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之所以叫县城,第一是地域大小,第二是人口数量达不到市级标准,来安县,人口四十万,在这个占地不过一千四百多平方公里的小地方,人口密度比起一些大国都是不遑多让,这也是中国的特色,以数量取胜。
体育场的大门今天难得的全部打开,陈尘就这么保持高调的开着这辆在上百万的车子在周围行人羡慕的眼神中缓缓开了进去,看了眼篮球场,人很多,却是没有毛哥那群人的身影,陈尘继续驶着汽车朝里面开,当开到健身器材的路边的时候,熄火下车。
然后四人下车,叶知秋指了指两个大型的蘑菇造型的水泥建筑的里面小房子,示意那里就是台球室,陈尘笑了笑,带头走向前方。
这一刻,陈尘竟然有种当初刚刚出道时,王强被人欺负,然后跑去将那些人揍一顿,要挟赔钱的感觉,只是今天却不是以要钱为目的,叶知秋是叶一生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半个儿子,欺负他就等于是在抽陈尘的脸,这个气像陈尘这种外表大方,内心其实小气无比的男人根本就不能压在心里的。
“毛哥,那小子又来了。”这个一个由住家改成的台球室,外面三十个平方左右的院子摆了三张台球桌,里面还有三张,毛哥几人就在外面的桌子上打着台球,红毛刚好站在那里等着,正对着大门,见到叶知秋突然走了进来,身旁还跟这个年轻男人,向毛哥报道。
“怎么,还找了人来,妈的,把人都给我叫着,还敢叫人,今天来多少打多少。”毛哥瞥了眼一脸冷漠的叶知秋和他身旁的陈尘,心中隐隐有些愤怒,在这个县城,还真没谁敢被他教训后叫人的,这让一贯做少爷的毛哥很是不爽。
“毛哥,那男人就是昨天打您的那个,还有那个女人,也来了。”小海眼力不错,认出了陈尘两人,对陈尘昨日有些妖孽的速度至今还感到有些心悸,这可不是演电视,他妈的那种速度哪里是个正常人拥有的,而且这些孩子都是无神论者,倒是看了不少,所以对这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非正常现象,也说不出个理所然来。
“哼,昨天那是人少,天黑,被他给偷袭了,今天大白天的,老子不信了二十几号人弄不了他一个四肢的男人。”既然说不清道不明陈尘身上发生的怪事,一向不太愿意动脑子的毛哥自然是不愿意去多想,至于身手什么,一个打几个的那种,毛哥是不屑一顾的,那都是里才有的,狠人的确有,不过在他们这个年纪,一个人能够打个一两个的在他妈眼中就已经算的上是高手,你不能要求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孩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吧。
“他的伤是你打的?”陈尘站在这群正逐渐聚集的小屁孩面前,像一个家长为自己的孩子讨公道似的询问着。
“就是老子打得,你他妈的是哪根葱,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毛哥脸上神色嚣张无比,那摸样算是做足了张狂两个字的内外含义,让后面那群小弟一个个都崇拜的看着他,倒是也满足了他的不少的虚荣心。
“啪!”陈尘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睛里的神色很寒冷,甚至是没有生气,像是看待一个死人,若不是毛哥只是个孩子,这一巴掌估计就不是将毛哥抽到在地,而是直接抽掉半条命了。
“你爸是谁我没兴趣知道,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些小狗日的给老子记住了,叶知秋是我的侄子,谁敢动他一根毫毛,老子杀他全家,凑不满十条命,老子就刨他祖坟,凑够十条。”这一刻,陈尘脸色骤然变得狰狞无比,让这些个顶死了不过参与过几次斗殴的小孩一个个被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小海站在毛哥身边,原本那借着毛哥的气势做出的一副不屑的姿态此时却是尴尬的愣在原地,动不敢动的看着犹如修罗般的陈尘。
“都给我上,毛哥爸爸是县长,这小子肯定要进局子的。”小海脑袋很灵光,不过一会,便断定了两方的势力,虽说这个男人和后面的女人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但是在大,打得过毛哥的县长爸爸吗,如果小海看见了陈尘开来的那辆价值百万的悍马的话,这句话可能已经腹死胎中了,立功是好事,但是一顾茫然的冲动也是会坏事的。
“县长,妈的,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能教出你这么个畜生,这个县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这个孩子敢这么的嚣张行事,小小年纪就不把人命当回事,行为更是放荡形骸,更别谈什么人人平等的理念了,估计这个县长也是极为宠溺这个毛哥,有其父必有其子,单看毛哥,便能够知道这个县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相比较那个身上流露着儒雅如文士的刘副县长,陈尘倒是有着更多的好感。
“小子,你爸爸是县长是吧?”小海的喊声并没有让这些小孩冲上去,事实上,不是每个孩子都如小海一般的早熟,对这种事情弄得清楚大致局势,陈尘瞥了眼这个充当着狗头军师的小海,然后蹲下来看向毛哥。
“告诉你,现在后悔晚了,我爸爸一定会把你关起来的,到时候老子要杀了你,这个女人老子也要玩。”毛哥不愧是毛哥,不愧是县长教出来的儿子,局势不如人家还敢口出狂言,威胁陈尘,这不知道是该说他有胆量是男人了,还是该说他单纯亦或是白痴。
“子不教父之过,我也不欺负你,今天就断你一条手,回去给你县长老爸带句话,明天我会去找他,告诉他,我叫陈磊。”陈尘轻描淡写的说道,脸上的镇定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让急于见陈尘露出慌乱表情的毛哥有些惊诧,在听到那句断一条手的时候,更是难得的多了一份害怕。
“你敢动我,我爸爸…”
“左手还是右手?”在陈尘的思想里,只有敌人与友人,没有孩子与老人之分,威胁到了他的朋友家人,结局不是死就是残,能够安稳的倒是还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