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儿等余福坐了过来,吃力的往他身边挪了挪。头微侧,靠在余福胸前,秀眼朦胧,看向余福。
沈梦儿的这一举动,可把余福吓的不清,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越来越快,喉咙干渴发紧。这一下余福算是有点明白了刚才那个“好”的意思。
此刻虽然美人在怀,可突然想到远在京城那位,心里有些惶恐不安。虽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这八字还没一撇,自己就开始朝三暮四了可有点不太好。
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只怕是...只怕是...。
沈梦儿见余福一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余福听到沈梦儿问的话,回过了神,听她这么一问,却不知怎么回答。
低头看向沈梦儿,见她因为虚弱,面色嘴唇发白,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温柔似水。再加上沈梦儿身上有着一种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让人如痴如醉,余福只觉得天旋地转。
“不管了,不管了,装什么君子啊!就你一个小混混,小道士,还想学人家柳下惠坐怀不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顾眼前的挺好”。安慰的话起到了作用,余福如释重负,慢慢低下头了,靠向沈梦儿。
沈梦儿问完,等着余福回答,见他低头看向自己却不说话,心里有些害羞。正在害羞之际,见余福低头靠向自己,知道他的意思,心里更加害羞,赶忙闭眼,不敢再看。
余福把头靠下去,在沈梦儿香唇上轻轻一点。余福也是第一次,难免生疏,轻轻点了一下,就有种莫名的感觉,发自内心的说了句:“真甜”。
正在这时只听,“咳,咳”有人清咳两声。这两声咳嗽,可把这两人吓得不轻,倒也不是害怕,多是害羞。
两人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沈梦儿满脸羞红,把头埋在余福身上不敢在抬头。余福也很是尴尬,但是强装镇定,抬头一看,是陆无为,站在不远处。刚要骂上几句,却又不好开口。
刚想骂上两句,却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情。陆无为这次是在自己亲吻之后才咳了两下,自己上次可是在人家两人酝酿了半天,刚要亲的时候咳了出来。相比之下,到是显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也不好开口。
陆无为淡淡的说道:“等的我都累了!”
沈梦儿羞的不敢抬头,余福却知道这话说的是什么。
余福轻轻推了下沈梦儿,说道:“该走了,时候不早了”。
沈梦儿点点头,表示同意。
余福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此时知道沈梦儿的心意,心里就当沈梦儿是自己家的人了。见沈梦儿此时身体虚弱,不便行走。也不询问,直接抱起,向着陆无为说道:“臭小子,走了。对了,你的水呢,打来了吗?”
陆无为拿起水袋打开,慢慢送到嘴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小口,吧唧了下嘴唇,说道:“真甜”。
余福见了知道陆无为看了个满眼,此时是学着自己刚才的模样,哈哈大笑,问道:“臭小子,这是你,刚才我定然不是这个样子”。
陆无为不在搭话,走在最前,余福抱着沈梦儿跟在身后。
因为担心沈梦儿,此时走的快了很多,没多久就到了蓟镇。
蓟镇,又叫蓟州镇,是明九边重镇之一。再次设立主要是牵制其他九边的边镇,京师,起到防备叛乱的作用。此地是屯兵,练兵之地,兵多将广。因此附近的城镇很是繁荣热闹。
没多久三人到了蓟镇,这次来是找二师兄唐顺之,不知要呆多久。
三人找了家客栈住下,这次余福下山,林云子可是把所有家当都给了他。余福本来花钱就大手大脚,而且这次进京只要这培元益精丹能够让嘉靖帝看中,自己还不是大把的金银。
因此毫不吝啬,要了三间上房,一人一间。余福又叫店小二找来了附近有名的大夫,一下找了好几位。沈梦儿伤口无碍,只是身体虚弱,几位大夫开的药都一样,只是补血养身的药方。
开完药方,忙让店小二去抓药。店小二看这位爷这么有钱,又舍得花钱,心里乐开了花,所以满脸堆笑,满嘴恭维。
余福听了很是受用,一会把店小二叫来倒水沏茶,一会又叫安排饭菜,只为了听那小二叫两句大爷,恭维几句。
待安排妥当之后,把陆无为叫到自己的房间,两人坐下,余福对陆无为道:“无为师侄,你也知道这次我们下山要做什么,可是就你我二人怕是不妥。朝中的那帮老狐狸都不是什么善类,只怕咱俩一个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
陆无为没有搭话,余福又道:“咱们师侄俩还好,可是你就说这沈梦儿,还有你哪位...所以啊,咱们还是以安全为重。首先咱们两个就得同心协力,从今开始你就听我安排,你看好不好?”。
陆无为心知他是让自己给他跑腿当差,也没反驳,皱了皱眉说道:“废话连篇,说正事”。
余福知他同意,心中一喜,继续说道:“明天我要去见二师兄,不知道他有什么交代的,也不知咱们要待几天。在这之后我们多半是进京献药了。可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是去抢人家那假道士的营生,你说人家能乐意吗?那还不得跟咱俩拼命。
假道士先不说,就京城附近这么多弘扬教的弟子,人家就算是不还手让咱俩打,就得把咱俩累死。”
陆无为道:“说正事”。
余福似乎觉得自己废话有点多了,说道:“得,我是说你明天回盘山,去告诉那臭老头,要见到我三师兄,也就是你师傅,让他赶忙来这与我们回合。要是有三师兄的消息更好,那还得麻烦师侄你去找一下,等三师兄到了我们在做下一步打算”。
陆无为听他说了这么多就是让自己在回趟盘山,知道他说的是这么个理儿,可这里有一半掺有假公济私的心意。却也没当回事,向着余福道:“余师叔”。
“恩,怎么了,无为师侄”。
“以后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多废话”。
“你不爱听啊?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你别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