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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说完此话之后,对安平王妃道:“母亲你也看到了,现在少晗的手里就是丢了的玉佩,你总不会说是我冤枉她了吧,不管怎么样,这东西是不会自己跑到她手里的。若不是她自己拿的,那便是旁人送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杨晨也忙说道:“就是,就是,我就算是送给妹妹东西,怎么会送这样的东西,这东西确实是尹家表哥送给表妹的,当时我看到了。”
安平王妃也看到了杨少晗手中一晃而过的玉佩,心里不由暗自叹气,这孩子怎么眼界这样浅,像这样的东西,不管是谁送的,都不该收下,如今弄的她也没办法护着她了。
“少晗到底怎么回事?还不给我说清楚。”
杨少晗笑了笑道:“我刚才跟兄长开玩笑呢,他根本就没有给过我什么东西,我也未曾经过他,我只是根据舅母说的话,骗着兄长玩罢了。”
她此话一出,秦氏便一下愣住了,这是想当面不认账。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诬陷你不成,你家兄长都已经说了这东西好似尹家那小子偷了送你的,你还想抵赖。”
“我没想抵赖呀,如果我真的收了什么东西的话我会承认的,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收到啊。”杨少晗一摊手道。
秦氏死死的盯着杨少晗的怀里,看那架势都要亲自从杨少晗的怀里将那东西搜出来,再让在场的人看看。
杨一晗此时却异常担心。她没想到杨少晗会这样鲁莽,竟然将那东西拿出来示人。
若是昨天便丢了那东西的话,岂会有现在的麻烦。
现在人家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有理现在也变得百口莫辩了。
“既然你没有想抵赖,那便将你怀里揣着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我丢了的玉佩。”秦氏强忍住心中的气道。
杨少晗抱着胳膊,好像是怕秦氏来抢一般。道:“还是舅母先拿出来吧。这东西是一对,你不是还有一个吗?我这个可跟你那个不一样呢,比你的那个金贵多了。万一你看了我的好,抢了去硬说是家的,那怎么办?”
她说话的语气完全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让人听了感觉有好气又好笑。只有杨一晗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对。
所以她也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的看着杨少晗下一步该怎么办。
秦氏听了杨少晗的话之后。冷笑道:“我们安平王府是什么人家,怎么会稀罕你一个小孩子的东西,”她说着将自己的玉佩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在她的眼里。杨少晗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有没有定亲,手中定然没有这样的东西。若是有,便一定是杨晨给她的那个。
可是杨少晗还是抱着手臂。不打算将东西拿出来,只是仔细的看着桌上的东西,看完之后,道:“看这玉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舅母竟然是给宇哥哥定亲准备的,难道舅母不怕宇哥哥的岳家不高兴吗?堂堂安平王府竟然拿这样的东西做定亲礼,也不怕让人笑话吗?”
她说完此话之后看了看杨一晗故作失态的道:“姐姐,我这样说传到宇哥哥的耳中,她不会记恨舅母吧。”
安宇是安祁的长子,可是却是庶出的,不管是哪家,庶长子的处境最是尴尬。
居长子位,可是却不是嫡出的,不仅不能享受到长子的地位,还会被嫡子百般提防。
而且安宇的存在是秦氏心中的一根刺。
本来她对安宇的亲事就没有上心,现在安宇已经十八岁了才勉强找了一门亲事。
现在听杨少晗如此说,秦氏的心里忍不住一凛。
“你少胡说,这玉佩虽然不起眼,可是正宗的和田玉,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秦氏说完此话之后,顿了一下,猛的抬起头对杨少晗道:“你这是想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真是居心叵测。”
“舅母,母子之情是外人能离间的吗?”杨少晗歪着头道,“反正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不管是谁说我的坏话,她都不会与我生嫌隙,母亲不管怎么训斥我,我也不会生母亲的气。”
她说完之后,秦氏在原地转了一圈,心道:故意的,杨少晗这是故意的。
她明知道安宇不是她亲生的,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安平王妃对秦氏道:“少晗说的不错,若是母子有情岂会被人一两句话便离间了。你就算有什么怨气,也不该记恨在孩子的身上,这些年来,自从宇儿的生母去世之后,老大并没有再纳妾,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秦氏见安平王妃如此说,忙打断道:“母亲,现在是在说少晗的事情,怎么转到了我的身上,这些年难道我亏待宇儿了吗?我是缺他吃了,还是缺他穿了,家里其他孩子有的,他不是一份不少吗?再说了家里这多的事情,他是又是长子,就算是偶然受了些许委屈,母亲也犯不着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呀,本来没什么事,倒好像是真有什么事儿似的。”
安平王妃看了看杨一晗与杨少晗,有看了看杨晨,便不再说话。
秦氏冲杨少晗一摆手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赶紧的将东西拿出来要紧,不然不要怪我让下人动手,到那时,你的脸面便不存了。”
杨少晗故作惊吓的往杨一晗的后面一躲,道:“姐姐,舅母要抢我们的东西,这可怎么办?”
秦氏被她说的怒道:“谁抢你的东西,我拿的是我们家自己的东西。快交出来,误了宇儿的婚事,你承担的起吗?”
