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身上的混沌灵力激荡，无匹的威压肆意席卷。
这九黎谷的弟子突然身体不受控制升起到空中，开始爆裂成一团团血雾。
就像是血色烟花，在这天地间绽放，爆炸，极其妖艳，绚丽。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都被陈墨隔绝在外。
此刻他的眼眸中格外淡漠，这是无情大道。
小命一动不敢动，这是陈墨第一次杀这么多人。
其他时候都是看着别人杀人，这次是自己动手，显然陈墨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陈墨不是因为九黎谷的人生气，更多的是他已经幻想好明天过年那温馨的场景，但却被破坏了。
灵儿现在也不知所踪，推演不到踪迹，是一片迷雾，有高人为其遮掩天机，想来是没事的。
观空站在远处无奈，他无法阻止陈墨，出家人慈悲为怀，他之前是，现在可以不是。
跟着陈墨这些天，他的佛道在往奇怪的方向转变。
不久后。
九黎谷一片死寂，除了那名被长剑钉在虚空中的女子之外，其他人连全尸都没留下。
陈墨眼中的无情之色恢复平静，嘴角扬起温和的笑意，仿佛这些不是他做的一般。
“观空兄，他们已经得到救赎。”
“这场烟花可还好看？”
观空双手合十，低声念道：“阿弥陀佛！”
“施主何必将他们全杀了？”
陈墨闻言本不想解释，但讲讲也好。
“既然已经决定结怨，那就要清理干净。”
“冤冤相报何时了，那我就让他们无人能报！”
观空看着陈墨有些心底发寒，他突然感觉陈墨亦正亦邪，并无所谓的道德界限约束。
跟他第一次对于陈墨的印象截然不同，观空那时认为陈墨很好讲话，很好相处，并没有什么架子。
毕竟有如此庞大气运之人，自然是天道认可，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人，事实也是如此。
但那是没有惹到陈墨之前，若是惹到陈墨，将会遭到雷霆镇压，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施主，这九黎谷势力虽不大，但与南荒城里的势力多少有些牵连。”
“如今他们被灭，怕是会给施主带来麻烦。”
观空无奈说道，手指中的佛光散去，他刚刚特意推演了这九黎谷的来历。
得到信息不多，但足够。
毕竟在这个世界，身后的背景也是实力的一种。
陈墨看着下方没有任何生命波动的九黎谷，轻声道。
“有联系吗…”
“那便一并灭了吧。”
语气很平淡，就像与他无关，本该如此。
小命无所谓，他对陈墨手段有些了解，陈墨要说灭了，那就是要灭了，只是这个时间过程可能很长…
观空扣动着手中的佛珠，没再说什么。
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不知，自然也不会妄下定论。
……
在一处深山中，有一个地下溶洞。
陈五此刻拿着一杆十厘米口径的狙击炮爱不释手。
“啧啧，这霹雳无敌炮一炮下去，怕是金丹修士脑瓜子也得崩开花。”
他很兴奋，陈墨将有关科技的知识全部转移给了他，虽然不多，但目前够用。
毕竟玄天剑宗那一年陈墨不光是研究剑谱，还是看了很多书的，其中就有科技文明的介绍，只是很少。
陈五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想打造出能够弑神的科技武器，在这荒玄界很难，但谁知道别的世界没有呢？
“嘿嘿，再改进改进，争取能一炮干掉元婴！”
陈五这样想着，脑海中突然响起陈墨的声音。
“凡跟九黎谷有所牵连，杀无赦！”
…
而背负长剑，独自行走的陈一此刻刚刚剿灭一群山匪，同样是接收到陈墨的意念。
至于其他三人，陈墨没有通知，因为陈一和陈五专研的是杀伐之道，和其他三人不一样。
“九黎谷么？”
“干什么不好，非要招惹老大…”
陈一提着滴血的长剑离去，背后是一群老弱妇孺在磕头感谢。
他的道和陈墨的不一样，他修剑道，当明本心，同样是随心，他觉得需要出手罢了。
剑修一往无前。
……
陈墨已经离开九黎谷，他与观空随意找了个山坡，两人坐在坡顶。
观空有些为难的看着手中的酒杯，迟疑道。
“施主，老衲是不能喝酒的。”
“无事，既然不想喝那就不喝了。”陈墨拿起酒壶独自喝了起来。
小命也捧着一个酒杯，在陈墨身旁昂起龟头大口喝了起来，还不忘斜眼看着观空。
“今天是过年，应该开心点。”陈墨笑道。
观空愣了愣，问起：“过年是什么？”
“过年就是要开心，终而复始，万象更新，代表新一年的轮回，也是新的开始。”
陈墨缓缓解释道，嘴角带着笑意。
观空若有所思，像是有所感悟，将杯中的酒灌入口中，细细品味。
“既然是新的开始，那老衲也就从这杯酒开始，重新轮回。”
陈墨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观看着远处风景。
没过多久。
观空和小命两人都醉倒在地，观空身上有佛光护体，小命身上只有一片红晕。
陈墨见状不由失笑，说道：“酒品即人品，你们都很不错。”
按道理来说，作为返虚大能是不会醉倒的，但观空不知抽哪门子筋，硬是没有用丝毫法力抵挡，醉倒在地，只剩下佛光护体。
“相聚即是缘分，观空兄，有缘再聚。”
陈墨起身，拎起不省龟事的小命，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离开了此处。
等观空酒醒时，就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地愣了一会，他笑着摇了摇头，双手合十低声念道。
“阿弥陀佛！”
“老衲一生遇奇人无数，莫荒施主你是第二个改变老衲命运之人。”
“若是有缘，他日再见！”
话落，观空也往一处方向离去，与陈墨截然相反。
……
等小命醒来，地平线的方向已经出现一座大城。
纵使相距遥远，他也看的清晰。
南荒城！
是南荒域所建的第一个城池，也是第一大城！
所谓的第一大城，指的不是规模，而是其内势力当属南荒域第一！
遥遥望去，古朴的城池透有一股沧桑之感，仿佛历经无数岁月，匍匐在这疆域俯瞰生灵进出，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