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解救星月剑派,对于端木安他们来说,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对方一个强者都没有,实在是太容易了。
孙鹏忽然跪在端木安面前说:“星月剑派掌门孙鹏,见过端木少侠,以前的得罪之处,还请少侠见谅。”
端木安扫了对方一眼,孙鹏已经被击伤心脉,根本没有办法再复原,也就只能支持一时片刻,回天乏术了。
他淡淡的说道:“你们之前做的事情,在我看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而且以你们的实力,更加算不上我的敌人。
你还是起来吧,我不会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即便是有什么事情,在你死了之后,也烟消云散。”
孙鹏站起身来,又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说:“多谢少侠宽宏大量,如今星月剑派被灭,我们已是无根之萍。
刚才少爷说的明白,老夫时日不多,之前在闯出来的时候已经受伤,如今伤上加伤,没有办法再支持了。
难得少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想恳求少侠,看在都是江湖正道的份上,收留我女儿,还有这些弟子。”
沐小婉在一旁说:“你们属于五行剑派阵营,而且是玄天剑宗的附属门派,按理来说应该去投奔他们,跟着我们有所不妥。”
孙鹏叹了口气说:“夫人说的没错,按理来说确实如此,但是我女儿性格暴躁,在为人处事方面相去甚远。
我儿子孙雨轩侥幸成为强者,在突围之时,为了给我们断后,将对方的强者引开,如今生死未卜。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女儿去了玄天剑宗,不过就是寄人篱下,顶多给杨楚玉当一个小妾,月安琪并非是容忍之人,结果也可想而知。
反正星月剑派也没了,让他们现在跟着少侠,在道义上也说得过去,相信以少侠和夫人的为人,不会刁难于她,老夫虽死无憾。”
端木安打量了一下孙鹏,能够成为一个门派的掌门,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此人考虑得非常周详。
而且就一个父亲来说,能够为女儿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如果女儿将来还是不幸福,只能说命该如此。
他叹了一口气,刚想要说话,感受到一股气势,虽然并不是很强,但也是个强者,向着那个方向望去,一个身上带伤的年轻人,向这里如飞而来。
孙雨轩看到端木安顿时一惊,不过这小子做事一向稳健,再说父亲和妹妹都站在那里,也就没有轻举妄动。
孙鹏看到儿子归来,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自知时间不多了,连忙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他看着孙雨轩说:“以后你跟着少爷,就要忠心耿耿,如果要是有其他的心思,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
孙雨轩和妹妹完全不同,知道父亲做出这个选择,绝对是上上之选,能够跟着端木安,将来才有前途。
他拱着手说:“父亲尽管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尽忠少爷,如果有其他的心思,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我会勤学苦练,将来修炼有成,一定为父亲和星月剑派报仇,让那些混蛋付出代价。”
端木安看着他们说:“既然你们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若是再不应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既然你们加入霸天城,那些人同样就是我们的敌人,只要你们好好干,当然一定有报仇的一天。”
孙鹏却挥着手说:“如果有一天万刀府和霸天城为敌,我儿子必须身先士卒,如果只是为我报仇,就不必了。
这么多年以来,星月剑派灭掉的门派也不少,死在我手上的人同样也很多,如果人人都要报仇,大家都死绝了都不够。
这也不过是天道轮回,当年欠人家的,再还回去,我只希望孙家一脉,能够得以延续,多谢端木少爷。”
端木安非常意外的看着他,没想到对方在将死之前,居然能够大彻大悟,只可惜这里没有佛门中人,否则必然心中欢喜。
孙雨轩兄妹二人将父亲埋葬,重新和端木安见礼,也是造化弄人,之前敌对的双方,如今却成了一伙人。
端木安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也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即便是对方反叛,也能够应付得来。
当然万事有个例外,白花云那一次就是如此,不过例外只能出现一次,如果次次都出现,就不叫例外了。
他将这次的目的说了一遍,然后说:“你们兄妹二人跟着我同往,至于说剩下的人,我会让人带着他们去霸天城。”
孙莹莹在门派被灭,父亲死了之后,仿佛一夜之间就成长了,将目光望向哥哥,以后的一切都由哥哥做主,再也不会由着性子胡来。
孙雨轩拱着手说:“一切听从少爷吩咐。”
端木安脸上露出笑容,这一次能够收复二人,也算是一件好事,尤其其中有一名强者,对实力的提升很有帮助。
大家再次上路,三个女孩子很快就混熟了,孙莹莹本来就大咧咧的性格,很讨另外两个女孩喜欢。
他们刚刚离开这里没多久,又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们,忍者想要出手,被端木安给制止了,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在晚上大家燃起篝火,正在谈笑风生,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看上去很有意思的胖子,带着一些人来到近前。
这个胖子笑呵呵的说:“这位想必就是端木少爷,我叫第三星宇,相信少爷知道我是谁了吧。”
端木安在这个胖子身上,感受到一道凛冽的刀罡,再加上这个姓氏,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他淡淡的笑着说:“你们比我想的要快,看来我的名头还是不够,让你们连犹豫都没有犹豫。”
第三星宇拍着肚皮说:“端木少爷这么说可就差了,正是因为犹豫了,所以我才要来,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端木安拍了拍手说:“你这个胖子有点意思,那就坐下来说说吧。”
两人对面而坐,气氛显得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