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已经和欣悦搭上关系了，目前欣悦和杨家只是签了意向合同，还没有正式签约，如果我条件开得能比杨家更高，他们过不了两天就会松动下来。”蒋牧驰压低声音在霍姽耳边道。
“做得好，需要什么跟我提就行了。”霍姽满意地点头。
两人说完，苏御也和酒吧老板聊完，走过来。
“我送你回酒店。”蒋牧驰道。
“不用，我自己打车。”
“哪能让大恩人自己打车！”苏御指着通道门口，“那里，车都给你准备好了！”
VIp通道口，一辆厚重炫酷的红色摩托正稳稳地立在夜色中。
霍姽认出那是款新出的机车型，她上前拍了拍车身，愉悦笑道：“谢了。”
车钥匙已经插在上面了。
霍姽长腿一扫，动作干脆地横跨上车座，套上头盔，轻俯身旋转着把手，火一样的车身立即飞驰出去，留下油烟燃烧的尾气。
这一幕被匆匆赶来的人看见。
他拍向苏御肩膀，“那人是谁啊？”
苏御吓了一跳，转头，发现是他经纪人刚给他牵上线的一部青春小甜剧的年轻导演。
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他舒了口气：“郭导，你走路不带声要吓死谁啊！”
“谁稀得吓你！刚你送走的那女孩是艺人还是你素人朋友？”
苏御反应过来，“怎么着，你想签她？”
“就我多年行走娱乐圈的经验，那光看一个背影，就知道是个大美人！”郭导既是导演，也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他一下摸出苏御话里的重点。
那女孩是素人。
他拍拍苏御的肩，“帮我问问，她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玩玩？”
如果那女孩愿意签在他旗下，他有把握让她出道一炮而红。
只可惜——
苏御勾上导演的肩：“郭导，这念头你就梦里做做吧，她不缺钱，对娱乐圈也没兴趣。”
“你小子！”郭导给了一拳苏御前胸，“总得试试才知道结果，快帮我问问。”
“行吧行吧。”
苏御将郭导的诉求发给霍姽。
半小时后，收到霍姽冷酷的回答：“没兴趣。”
苏御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耸了耸肩，将手机递给忙着拓人脉的郭导。
——
国庆长假结束，莘莘学子返往校园。
十八班，霍姽一进教室就察觉气氛不对。
所有人在她出现的瞬间目光聚焦到她身上，有担忧的，有惊讶的，也有疑惑的。
霍姽眉心微拧，随后淡定地穿过走道，到最后一排。
她一坐下，蒋牧丞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有人举报你月考数学作弊，现在事情在论坛发酵，要看看吗？”
也不用霍姽同意，点开论坛页面的手机就被递到了霍姽面前。
楼主是匿名号，详细地讲解着霍姽从前在五岭村的事迹。
有关于她在学校时常倒数第一和零分，也有关于她打架伤人被老师劝退，还有五岭村霍家曾带她去县医院测智商的证明报告，报告证明显示智商只要80。
往底下划，全是一边倒的言论。
“太恶心了！原来是抄成学霸的！”
“当初数学卷面被老罗发到年级群，我看那大题步骤思路，还以为是参考答案，现在再看，哪有什么堪比标准的学神，分明是强大的袁袁搜题！”
“我替杨可心憋屈死了，被这样的人超过，还给她道歉！”
“如果她这本事用到高考上，不知道要残害多少普通家庭。”
“楼上放心，高考被发现这样的人，分数直接取消！严重点牢底给她坐穿！”
霍姽看了眼，疑惑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但确实无动于衷。
她抽出放了个一个长假的假期作业，伸手：“借我抄抄！”
“不是吧，还抄！”蒋牧丞眸光瞪大。
都被人举报作弊抄袭了！
“再说，你不是会数学吗？”他压根不信霍姽作弊抄袭。
不是他有多了解霍姽的成绩，而是他了解霍姽的性子。
她根本懒得抬那个眼看人家的答案或是动那个手搜。
“懒得动脑子。”霍姽理直气壮。
聚焦在霍姽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就消散了，因为在十八班，作弊抄袭都正常得很。
只分没发现和被发现两种。
霍姽就是后者那个倒霉蛋。
所有人都投入抄抄的事业大军中。
整个早自习，年级主任和班主任都没来巡逻，整个年级走廊，十八班闹哄哄的声音远到一班都能听见。
而临近早自习下时，十八班教室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别班学委，“霍姽，年级主任让你去教导办一趟！”
十八班瞬间安静下来。
纷纷转头望向霍姽。
在数十道目光中，霍姽波澜不惊地抬头，手上的笔还在兢兢业业地抄。
她思考了一刹那，便将手上的试卷收了个尾，剩余地丢给蒋牧丞，“帮我抄完。”
蒋牧丞惊道：“我的字跟你不一样！！！”
“用左手。”远去的背影嗓音清冷。
他愣了下，一低头，卷子上的字迹潦得像野蛮生长的狂草，哪里有半点月考数学卷面上的端正？
左手……也成。
蒋牧丞左手握笔，左右一起开工。
教导办，霍姽一进入，就看见里面年级主任、朱凌红、郑静怡、罗大成、杨可心、霍思琪都在，还有其他班的数学老师。
在她出现的瞬间，视线刷刷地往她身上落。
神色各异，像三堂会审。
霍姽眸子微眯，淡然走到那个好似专门为她空出来的位置。
“霍姽同学，我代表全年级严肃地问你，你的数学月考是否有过作弊行为？”年级主任肃穆发问，神色相当犀利，像是试图散发威压，逼迫霍姽服从。
只可惜，他碰上的是霍姽。
霍姽连身形都没有僵硬，只是实事求是回答：“没有。”
“这个东西你怎么解释？”
一袋类似于档案的东西被丢到霍姽桌前。
霍姽眉头微提，还以为是什么像模像样的伪造证据，一打开，上面的第一个字就让她知晓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份她的尽调。
和论坛上匿名发言的内容几乎一样，也一样的详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在场哪个人干的。
霍姽不辨喜怒的眸光扫向杨可欣，然后缓缓转向站在她身边的霍思琪，嘴角竟慢慢地勾了起来。
她问：“你想听我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