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人异样的表情,邢捕头这才觉得似是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继续补充道:“这事还得有劳余大人去做。”
这话一出,众人将目光从这邢捕头身上转到了余福身上。
余福哪里会想到,这么棘手的事情,就这么落在了自己身上,可见众人眼光恳切,也不认推脱,可是要说自己去找这人?怕是没个十年八年可找不到,可即是这邢捕头这么说,必然有他的用意,这才开口问询:“包大哥,余福愚钝,还是详细说明的好。”
邢捕头微微点头,缓缓说道:“这件事情如要成功,众人团结一心,是肯定的。可是要没有个方向,也是徒劳。依我之意,则需我们整理出一条路来。只要打通一处,便能洞悉全局。”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又让这邢捕头详细说明。
邢捕头有些无奈,似是觉得自己都说的这么详细了,还要详细说明。
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思索之后这才开始向众人分配任务。
先是陆无为,李元一二人,则是要陪在陆崇明身边,悉心照料,以防贼人来袭。
余福,李玄机与邢捕头,三人则还是回百禁忌处,听众探子打探来的消息。
虽说是三人,可辨别线索,细查关键则还是要靠这邢捕头。
余福与李玄机的任务,则还是这弘阳教之事。
毕竟弘阳教的事情也不是小事。如此一来,邢捕头又嘱咐众人几句,便同余福,李玄机向百禁忌处赶去。
待说完这些之后,邢捕头又成了邢捕头,不然真由这包索骑马赶路,怕是天黑也到不了这百禁忌处。
回到房中,余福细想今日之事,只感觉事情也来越过复杂。初时自己还以为此事是由这弘阳教或自己大师兄在背后指使,此时哪知又冒出来一个神秘的组织。
要说这神秘组织的目的,更为明确,该是要犯上作乱。
相比之下,余福到觉这弘阳教有些孩子气了。
可难办的是,如今就一弘阳教就让众人愁眉不展,此时再来这么一个组织,怎么都觉有些无暇分身。
可余福心中清楚,两事真要分个主次的话,这弘阳教之事,到是可以放在一旁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余福忽然想到一事。
要是真按照这邢捕头所说,这弘阳教中有一位山西之中的大人物,难道就没有可能与这组织有关联?
毕竟这组织真要是如此神通广大的话,定然少不了一些大人物涉及其中,搞不好,这些大人物某一位就有可能是其中主事。
想想也觉得有理。想到自己如果是这指使之人,要是有能力拉拢的话,定然是拉拢一些大人物,毕竟这些人能做的,比一些小人物多的多。
而且,要真是拉拢人的话,此时山西内,有一人,定会拉拢。
就是金刀门,自己的大师兄秦百川。
别的不说,就说秦百川在山西内的地位,就算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些,余福心中好笑,这才多久,自己真快成了阴谋家了,什么事情,越想越是往阴暗之处想。
想着想着,余福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之后,便见邢捕头已经早早起来,坐在一处石桌前,不知在想何事。
余福见此,上前低声道:“邢大哥?包大哥?”
与一人打交道,还分两人。余福说出这话后,自己都觉好笑,要说这邢大哥,江湖气十足,快人快语。
而这包大哥,则是文人墨客的模样,说话慢条斯理。
别的不说,就说昨日之事,这包索从头到尾说的都是一字一顿,有好几次余福都是心中焦急,只想将这邢大哥叫出,与他商量。
可是生怕这邢大哥不知此事,到时会耽搁更久,因此才打消了自己心中冲动。
此时余福说完之后,见邢捕头似是听到,头也不回先是吟诗一首,感慨起来。
余福就知,眼前的还是昨日的包索。
此时余福心中到是有些好奇,也不知两人平日如何分配。
这两日见的都是这包索,邢大哥出来甚少,难道一涉及费神之事,都是由这包索出面,思索其中关键?
想想便觉有理,要真是如此,那还真不能叫邢大哥出来,怕是这邢大哥也是个大老粗,与这动脑之事,该是不善。
况且前些日自己还觉的自己身边没有个出谋划策的人,此时就遇到了个包索,余福到觉也是好事一件。
毕竟自己身边高手不少,要说能动脑的,还真没有几个。
只有一个李玄机不说,经常与自己打哑谜,这点让余福气愤不已。
如今好了,有了主心骨,余福便开口说道:“包大哥,今日事宜,是不是该安排一下?”
包索似是没想到余福会这么说,疑惑的看了看余福,轻声道:“今日我要做的就是去听众人传回的消息,余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做,去做就好。”
余福听了心中苦笑,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何事的好。
细想之下,也觉这包索说的有理,一时三刻,怕是难以找出这主事之人,此时自己何不先去与大师兄上脸该如何应对这弘阳教?
可要真是刚说完这弘阳教之事,这组织的事情又有了眉头,到时两件事情赶在一起,自己可是难以分身。
思来想去,余福心中纠结不定,怎么做,都觉的不太妥当。
邢捕头见余福低头不语,眉头紧皱,似是知道他纠结何事,开口说道:“余大人不必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此时此地,一些事情,你不出头,自会有人来找你。”
余福听的一愣,似是觉这包索说的这话到是像那徐阶,徐大人的口吻相像,心中顿时冒出一股冲动,想去看看这邢捕头是不是徐阶假扮。
可是只是一瞬,想到燕红莺所说,怎么都觉似徐阶这种人,该是怎么也不会从小去学这乔装改扮之术。
别的不说,就说这徐阶幼时该是还在用功读书,哪里还有这功夫?
虽是心中想着,可余福还是不由自主的慢慢靠到了包索身旁,趁他不被,一把耗在了他的胡须之上。
撕扯之下,似是没有发觉燕红莺装扮之时用的皮具,这才微微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