“我说我没拿什么,也没有人给我什么,舅母就是不信,这是要故意栽赃我吗?”杨少晗说着便哭了起来,“我要找舅舅做主。”
“你舅舅岂会理会这样的小事。何况你有错在先。我这个做舅母的便能处置你。”秦氏根本就不理会杨少晗的话。
杨少晗听了此话之后,叫嚷道:“可是,舅母处事不公。硬往我的头上按罪名,我不服气,我要找太夫人做主。”
秦氏听她搬出来太夫人,便更加生气了。“现在谁来都没用,难道就凭你跟着太夫人念了几天的佛经。便以为太夫人会理会的事情吗?真是笑话,再说了,就算是太夫人出面,你真有错。她也不能包庇你。”
杨少晗摸了一把眼泪,道:“谁要找人庇护,我要的公道。”
“可是你外太祖母是不会出文心堂的。少晗,你便别闹了。是不是的,你将东西拿出来一看,我们便都清楚了。”安平王妃开口劝道,“若是你真的冤枉了,外祖母便能给你做主。”
“外祖母唯一的依仗便是大舅舅和大舅母了,您真的会为了我一个外甥女,跟他们作对吗?”杨少晗说了此话之后,见安平王妃的脸色变了,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道:“外祖母别生气,其实您已经够回护我和姐姐的了,这个我能看的出来,不过以后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舅舅和舅母替您操心,我便不让您为难了。
外太祖母却不同,就算是大舅舅继承了王位,她也不用只看大舅舅一人的脸色,她还有二房的舅舅们,还有宫里的太后娘娘,虽然现在外太祖母足不出户的,可是她的日子比您过得自在,所以这件事还是让她老人家出面比较好。”
杨少晗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氏便道:“你刚刚要离间我与宇儿的关系,现在又要挑拨我与母亲的关系,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阴毒。”
“我没有啊,我说的不过就是人之常情而已,总归是外祖母与舅舅和舅母更近一层,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杨少晗一脸无辜的道。
秦氏被杨少晗说的无言以对,长出一口气道:“好,既然你要太夫人做主,那我们便往文心堂去,看看你的外太祖母会不会护短护着你。”
其实秦氏的心里明白,魏氏是打心里喜欢杨少晗,若是别的事情,魏氏一定会回护杨少晗的,可是她觉得今天自己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魏氏在场也不能说什么。
杨晨从小便了解杨少晗,知道她从小便刁钻,可是没想到她的胆子还很大,竟然当众便敢顶撞秦氏。
安平王妃推脱头疼没有跟她们去文心堂,秦氏只好自己带了杨一晗姐妹和杨晨去找魏氏。
在去文心堂的路上,杨晨一直走在对后面,看着前面的杨一晗与杨少晗二人。
杨一晗是真的担心,一直在问杨少晗怎样怎样。
杨少晗冲杨一晗挤眉弄眼的没有说话。
杨一晗见状,便知道她是有把握的,提着的心便放下了一半,何况现在有了魏氏,就算是秦氏要加害少晗,那魏氏也一定会拦下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到了文心堂的门口,蔡嬷嬷见了他们之后,道:“王妃,世子妃,太夫人正在会客呢,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跟太夫人说吧。”
秦氏听说有客人在,心里便打了退堂鼓,不过她已经被杨少晗激到了这里,岂能什么也不说便回去,变冷笑着对蔡嬷嬷道:“嬷嬷别误会,可不是我有事要找太夫人,而是表小姐要找太夫人告我的状,既然太夫人现在没空,那我们便先回去,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她的话刚刚落音,蔡嬷嬷忙道:“原来是表小姐受了委屈,那我去回了太夫人。”
说完便将院门关上进去了。
秦氏听了此话之后,顿时傻了眼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堂堂一个安平王府的世子妃要进去拜见,那老太太便说没空,现在听说这个小毛丫头要告自己的状,这蔡嬷嬷便进去禀告了,这明摆着就是取她的难看。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院门又开了。
开门的还是蔡嬷嬷,“你们都进去吧。”
秦氏强忍住心里的气走了进去。
一进了房门,便看到房中真的有客人。
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荣平王的母亲金钰公主。
让秦氏纳闷的事,金钰公主并没有因为她们来而有要走的意思,依然稳稳的坐在那里。
“怎么了?什么事?竟然闹到了我这里。”魏氏有些不耐烦的道。
杨少晗将刚才自己在安平王妃那里说的话又给魏氏重复了一遍。
魏氏听了此话之后,也是有些生气,可是杨少晗说的并没有错,她那个媳妇容氏,是有点怕自己的媳妇。
而在场的金钰公主,听了之后则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丫头有些意思,虽然说的话不中听,可是句句在理。”
“让你见笑了。”
魏氏对金钰道。
金钰公主笑道:“不怪你,谁让我自己愿意留下来看热闹的。”
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含蓄,让秦氏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是她无能,才会让外人看这样的笑话。
而看要看笑话的这个人,她还赶不得。
此时,她又人不住在心里憎恶杨少晗,若不是这个丫头,她怎么会让人看这样的笑话,都是这个臭丫头给她惹出来的。
“公主误会了,我身为她的舅母岂会做出欺负她的事情,不过是真的事出有因而已,况且,我也只是想教导她一番,不想这孩子便非要闹着见太夫人,我没有办法,就只得带她来了这里。”
秦氏说完此话之后,从腋下拿出了锦帕在眼角拭了拭眼角,接着道:“不是我这做舅母的故意刻薄她,是在她误会了我的一片好心,她早早的便没了母亲,现在又在王府住着,我不管她,难道还让外人管她吗?”
她说到这里之后,又朝着杨少晗看了看,曼联委屈的对魏氏与金钰公主道:“没想到我的一片好心,就这么被这孩子误会了。”
“舅母说的就好像真的一样?连我都快感动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让老祖宗做主了,我只想要舅母一句话。”杨少晗听了秦氏的话之后,忍不住笑道。
秦氏满脸警惕的问道:“什么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