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一听苏城在,钱志文立马打了退堂鼓。他怕苏城知道他追求苏月婵的事情,到时候被“封杀”了就不好了。
“既然这样,那就记住了,明早七点到教室来给我试卷和答案。”唐灵萱笑着说了一句,见钱志文肯定地点了点,然后才回到了自己座位。
见唐灵萱鬼鬼祟祟地和钱志文说了半天,苏月婵沉着眉头问道:“你刚才和钱志文说什么了,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
“月姐姐,难道你没有听见吗?钱志文是在问你喜欢什么啊!”唐灵萱眨巴着眼睛,鬼灵精怪地说道。
“那你说什么了?”苏月婵微微皱了皱琼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小萱一定又乱说了什么。
“我就说啊……”唐灵萱说着,附在苏月婵的耳边,故意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我说你喜欢安静,让她不要打搅你。”
“就这么简单?”苏月婵撇了撇嘴,哪里肯相信她。
“不说这个说什么啊,难不成说你喜欢裸睡啊?”唐灵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你才喜欢裸睡呢,我哪里喜欢了?”苏月婵瞪了唐灵萱一眼,看了看四周才松了口气。还好现在教室里没什么人,钱志文几个也已经吃饭去了。她真真觉得这个小妮子说话张口就来,一点都不顾及场合,这又不是在自己的小闺房里。
“我承认,我是喜欢啊。”唐灵萱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不也裸睡过几次,不觉得也挺好的么,怎么就不承认喜欢呢?”
“哪还不是你蛊惑的。”苏月婵皱了皱眉头,“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你到底和钱志文说什么了,怎么说了那么半天。”
“具体说了什么,现在不告诉告诉你,明天你就知道。”唐灵萱神神秘秘地说道。
“唉,好吧。”苏月婵微微叹了口气,冥冥之中她觉得钱志文恐怕又要倒霉了。她深深觉得这个钱志文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上了小萱这么多次的当,怎么都不长点记性。
“文哥,那唐灵萱都害了你好几次了,你怎么还要听她的啊?”在去食堂吃放的路上,吴晓波向钱志文问道。
“我的确因为她倒霉了好几次,本来我也以为她是在故意整蛊我。但我后来仔细一想,她每一次让我去做的事情,如果我都能做到的话,还真的有可能已经追求到了月婵,只怪我每一次都没有做到而已。”钱志文说着,咬了咬牙关,“所以,这一次的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做到,确定万无一失。”
“好吧。”吴晓波有些无奈地说道,心头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晓波,我知道你是害怕偷了试卷之后校方彻查。”钱志文拍了拍吴晓波的肩头,“你放心,如果事后校方真的调查出什么,追究你和小白的责任,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
“文哥,你已经给过我们很多好处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吴晓波和刘小白拍了拍胸脯,他们早就有了背黑锅的心里准备。不过吴晓波心头却是在想,大不了东山事发之后嫁祸给秦龙。
“阿嚏!”公交车上的秦龙重重打了一个喷嚏,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难不成夏瑶那丫头中午没有见到我,想我了。”
坐在座位上,一边想着夏瑶,他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窗外的高楼大厦已经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低矮的平方,前方的唐庄已经能够遥遥看见了。
“不知道夏瑶那丫头的家住在哪里,恐怕也和这里差不多吧!”看着那些几十年前的老平房,以及一片片的棚户,秦龙心头有些感慨,这里虽然也有几栋装修不错的小楼,但却是极少数。倒是有不少二三层的公寓,是专门提供给打工人群租房的。
想及夏瑶的家境,住小区房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住在棚户区。虽然她家是城里人,但可能居住坏境有时候甚至不如乡下。想到这里,秦龙觉得自己和夏瑶从小长到大的环境,还是有些相似的。
由于唐庄棚户区所占的面积比较大,这趟公交有两个站,而秦龙是在第二个站下。在唐庄的第一个站上来不少人,不仅有当地的一些原住居民,也有不少外来务工人员。由于棚户区的租房比较便宜,而且还有环境相对不错的公寓,很受底层打工人群的青睐。
这一站上车的人很多,原本拥挤的公交车被挤得比肩接踵,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戾气。
“妈的,老不死的,你******不长眼睛啊!”
