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潜在客户,屠千秋相当有诚意的给小姑娘打包了一大份炸鸡全家桶,亲自将几乎劫后余生的两个人送出了大门。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不喜欢。”
宋春秋平静的看着神色冷凝的屠千秋,不置可否。
“你在张哲兴拒绝你以后,就用一种很隐秘的方法把他的能力泄露了出去——你知道乐爷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增强实力的机会,而他不会介意用孩子来威胁张哲兴。你在用这种方式逼着他成为你的人。”屠千秋双手按在了桌子上,俯身盯着宋春秋,“如果有下次,我不会再按照你的意思配合了。”
“我明白了,这次谢谢你。我只想说,像张哲兴那种人,他的能力,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宋春秋坦诚的看着屠千秋的眼睛,“对不起。”
怎么看都像葡萄偷吃以后认错的模样,那种“我知道错了,下次还敢”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屠千秋叹了一口气,把人赶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屠千秋没踏出实验馆一步。虽然没拒绝访客,宋春秋甚至经常去那蹭饭,但屠千秋这种类似自我囚禁的行为还是这四个月来的第一次。甚至作为条件之一的给林海宁治疗双腿都是让一个坐轮椅的人每天到实验馆呆上一个小时,然后立刻赶人。
“不是我说,她是不是精神……出什么问题了?”终于有一天,屠德满找上了宋春秋,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宋春秋是绝对不可能说是:“我觉得她精神挺好的,是不是上次回家的时候发生什么?”
屠德满开始吐苦水,说屠千秋多么不成熟、不理解家人对她的爱,让父母伤心……半小时以后,宋春秋开始理解屠千秋为什么不回家了。
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否定,被那种“你还是个孩子没有判断力”的方式审视一举一动,一言不合就开始用“你个小没良心的”道德绑架语气说教,这种家别说回,就连想一想生活在其中都让宋春秋感到窒息。
就在这时,一直和屠千秋在一起的唐彩明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信封。
“屠千秋说了,经过六次面对面交流的尝试,她放弃了这种会引发争吵的交流方式。她会保证你们在那栋房子里的安全,衣食无忧,身体健康。至于这种互相折磨的关系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的好。”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唐彩明将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开。
或许,这就是父母。在他们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宋春秋没试着劝解,只是将失魂落魄的屠德满送回了家。
“所以,你爸到底说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蹭饭的时候,宋春秋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和你们所有人都有点关系。大概就是‘你这么和男人不清不楚的算什么’,还有‘女孩要自爱’——再加上‘你以后就该后悔了’。”屠千秋吃着炸鸡,心情好极了,“我说我没跟你或者其他人睡过,他不信,说我不知廉耻,像个妓|女。”
“那个家我不呆了,就这样。”屠千秋将还剩不少肉的鸡骨头喂给葡萄,给了猞狸一整块炸鸡,“什么都别说,吃你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