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关系。”秦龙淡淡摆了摆手,他知道这中年男人也是一心为老人好,并没有打算向他计较什么。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虽然中年男人答应了下来,但依然有些怀疑秦龙的能力。固然华老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毕竟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真的不多。
“不需要,你坐到我的位置上好好休息便是。”秦龙淡淡说了一句,直接坐到了中年男人的座位。
中年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极其的担心华老,哪里愿意坐到秦龙的座位去,而是死死地看着秦龙手上的动作。只要他做出任何威胁华老生命的事情,他便要立即上去阻止。
只见秦龙揭开了老人衣领,连着唐装和里面的衫衣一直褪到了老人的心口一下。
待用手稍稍按摩了一下老人的心口之后,秦龙便拿起银针刺向了他位于心脏位置的天池穴。
看到这一幕,中年男人吓了一大跳,他想要去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数厘米长的银针飞快刺入了老人的胸口,直接刺到了底。他脸上顿时大骇,在他的认知力里,那个位置下面就是心脏,如此刺下去,还不把心脏给扎破了。
心脏都被扎了一个窟窿,人岂不是直接死掉了。
但见银针刺入的一刹那,华老眉头微皱,但紧着他的面部表情微微舒展,随后慢慢变得平静,甚至有一些舒服的感觉。
中年男人在惊异的时候,也是稍稍松了口气。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真的有些本事。
秦龙先是疏通了老人的天池穴,然后又把梗塞的心肌恢复正常之后,便迅速收起了银针。
虽然彻底治愈老人的心脏病,对于秦龙来说极其的容易,但必须得用到五行针灸法,而且得使用真气。他觉得按照老人这个层面的人,知道修炼者存在的可能性极大。在保证老人性命的前提,不暴露身份,才是最好的方式。
“这位小友,方才真是太感谢你了。”老人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气色也逐渐红润,他感激地说道,“如果不是小友你的妙手回春,恐怕老朽今天就得驾鹤西去了。”
“老先生除了身有慢性心脏病外,其它身体机能都十分的健康。如果把心脏保养好了,再活个十来年没有任何问题。”秦龙回到了自己座位,笑着说道。方才他在给老人治病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体保养得极好。
通过他的身体机能,秦龙能够看出他已经年近九十,身体机能,几乎和这个年龄的巅峰状态差不多,还是罕见。他的气色红润,脸上的皱纹也不多。白须鹤发仅仅是因为黑色素的缺少,不与完全与他身体是否衰老相关。
“呵呵,那就借小友吉言了。”老人淡淡笑了笑,然后抬眼看着中年男人,伸出手指对他点了点,说道,“小谭,我说你啊!”
“华老,这一次是我错了。”中年男人埋下了头,老脸有些尴尬。
“既然知道错了,那还不向这位小友道歉。”老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是。”中年男人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向秦龙深深鞠了一个躬,郑重地说道:“这位小兄弟,因我刚才的冒失,我以诚挚的歉意向你道歉。”
“呵呵,这位大哥,没关系的。刚才你也是一心为了华老罢了。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自己认为的最合理的处理方式。”秦龙没有想到中年男人竟然会如此正式地向自己道歉,于是连忙起身把他扶了起来。向他这般拥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在知道自己错了之后,能够向晚辈如此道歉的,真是少有。
“是啊,当时我以为让你救治华老是最冒风险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中年男人话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我这么年轻,你会那么想,自然很正常。”秦龙宽慰着说了一句,然后解释道,“更何况,我的医术的确也是我业余所好而已。”
“小友你是谦虚了。”老人淡淡笑道,“你这医术,恐怕在成阳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华老,过奖了。”秦龙笑着说了一句,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和这个老人萍水相逢,以后不见得有什么交集。
老人见秦龙似乎并没有和自己攀谈的心思,他颔首笑了笑,便和身边的中年男人聊起了其它的事情。平日他遇到的人年轻人巴不得和自己沾上一丝半点的关系,而这个年轻人竟然连问自己姓名的欲望没有。想他如此年轻,竟然坐头等舱去苏黎世,恐怕身份也很是不一般了。
此时飞机已经进入了平流层,茫茫云层已经到了飞机的下方,看起来几分神异。
清晨的太阳一片金黄,整个云层看起来犹如金色的海洋一般,偶尔能看见其它飞机飞过,渺小得犹如沧海中漂流的帆船。
这番风景,秦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典故——列子御风。
是啊,利用现在科技,如此庞大的飞行物都能飞向天空,那列子作为一个修行者,掌握了高深的御风之术,能够神游八荒,那自然也是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一丝神往,如果乘风步掌握到了极致,能够达到传说中的腾云驾雾吗?
