吗？”
霍姽笑眯眯的：“哪有什么针对，我只不过是想帮助唐家登顶江城的天啦！”
“杨家正好在唐家前头，螺旋式上升的过程中解决一个对手罢了。”
她心不在焉地说道，却引起了唐宇恒深思。
要解决在唐家前头的人？
送走霍姽，唐宇恒回到唐家，就见徐素芹冷着一张脸，唐音柔正向她垂眼解释。
“妈，我发誓我没有说过那番话，我怎么可能怨你们？没有生恩，但养恩大于一切！
那段录音就是霍姽捏造的，我根本没和程思潼说过那种话。
我更没有指使程思潼去打霍姽，只是我恭喜姐姐的话刚巧被她听到，她自己心里气不过……”
余光瞥见唐宇恒，唐音柔立马朝他撒娇：“哥，你帮我跟妈妈说句话嘛！”
唐宇恒是徐素芹大儿子，虽然后来霍姽出现，但他们好歹也当了十八年的亲兄妹。
唐宇恒回她一眼：“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他对唐音柔，向来冷漠。
霍姽离开唐家没多远，手机进来裴尚礼的消息。
【裴尚礼：礼物满意吗？@霍姽】
【霍姽：你干的？】
霍姽眉头微挑，想起裴家是国内房地产的龙头企业。
【裴尚礼：顺手而已。】
【苏御：？？？什么顺手？】
没有人理他。
——
转眼时间就到了十一月，即将迎来高三年级段最重要的一次期中考。
整个年级段氛围紧张，而十八班在郑静怡的不懈努力下，怨气浓重，说话也有气无力。
“这次期中说是十二校联考，其实就是高校在全国的顶尖中学里挑选提前批。”
“提前批关我们一中什么事，我们一中都多少年没出现这种提前批了？”
江城一中说是百年名校，但近年来质量却是明显下降。
省状元好几年没落在一中头上，校长头顶在短短几年内明显见顶。
“我听我教育局工作的亲戚说，如果今年咱们一中出不了好成绩，明年估计就会退到二线高中，到时候这种大型的内部选拔，咱估计都没资格参加了。”
一个不同的声音插进来，“你们一堆学渣在这着什么急，这不一班还有个学神镇场吗？他会承载起咱一中的使命！”
他口中的一班学神，就是入校三年来，几乎次次第一，从未掉下前二宝座的学霸，邢希明。
蒋牧丞在霍姽耳边介绍着。
稍后他碰碰霍姽的手肘，笑问：“哎姽姐，你要不要考个第一玩玩？”
后者也不知听没听进，手指正飞快地折着千纸鹤。
正当蒋牧丞以为她不会回复了，霍姽淡道：“没兴趣。”
蒋牧丞撇嘴，耸了个肩。
中午，霍姽厌了食堂的午餐，带宋暖跑到学校外面，蒋牧丞硬要跟着来。
于是三人落座于商场里四楼的一家餐厅。
三人正吃着鱼肉，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
那女声并没什么特色，但她提及了一个让三人都熟悉的名字，让三人看了过去。
“朱凌红今年手底下要是能出状元，这特级教师的名额就落到她头上了。”
那女人坐在他们斜前方，正好能跟霍姽蒋牧丞打个照面。
远远看去，那人虽然上了年纪，但一张脸保养得当，让人分辨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她对面的男人细声细语的安慰她，“你也不差啊，你手下不还有纪澍？”
给她夹菜的样子，看上去两人应该是夫妻。
提前纪澍，女人脸上露出几分骄傲，“那是，纪澍是我近几年教过最有天资的学生， 不出意外，他这回那个市状元没问题。”
“纪澍。”蒋牧丞冷哼。
霍姽提眉看他一眼，“认识？”
“不熟。”蒋牧丞用公筷给霍姽夹了片鲜香微辣的鱼片，“不过之前打过一架，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
“他不是，你就是了？”霍姽反问。
引得对面宋暖轻笑。
蒋牧丞嘴角瞬间绷直，“姽姐，好歹给我点面子！”
三人吃完午饭回到学校，没过多久，霍姽就被郑静怡叫到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霍姽站在郑静怡面前。
听她语重心长道：“霍姽，这次期中考我希望你能发挥出所有实力，不管哪个科目都不要藏着掖着。”
霍姽还没回话，右方传来朱凌红尖锐的讽刺：“郑老师，给你个忠告，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只有数学单科成绩好的同学身上，不如还是找班上那些会学的同学谈谈话加把油。”
“至少还能给自己一点希望。”
郑静怡脸色有些难看。
霍姽往朱凌红的方向看去，发现她办公桌前还站着一个男生。
朱凌红讽刺完郑静怡，就对那男生道：“老师相信你可以给学校挣回个市状元，去复习吧。”
霍姽猜出那人应该是十八班同学口中的那位一班学神。
不过名字她忘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待那个学神应下，霍姽回复郑静怡，音量不大不小，朱凌红那头刚好能听见。
“好的郑老师，我会全力以赴，而且数学保证百分百满分。”
朱凌红听到后半句，脸色不出意外的难看。
现在看到霍姽，朱凌红就会想起杨可心在她手里吃瘪的模样。
倒不是真心疼杨可心，而是杨可心数学是她教的。
霍姽出了办公室，发觉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是那个学神。
邢明希没有说话，但那双沉默的眼睛里，犀利的锋芒尽出。
霍姽回到十八班，蒋牧丞又凑上来，“小郑找你说什么了？”
前方的李鑫转过头来，替霍姽抢答：“还能说什么，肯定是鼓舞我姽姐在考场上大展宏图slay全场！”
于睿：“姽姐，期待你杀疯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蒋牧丞更是受刺激般，一个劲地围着霍姽问数学问英语，李鑫等人也群起围之。
罗大成更甚，叮嘱霍姽：“冬令营的事我现在不逼你答应，你现在首要搞好的就是这次十二校联考，这次联考对你很重要！”
如果这次联考霍姽数学能够碾压十二校的高手，那么她进冬令营，数学协会赞同的声音肯定会多一分。
上课的时候，罗大成三番四次叫霍姽答题，为的就是让她别睡！
有几次他听霍姽讲得不错，干脆将习题塞到她手上，让霍姽上台替他将下面的课上了。
霍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