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机似是没想到余福说出这话,笑了笑说道:“余师弟,当局者迷啊!”
余福听了会意,李玄机说的这当局者迷,该是一语双关。如此一说,到是如此了,陆通既然是别人假扮的,又怎么会与陆家的人,有过多的交集?那不是傻到诚心让人察觉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里,到觉的从这陆通入手该是能打探出不少消息,看来自己也是当局者迷,眼前的小事,都看不到了。
想通这些,余福到没有出来时的萎靡,如此一来,也算是想到了解决事情的办法。
此时要做的,便是去陆家在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毕竟要做到滴水不漏那是不可能的。
有的话更好,没有的话也无伤大雅。只待自己回到百禁忌处,一声令下,几百名探子出去打探就好。
想着,总觉有一件事没有想到,要说什么事情,一时还真是想不到。
直到临近陆家庄时,余福这才想起,此事中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韩林。
要说陆家的事情,这韩林定然知道一些,要去问他该是能得到一些消息。
想到这韩林后,余福便觉自己想到不妙的事情,正该是这韩家庄,韩林。此时陆家被灭口,难保韩家不会如此一样。
可此时再去找人来保护,怕是不能了,只能等到了陆家再说。
自己一行五人,该是全力相护,也能保护陆家安稳。
还是先去陆家看看,与三师兄,无为师侄会合,在考虑下一步的计划好些。
要说到这陆家庄也不算难,毕竟余福年轻时来过这陆家庄,隐隐约约还记得这陆家庄的大概位置。
凭着那时的记忆,到了陆家庄附近,却见陆家庄此时已经被一群官兵团团围住,余福三人刚到近前,就被官兵阻拦。
要说江湖上的事情,本地官府早就接到了命令,不便插手。
可现在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地官府还怎么能坐视不理?
只不过将此处封锁控制是一回事,探查事情原委是一回事。
余福不想理会这些,可现在自己被拦在门外,到是有些麻烦。向这门口的几名官兵说明自己的身份,当说到自己是圣上亲封的云灵子真人,门前几名官兵笑出了声。
其中一位年岁大些,满脸胡须的中年笑着说道:“我说小道士,你说你冒充谁不好,非要冒充云灵子真人?”
余福此时无语,自己怎么就成了冒充的了,开口问道:“怎么,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是冒充的?你们见过云灵子真人?”
几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更甚,其中一人细细打量余福,笑着道:“何止见过,此时云真人就在这陆家庄中。要说你这身行头,还真是那么回事,要是你早些来,难保会被你蒙混过关。”
早先说话的那中年官兵似是有些厌烦,招了招手,走过来两人,似是余福三人在不走远些,就要动手。
余福心中猜到了该是怎么一回事。应当是陆无为与李元一到了这陆家庄时,也被拦在了门外,陆无为无奈,这才说自己是云真人,混了进去。
要说此时在硬说自己是的话,陆无为,李元一二人则该有麻烦了。
可让余福就在这门口等着,余福哪里肯甘心,一转刚才的态度,又是说话好,又是塞钱的可都无济于事,余福无奈,也只好退到一边,在做打算。
正在蹉跎之际,便见一个似是铺头的人向大门走来。
这人到了近前,早先的几名官兵连声打招呼,神态中满是恭维之色。
余福忙问一旁的一名官兵,这人是谁。
那官兵见余福不认识这人,轻蔑的看了一眼余福,低声说道:“这是我们杨榆县的邢捕头,破案无数,屡建奇功,人称当世小诸葛...”
后面的话,多是恭维之言,说的是这邢捕头办案,多么神奇,只要看案发现场一眼,就能看出凶手是谁。
对于这官兵说的这些话,余福哪里肯全信。定是以讹传讹,传的神乎其神。
可这官兵话中,该是有几分是真,毕竟这官兵言语中,满是洋洋得意之色,似是这邢捕头就是他最钦佩的人。
李玄机也听到了这些对话,靠到余福耳边轻声道:“这人有用处,将你那小牌牌拿出给他看看,便能得他相助。”
余福也正有此意,毕竟在这里没个熟人带路,什么事情都不好办理。
打定主意,向那邢捕头喊道:“邢大哥,可还记得小弟吗?”