半响,他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或许上古时期真的可能存在,但现在是末法时代。腾云驾雾,对于修炼者来说,和普通人登天的难度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人。
在秦龙所乘的航班飞向苏黎世的时候,何医生应了高钓的吩咐,把昏迷不醒的高鹏送到了成阳市第一人民医院,由高左随行。
虽然高左是高钓四大手下中的老大,但这几年他和高右极少抛头露面,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和高钓的关系。
把高鹏在医院安顿好之后,何医生便直接到凤阳图书大厦找到了孙济民。作为孙济民以前最得意的学生,他自然知道他最喜欢待在什么地方。
“何坦才,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想着来看我了?”见何坦才拎着一大堆补品、营养品,孙济民微微皱了皱眉头,待把他接到二楼的一个普通办公室后,淡淡问道。
“是啊,老师。都过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来看过您,很是过意不去,所以今天就特意来了。”何坦才一脸讪笑地说道。
“呵呵。”孙济民清淡地笑了笑,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听说这几年,你找了一份私人医生的工作,工资待遇比其它的师兄弟都高出很多倍?”
“这……”何坦才微微一愣,“老师您这都是听谁说的?”
“有些事情,自然就会传到我的耳里,还需要专门听人说吗?”孙济民眉头微微一沉,“说吧,你找我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十多年前,何坦才是孙济民所带的一众研究生中最有天分的,只可惜为人太过世故,他一直不怎么喜欢。听说,何坦才似乎在给一个黑白通吃的人物当私人医生,他不禁更加失望。
“哎,老师,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何坦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很是失落的样子,“我有个远房亲戚的哥哥,不知道突然间得了什么重病,躺在床上就醒不来了。连我的医术都没有任何办法,我想请老师出山,给我这位哥哥看一下病。”
“连你都看不了?”孙济民微微有些吃惊。
“是啊,他的那个怪病十分的奇特,身上什么伤都没有,机体组织也没有任何的损害,可是就是醒不来了。”何坦才一脸苦涩地说道。
“那有没有植物人的可能性?”孙济民问道。
“我看过了,绝对没有。”何坦才摇了摇头,连忙说道,“现在我已经把他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相信一会儿那边的医生也会有检查结果的。”
“呵呵,看在是你远方哥哥的份上,我就去看看。”孙济民站起身来,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个学生,果真是没有事情不会过来看自己的。想来当初自己没有让他留在医科大学任教,他一直都在记仇。不过,也许当初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吧。
如果不是看在往昔的师生之情,以及他对那病例有些好奇,这个忙孙济民是不打算帮的。
“老师,真是太感谢您了。等你治好了我哥哥的病,我一定会给你再多送一些东西过来的。”何坦才连忙感激地说道。
“这就不必了!”孙济民连忙摆了摆手,声色俱厉地拒绝道,“如果以后你再动机不纯地来找我,休怪我不要你进这个大门!”
“好好,老师您教训得对。”何坦才连忙低声下气地附和道。
他一直想不明白,这孙老如此有地位和财富,除了在学术上他舍得花钱外,平日的衣食住行为什么要这么深入简出,那不是折磨自己么?
二人很快便到了医院,当孙济民看到医院的检查结果,他神色微凝,的确与何坦才所说的没有什么两样,不由得对那个人的病情也更加好奇了起来。毕竟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例,他打算亲眼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