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急匆匆的回去找人。
而等戚毅然走远,戚羽锡才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他现在情绪低落,不想他便宜爹担心他,所以才想着法子将人支开了。
只是后面具体该怎么走下去,他是真的有点迷茫了。
这该死的系统。
真的烦死了!!
要不是被绑定了,他一定有多远就避着多远。
正想的出神,远处忽然冲来一人,吓得戚羽锡赶紧回神,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个忽然靠近的身影。
可等人近了,他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敖岩!
戚羽锡刚准备打招呼,就被敖岩冲过来抱了个满怀。
敖岩此时心跳如雷。
他以为戚羽锡出事了,再也回不来了。
可刚才远远看到他的身影,他一眼就认出他来。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啊……
戚羽锡虽然被抱得莫名其妙,却并没有伸手推开敖岩,甚至在天禄准备出现制止时,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感觉敖岩的情绪很低迷。
需要人安抚。
天禄看了戚羽锡的眼神一眼,虽心有不安,却还是将自己藏匿在树上的身影,往后再躲了躲,彻底消失于树叶之间。
此时他的心情不言而喻。
而戚羽锡觉得抱的差不多了,就忽然拍了拍敖岩的肩膀道:“敖岩,你怎么了?”
怎么忽然这么热情,让他好意外。
敖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逾越的事情,赶紧松开了手:“我,我只是,担心公子……”
担心他?
戚羽锡倒是没想到,这营地除了他便宜爹外,还有其他人担心他,顿时心情愉悦,冲他甜笑道:“谢谢你的担心,我没事,就是出去旅游了一趟,刚回来。”
他觉得暂时隐瞒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对任何人都好。
尤其是敖岩。
他毕竟……是胡族未来的王。
戚羽锡眼前忽然一亮。
对!
如果想尽快结束战事,让敖岩成为新王,就是最快的办法了!
“旅,旅游?”敖岩一脸疑惑:“是,何意?”
戚羽锡见他没明白自己的话,也没多解释,只是摆摆手道:“没事,就是出去玩了一圈。”
昂。
拿命玩的。
敖岩似懂非懂,却也没多问,只是敏锐的察觉到草丛里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
他警惕性很强,立马闪身挡在戚羽锡身前,低声道:“戚公子,你别乱动,那边似乎有东西。”
有东西?
戚羽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即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没事,那是我养的宠物。”
敖岩一愣。
宠物?
是何物?
戚羽锡想着以后还得麻烦敖岩,帮自己照看巴图它们,便对巴图喊道:“巴图快来认认人,以后他就是你们的铲屎官了!”
敖岩听着戚羽锡的狼言狼语,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可从来没见过,甚是是听说,中原有人会狼嚎的……
况且这人还是他心意的戚羽锡。
可怎么会呢?
就在敖岩陷入茫然间,草丛里忽然一阵骚动,随即窜出来一大群狼。
一双双灰色,或棕色的瞳孔,死死盯着他看。
敖岩背脊骨一阵发凉。
虽然他对自己爹的记忆浅薄,但他依稀记得,当年他爹拿了一个狼的图腾给他看。
告诉他那是他们胡族族群的标志。
以及对狼族的敬畏。
似乎对胡族而言,狼就是神的化身,能保护他们平安顺遂。
不由自主的,敖岩右手捂住胸口,随即半跪在地,向巴图行礼,嘴里念着一句蹩脚的胡语:“愿狼神保佑。”
巴图头一歪,一脸狼惑道:“他怎么也会说草原人的语言啊?还有铲屎官是什么意思?”
是它很久没接触人类了吗?
怎么感觉世道这么乱了?
戚羽锡见它关注点有些偏题,不禁笑道:“他本来就有胡人血统,会胡语很正常。而铲屎官就是给你们喂饭的意思。”
喂你吃粑粑。
哈哈哈……
戚羽锡忽然笑得眉眼弯弯,巴图不禁将头歪向另一边,然后疑惑的看着他道:“你呲着个大牙干嘛?肉卡牙里了?”
给它们吃东西就这么高兴吗?
人类可真奇怪。
“……”戚羽锡闻言立马将嘴角收回,扬手就给了它一个大逼兜。
这狗……狼逼崽子!
真是欠收拾!
巴图也没感觉疼,甚至还趾高气昂的对他挺胸摇尾巴。
那小样儿要多贱,就有多贱。
靠!
郝建都没它贱!
戚羽锡看的一阵手痒,很想对它再次‘施暴’。
而巴图看着他危险的眼神,却毫无畏惧,甚至还时不时的‘wink’一个。
最后还是戚羽锡把自己哄好,将它给无视了。
但对于巴图的出现,戚羽锡没有对敖岩提及只言片语,就让他帮忙养着就成了。
敖岩也没再多问。
反正问了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答复。
不如留些体面。
只是等戚羽锡带着狼群回到营地里,瞬间就炸开了锅了。
所有人都以敬佩的目光看向戚羽锡。
毕竟这狼可是凶残野兽。
即便是他们在山里遇着了,也都是能避则避的。
没想到这戚大将军的儿子,可真是神了。
非但不怕,还给圈养了起来!
而且那一匹匹狼守在他身边,就跟群狗崽子似的,乖巧的不行。
一时间,羡慕的神色大于惊讶。
金子也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知了消息,斜着眼就找来了。
大块头一路向戚羽锡狂奔而来。
戚羽锡感动之余,闪身躲开。
开玩笑!
这玩意儿要是撞身上,他不得骨折才行?!
金子落了个空,也不是失落,转身就又要往戚羽锡身上蹭。
摇头摆尾。
还挺有舞狮子那范儿的。
戚羽锡直接被逗笑了,这次没再拒绝。
直到……摸了满手柴灰,他才极其嫌弃的将金子往外推,一边推一边怒吼道:“狗崽子!没事钻什么灶啊!瞧你脏的那个样儿啊!”
那模样,简直比他流浪的那几天还惨!
真是脏死了!
可骂归骂,戚羽锡还是揪着金子的脖领毛,准备找人帮它洗一洗。
而巴图对于金子不伦不类的形象,很是嫌弃。
它歪着头上下左右的打量了金子一番,随后问戚羽锡:“这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