那邢捕头正要进门,听到余福这话,便以为遇到早年相识,赶忙回头向余福看去,只见是一个小道士,皱了皱眉。
要说这邢捕头见了余福之后本无意在过去理会,可是这做捕头的,似是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隐隐觉得这余福三人似是与此案有关,这才走向余福,疑惑的说道:“怎么,这位道长,我们好像是没有见过吧?”
余福也不多说,上前两步,拿出圣上送的小牌牌,就要交给这邢捕头。
这邢捕头心中疑惑,也没有接过之意,见余福示意看看再说,这才接过了这小牌牌,打量了起来。
要说这小牌牌果然管用,余福只见这邢捕头看了这小牌牌上面的字后,脸色都变了。
只见邢捕头,赶忙将小牌牌交还给余福,抱拳拱手,恭敬说道:“卑职见过余大人。”
邢捕头这话一出,旁边的人,也是有些惊讶,也和这邢捕头一样,抱拳拱手,连声问候,生怕余福怪罪刚才之事。
余福虽是不知这小牌牌代表什么,可见众人的态度,也知自己该是个不小的官。
让众人起身后,便向邢捕头问此事经过。
这邢捕头听了余福这话,无奈的说道:“余大人勿怪,上头有指使,说这陆家是江湖上的门派,这次的事情多半是因江湖上的恩怨,即是没有伤及百姓,所以此事也不管我们的事情,这次我们只是来走个过场。”
余福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点头。
这话也说得通,毕竟有些门派在当地的势力,可比这官府大得多,本地官府哪里敢得罪?
余福想着,开口说道:“这倒也是,不过我与这陆家也算有点渊源。既然是知道了此事,也该去看看的好。”
那邢捕头会意,赶忙前头带路,将余福三人,领进了陆家的宅院之中。
要说余福对打打杀杀的事情也见的多了,可进到这陆家庄中,也有些不适。
虽是院中没见尸体,连血迹也都被擦去,可空气中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
相比之下,余福还好,李玄机,燕红莺二人进到院中没走多远,便干呕起来,似是受不了这血腥的味道。
那邢捕头见了,便开口向三人解释说道:“不知为何,这陆家的人大多都死在了前院,而且都是被一剑割喉而死。院中鲜血直留了一地,这才有如此血腥之气。”
邢捕头说着,快走两步,似是想让三人尽早走过这前院。
余福知道,这查案办案,该是这邢捕头比自己拿手的多,便让邢捕头说说对此事看法。
邢捕头初时还有意为难,毕竟上头有命,此事不便插手。
可余福再三追问,邢捕头此时又得知了余福身份,想到这当地知府见了余福都要客客气气,自己哪里又敢得罪,便对余福说道:“卑职当了数年的捕头,也破过不少案子,可这么血腥之事,还是第一次见。百十口人,只有一个生者。”说到这一个生者时,邢捕头似是觉得不够准确,继续道:“这倒不是贼人诚心,该说是这陆崇明命大,一剑被刺在了咽喉,竟还能活下来。”
余福从在金刀门时,便听众人说这陆崇明没有死。当时还只是以为这陆崇明武功不俗,靠一己之力逃了出来,此时才知,该是也被一刀致命,仰仗命不该绝,这才侥幸存活。
余福示意这邢捕头继续说下去。
邢捕头继续说道:“这杀人者毫无人性,出手狠毒,直刺咽喉。对于这点,卑职认为这该不是江湖上的仇杀,该是屠杀,灭口。而且更怪异的则是,为何这陆家百十口人会聚集在这前院之中,好似众人站在这院中做什么事情,突然有人出手杀人。
最为怪异的则是,这前院也不太大,百十口人就快站满。想来出手的人也只是寥寥几人,可这几人杀这百十口,竟然能没让一人逃出这前院之中,尽死在这前院之中。”
余福听了心中诧异,开口问道:“这陆家上上下下,全死在这了这前院之中?”
邢捕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不全是,到有几个老人妇女,死在别处。该是不知为何没来这前院,不然,也该是死在此处。”
余福听了,心中一震,也觉这邢捕头说的有理,要说这陆家虽是以铸造兵器擅长,可怎么说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头,这家奴院丁之中,该是都会些武艺。
尤其这陆崇明,也该是位大成之境的高手,竟也会被一招刺伤,到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