听到刺耳的辱骂声,秦龙转眼便看见一个飘然着红发的小青年,向着一个收破烂的老人大骂,唾沫横飞。此时二人就站在秦龙的身边,甚至唾沫星子都飘到了他的脸上。
秦龙深深皱了皱眉头,为了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立即动手。虽然他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看到这个老人,他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自己隔壁村拾荒的王大爷。
王大爷虽然有一个儿子四个女儿,但却没有一个孝顺的,以致于还得向村里挨家挨户收破烂过日子,每一次收到的破烂还得走几公里,卖到镇里的废品收购站。村里不像城里,每家每户哪里有多少值钱的破烂,王大爷也仅仅依靠那些破脸维持生计而已。
虽然在城里,十多年前,收破烂是一片蓝海,不少人以此发家。但现在早就是一片红海,收再多破脸也只能小富,不能发家。对于城市里的这些拾荒老人来说,没有青壮的体力,一天也捡不了多少东西,最多也只能改善生活而已,而且大头都被废品站给赚去了。
有了王大爷的例子,秦龙觉得眼前的老人,要么无儿无女,是一个孤寡老人,要么就是有一群不孝孙的儿女,实在迫不得已,才会以捡破烂聊以生计,自然对他生出了一些同情。虽然秦龙有时候比较冷漠,但恻悯的本心还是有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老人托着一大蛇皮口袋的塑料瓶子,很是害怕地看了一眼小青年,连忙向他道歉。
老人名叫李贵,就住在这个棚户区里。对于眼前这个红毛,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是这里的混混小头目,据说和道上的人物走得很近,虽然成天在唐庄收保护费,欺男霸女,但没有人敢得罪。李贵平日里都绕得远远的,倒是从来都没有被他欺负过,但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这么倒霉,竟然不小心得罪了他。
“一句不是故意的,你以为就了事儿了?”红毛青年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我脚上穿的是什么鞋吗?一千多块钱的阿迪达斯,踩坏了你赔得起吗?”
“一千块?!”李贵下了一大跳,他自己脚上穿的胶鞋才十几块钱双,如何赔得起一千块钱的鞋。
“李破烂,我想你知道我是谁吧?”红毛青年一脸狰狞地说道,“我看你成天收破烂可怜,没有给你收保护费,今天你竟然得罪了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嗯……我算算看……你这些年来差我九千的保护费,加上这一千总共是一万块。你明天把钱送到我的手里,如果做不到,回头一定要你好看。”
其实他哪里怜悯过李贵,他之所以从来没有收过李贵保护费,是因为忌惮他的干儿子而已。但他的干儿子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回来,听说已经死在了外面,所以他便打起了李贵干女儿的主意。
那个妞美得一塌糊涂,红毛虽然只见过她几次,当随后夜夜都会梦到她,在干其它女孩儿的时候,也再没了任何味道。
他可是知道,这李贵绝不可能有一万块钱给自己,到时候自己再威逼利诱一下,他的干女儿黄小雅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泉哥,我就是一个收破烂的,手上哪里有一万块啊!”老人脸色一白,由于女儿上学和治病,耗光了他身上的积蓄,家里连一千块钱都没有,更不用说一万块了。
“你******哄谁呢?”红毛青年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脚踢翻了老人手中的蛇皮口袋,“唐庄有好几个捡破烂的都发家了,你在这里捡了快二十年的破烂,竟然说自己没钱,你这是在哄鬼么?”
噼里啪啦几声,蛇皮口袋里的塑料瓶子散落了一地。从唐庄上车的乘客,基本上都认识红毛,对于红毛嚣张的行为,敢怒不敢言。其他大部分的乘客都是观望的姿态,虽然也有几个男女看红毛的眼光充满了憎恶,但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你们看什么看,不想死的就被******多管闲事!”见周围投来不善的不光,红毛恶狠狠地说道,抽出一把匕首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脸上嚣张至极。
几个本来想要出手的年轻人见到红毛手上竟然有匕首,明明晃晃的,甚是害人,顿时有些胆怯了。虽然他们很想为这个老人出头,但他们可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被人给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