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为出手之后,心中便有些后悔,心里想着,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罪不至死。自己刚才有些恼怒,一时气愤,这才下手过重。想到这,往那人看去,怕自己这一拳太重把那人打死。
只见那人倒地以后,没有片刻犹豫就站起身来,好像刚才那一拳没打中他一样。起身之后,竟“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大声说道:“看你像个文弱书生,力气到还不小。”说话时表情狰狞,与之前大不同,说完便向陆无为走了过去。
陆无为并不答话,心中此刻却满是诧异,有点明白那女子说的邪术是什么了。正常人中了自己这一拳,不死也是重伤,哪里还能站起来?
陆无为不敢在托大,赶忙后退两步,从腰间抽出二师伯唐顺之送给自己的匕首,龙渊,反手握在手中。
此时身边一人挥刀砍过来,陆无为举起龙渊格挡,单刀正砍在龙渊之上。匕首接触到单刀之后,陆无为觉的虎口一震,心道不好,赶忙收力,没有硬接这一招。只是一接触,就感觉那人力气大的出奇,收力以后,陆无为顺势往旁边闪开,那人单刀劈了一个空。
劈空之后,那人显然用力过猛收不住势,身体往前倾斜,后背却暴露在陆无为眼前。陆无为趁此回身用匕首一划,在那人背上划出一道血口子,伤口顿时鲜血涌出。那人像是没有感觉,转身回头提起刀又砍向陆无为。
领头的那人此刻也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先把这小子宰了,再去对付那两人”。另外几人听了一同答道“好”,几人合力与陆无为打斗起来。陆无为知道这几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力气大增,而且不怕疼痛。并且感觉这几人身法速度也都增快了不少,心里有一些吃惊。不过这五人的武功与自己有不小差距,到也是游刃有余。
陆无为倚靠着身法灵活,左闪右避,找准机会,便用匕首划去。那几人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每次出招都不留余地,所以陆无为没一会就在每人身上都划了几道口子。
陆无为不忍伤这几人性命,下手不重,只是那几人打斗时满嘴的粗话,陆无为便在这几人身上划了几道口子,教训一下,却没有伤其性命。
余福在一旁看的心里有些着急,心里一边怪陆无为心软,一边却又惊讶那几人的邪术强悍。
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人都受了伤,也不觉得疼,却还越战越勇,身上一直流血,也不在意。就这个打法,一会流血也流死了。
那女子正想过去帮忙,余福连忙把她叫住,说道:“姑娘别忙,我这师侄手下留情,才如此焦灼。倒是想问问姑娘,这几人怎么回事?当真有邪术?怎么念了几句咒语便强了许多,受了伤也不当回事,跟打了鸡血一样。”
那女子站在现在余福身边,有些担心那边的战斗,听余福问自己,便回答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早先我和他们交过手,也是这样。开始时这几人不是我的对手,一会不知念了什么咒语,就变成了这样,不光力气和速度增强,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似乎也不觉得疼痛。不过这效果不过持续不太久,也就能持续半个时辰,就会消失。”
余福点点头说道:“怪不得,要真是一直持续下去,这弘阳教可还得了。先不说这些,这几人一路做了记号,一会有帮手赶来。你和我这师侄把这几人往那边引,我去把记号抹掉,把追兵引到另一边,不然要是有弘阳教的高手到来那可不妙。”
那女子听了点点,转头看向余福,轻声道:“也好,不过道长要多加小心”。这几句话说的细声细语,满是关怀之意。
余福听了心里一动,可时间紧迫,也不在多想。赶忙对着陆无为的方向,大声喊道:“师侄,那几人妖法不能长久,你在此保护这位姑娘,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往刚才来的哪里奔去。
那几人见余福跑开也不以为意,自己的人马上就要赶到,现在就拖住这两人,不让他们跑掉就好,等到帮手一来,不怕拿不下这两人。
余福顺着刚才得小路寻去,不一会儿,就找到最近的一个标记,这标记离打斗之地不过一里,距离太近。余福又赶忙去前一个标记查看。
大约不到两里找到标记,这标记倒是简单,像是个十子,看样子是比较长的这条所指的方向就是下一个标记的位置,余福用脚把标记抹平,又重新画了一个,不过指向却变成了另一边。
刚把标记做好,就听到远处有脚步嘈杂,听声音,大约有十几人往这跑来。余福知道是弘阳教的帮手来了,不好懈怠,赶忙顺着自己标记的另外一个位置跑去。
仗着轻功速度快,余福反复又做了几个记号,直把标记做出了十里之外,这才罢手。这样一来,那几人在想追到便不可能,毕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标记开始出错的。
余福做完标记,也不停留,赶忙返回,去与陆无为汇合。等到了刚才打斗的地方,战斗已经结束。心说“是了,刚才那姑娘说这邪术只能持续不到半个时辰,此时已经差不多了”。
眼睛一扫,看到陆无为与那姑娘坐在一旁的树下,两人相隔两仗远。陆无为坐在地上,依靠在树上闭目养神,悠然自得。那女子则坐在不远处,眼睛望向刚才余福去的方向。
余福见到便走了过去,那女子见到余福,好似松了一口气,赶忙起身,对着余福深施一礼,说道:“小女子沈梦儿,这次幸得道长出手相救,不然恐怕是......”
余福道:“姑娘哪里话,不过是举手之劳。后边的追兵也已引开,沈姑娘可放心前行。不过弘阳教在此地势大,姑娘以后的路还要小心应付”。
余福这几句话说的毕恭毕敬,可那女子听了,像是有些失落,脸颊有些泛红,低头似乎有话要说。
余福心想,难道这姑娘见我这师侄英俊,喜欢上了我这师侄?怎么每个姑娘都是这样,上次那个姑娘也是。想着,看向陆无为。
看到陆无为,依靠树上,闭目养神,背上的剑也解了下来,不过还是用布包着,对自己回来根本就不在意,只当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