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是这陆金羽等人打探的消息,做不得数。
可这陆金羽确还真带来一个好的消息。
陆金羽自己不知,只是说完自己打探的消息之后,只见余福一副轻松的样子,就知这消息该是无用。
可当说道自己出离京城时,见过徐阶,徐大人。
余福眼中露出一丝异样。
陆金羽身为锦衣卫的千户,怎会察觉不出余福眼中的异样?
可心中疑惑的是,这余福听完自己转述的徐阶的话后,露出欣喜的模样。
这点让陆金羽疑惑不已。
不说这余福与徐阶如何结识,就说自己也是无意间遇到了这徐阶,而且徐阶该是不知自己要来此找这余福,只让自己给余福带话,确是有些可疑。
初时陆金羽没有在意,可此时想想,自己这次是圣上的密令,而且是圣上当面对自己说出。
说完之后,自己还没来得及回镖局,杨婉如等人都是不知,这徐阶如何得知?
而且这徐阶之言,就是要自己传话给余福,而且看余福这时的表现,这事情就是与此事有关,这无疑让人费解。
想到这些,陆金羽哪里还坐得住,开口便问余福:“你与这徐阶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此找你。”
余福正在高兴,突然听陆金羽这么一问,微微一愣。
刚才胡乱搪塞过关,只见杨婉如似是也觉有些疑惑,一副要仔细听余福解释的表情。
此时见杨婉如也是如此,余福哪里还敢胡乱说,可其中关键自己怎么清楚,这事不是该问徐阶的吗。
因此余福只得解释道:“要说这徐阶如何得知我不清楚。可有一点你们想想,为何圣上会派你们来协助我?”
余福说的也算够清楚了,可见两人还是一头雾水,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和这两人比起来,自己也算老狐狸了。
只得继续说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想吗?我来这山西时,就是圣上派我来的,而且初时为何不派你两人来协助我,非要此时?
如此只有一个解释,该是有人向圣上说明了这山西内的形势,而且说的严重,只表明我要办成此事困难之极,因此...”
说道这里,杨婉如已经听明白了余福言语之意。
可陆金羽还是一副不明其意的表情,呆呆看着余福。
余福无奈,只得更细致的说明。
“为何徐阶,徐大人知道这些,明显向圣上举荐你们来相助我的就是这徐阶徐大人啊!”
“这也不对啊,徐阶徐大人怎么会知道这山西境内的事情?”
这话问的余福哑口无言,要说这如何得知,这可说来话长。
可见陆金羽问出这话后,又将这杨婉如的兴致勾起。
因此余福,心中苦闷,这可如何说的好。
对于杨婉如,余福怎会说假话骗她?
而且杨婉如见余福为难,也是有意劝阻陆金羽,这与正事无关。
见了杨婉如如此,余福更是不愿搪塞,只得从开始到这山西说起。
从七真派中的李玄机与徐阶结识,直到来到山西后遇见来迎的百禁忌与徐阶的关系。
余福说的简练,可这样,在陆金羽刨根问底之中,余福这还直说了一个时辰,这才说完。
两人听完后,一副似看到坏人的模样在看余福。
余福心中苦笑,要说自己与徐阶的关系,却是有些奇妙,两人相识的莫名其妙,而且涉及的事情莫名其妙。最可笑的是,一大一小两人每日想的做的,都似鬼鬼祟祟一般。
陆金羽低声与杨婉如道:“婉如可要小心,要说这徐阶不提,此事咱们这余掌教怕是也与那严阁老,陶中文一样,每日攻人心计。”
“婉如,别听他瞎说,我们这么做还不是因这弘阳教之事。”余福听了陆金羽这话,赶忙向杨婉如解释。
要真因此事误会自己,那可是百口莫辩了。
而且自己叙述之中却是有些许不对,可要说也没有错。
这次与弘阳教对抗,也却是受了圣上之命,这点与自己下山来时就要与弘阳教势不两立也没有冲突。
要说整件事情中唯一一点不对,就该是与圣上说的这古卷之事,不过要真细说的话,这古卷确实也有下卷,只不过上面所记与自己所说有些不一样罢了。
见余福是真的着急,陆金羽这才笑道:“余掌教,还真不知道你也会着急。不过不必担心,无论我怎么说,婉如还是会......”
杨婉如知道在往下说,这陆金羽又要胡言一通,赶忙制止,开口说道:“这是你与徐阶,徐大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不过日后你要真变成...”
余福听了这才松了口气,按说自己此时也有些疑心,每日费神,攻人心计。
要真能独善其身还好,也算一代忠臣,可要是深陷其中,那可不妙,每日疑神疑鬼不说,怕是日后说话做事,都会与那书上说的奸臣一样,利益熏心,满嘴谎言的小人之辈。
要说此时也关系到了这杨婉如之父。
这点马虎不得,余福赶忙向杨婉如保证,自己无论如何要做个忠臣良将,名留青史。
杨婉如见了余福认真的模样,也觉自己刚才确有些失态,这才缓和道:“也不必如此,只是我不想你日后也与那...”
余福赶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这话虽是对你保证,不过也算是我告诫自己,日后万万不可成为这类人。”
“恩,有你这话就好。”杨婉如听了颇为感动。
别的杨婉如可以不在意,可自己父亲为官清廉,宁死也不愿意和这类奸臣为伍。
这一点,是杨婉如心内的一道界限,如何不能跨越,自己不能,余福也不能,毕竟这余福...
杨婉如想着,不免有些羞涩。
不知何时,这余福在自己心中,已经到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虽是好事,可也伴有坏事,此时心中隐隐不安,始终觉得这余福深涉其中,难保日后不会深陷其中,真的到了那时,自己该如何是好?
杨婉如想着,不免又有些犯难起来。
余福最听自己的话,此时要狠下心,管制余福,该是能让他意识到此事关键,不过那样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