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千徐笑着直说陶季的所作所为,柳婉一听有些怜悯圆小满,孤千徐紧接着表示需要柳婉将陶季带去地牢。
柳婉有些不解,随后说道:“他的所作所为虽然会牵扯到曾家和朱家,但你的身份怕什么,你直接带去扬城衙门就行,为何要来姐姐这里。”
“劳烦柳姑娘出面,关他个一年半载,毕竟偷偷摸摸的人都不怀好意。”孤千徐笑着说完,实则在给柳婉一个警告。
柳婉听出了孤千徐话中带刺,“你说笑了,姐姐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
“陶季也喜欢偷偷摸摸的,看着比较心烦,柳姑娘在扬城可不一般,我的来历你查清了,希望别扯上别人,那我查柳姑娘再跟踪柳姑娘,不知道柳姑娘是不是很开心。”孤千徐脸色突变严肃,因为柳婉也为修仙者,如果查出了瓦拉戈的身份,估计会有所不利,再者圆小满的身世乃刑部员外郎的女儿,如果被传出员外郎家的千金当了个青楼的歌妓,估计能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造成的恶劣影响就大了,主要的是孤千徐并不喜欢有人跟踪他。
孤千徐目前并不清楚柳婉是否能结交,只怕柳婉到时候把他和他身边的人的身份全部查清,就会以此来威胁他,而且柳婉之前也想方设法让他加入礼薪鼎铺,毕竟赫老头曾告诫孤千徐,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柳婉唉声叹了一口气,“行,姐姐知道错了,不再派人去调查,但你别记恨于姐姐啊,姐姐真的只是想要结交你,可能用的方法是错的把你给激怒了,不过你放心,姐姐对天发誓,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孤千徐伸了个懒腰变得无事发生,“希望如此,既然柳姑娘不要陶季,那我就先带回去了。”
柳婉看着孤千徐笑了一笑,“你慢点啊,有空常来看姐姐啊。”
孤千徐指了指陶季,秦翌点着头把陶季扛在肩上,苏轴有些不明白,孤千徐带陶季来此就为了警告?!
等孤千徐等人出了藏楼,柳婉才松了一口气,柳婉本以为孤千徐没有发现岳纤跟踪他,却没想到孤千徐的警惕性如此的强,还差些惹怒了孤千徐,到时候别说结交,结仇都有可能。
秦翌把陶季丢进马车里,回头看向孤千徐,“接下来去哪里,扬城衙门?”
孤千徐摇头笑了一笑,“不去扬城衙门,陶季又没谋财害命能被关多久,就算曾家和朱家会找他算账,也得他开口承认给出证据,而且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陶季的所作所为,拿什么去报官,所以直接把他带去曾府,曾家肯定会做贼心虚,会把陶季当作一个隐患,到时候曾家自会处理,又不用我们动手。”
苏轴高兴的拍了拍小扇,“孤兄的妙计实在是高,借刀杀人而不脏手,到时候再大事也推不到我们身上,有了把柄曾家也会对我们客客气气的,只要我们不触碰到曾家就能互不侵犯,凭孤兄三品丹师的身份,曾家可不敢动手,就算十三姓也不能没理由动一个三品丹师,再说我们本就没有错,如果曾家敢暗中动手,就无理取闹漏出了脏手,只要孤兄跟扬城丹会的名誉会长一说,曾家就颜面扫地,我想任何一个家族都不愿意去得罪到丹会。”
孤千徐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乘坐马车去往扬城东面的曾府。
曾寐正准备出门,凑巧看见了一辆马车停在曾府门前。
孤千徐跳下了马车,“曾公子,又见面了啊。”
曾寐一眼就能认出孤千徐,慌忙的点头哈腰来到马车前。
曾寐生疏的抱着手,“孤兄来曾府有何吩咐。”
孤千徐点着头看着曾寐,“有个事,麻烦曾公子转告曾家主一声,就说我有事见他一面。”
曾寐本来准备出门去青楼见舞妓纪似斡,却被孤千徐给喊着了,曾令告诫他不能去得罪孤千徐,只能善交。
曾寐只能听从,点着头表示曾令在假山旁喝茶,紧接着带孤千徐前去曾府。
“曾公子先等一下,马车上有人没下来。”孤千徐掀开了车帘,秦翌把陶季丢了下去,苏轴和戚佰学紧接着下了马车。
曾寐看着昏睡不醒的陶季,“把他带来做什么,我听说他的手指被章层那狗毛给宰了。”
孤千徐笑着看了一眼地上的陶季,“把他带上也没什么大事,劳烦曾公子带路了。”
曾寐哪里敢说半个不行,只能点头表示能行,曾寐紧接着带孤千徐等人前去曾府。
曾府有一座假山,像个缩小的真山,曾令闲来无事的时候常来假山旁喝茶。
石桌旁有石凳,而石凳上有一个人。
曾寐朝坐在石凳子的曾令挥了挥手,“爹,我带人来了。”
曾令回头一看,慌忙放下茶杯。
孤千徐低头抱拳一笑,“曾家主,我们又见面了。”
曾令也抱拳回敬,“对啊,又见面了,不知孤丹师来曾府有何贵干。”
孤千徐看向了曾寐,“刚才多谢曾公子带路了,希望没有耽搁曾公子的时间。”
曾寐假笑着摇头,“没有的事,孤兄都来曾府了,那可乃曾家的荣幸,我那时间有什么。既然没我的事了,我就先撤了,不打扰你们了。”
孤千徐点头说行,曾寐也扭头就跑,快步前去青楼。
苏轴和戚佰学纷纷自作介绍,曾令慌忙点头表示十三姓能来曾府乃曾家的荣幸。
孤千徐看了看秦翌又使了个眼色,秦翌点头一笑一巴掌就打醒了陶季。
陶季瞬间惊醒似的挣扎,孤千徐紧接着把一五一十和陶季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曾令。
曾令一听愤然拍桌,“不可能,曾家绝对没有擅自去别的地方购买便宜女子,青楼的女子大多为本地人,都为自愿的,请孤丹师稍安勿躁,我绝对容不下有人诬陷曾家。”
曾令说的也为实话,在他所了解的范围和在他的眼中,青楼为正规的,里面的青楼女子都自愿签下的卖身契。曾令紧接着也直说了上一次发生的事,他并不知情圆小满的情况,而且什么留给曾家二公子的话也没有从他的口中说出,都为曾寐所为,曾寐把圆小满一事一直藏着才使他压根不了解,曾令也说他也误以为孤千徐等人强行破坏规矩而上门来闹事的。
苏轴笑着挥扇,“一场误会而已,无伤大雅。”
陶季可慌得不轻,从曾令和孤千徐的对话中,曾令完全对孤千徐恭敬有加,陶季已经明白,他被自己给蠢死了,误以为孤千徐在开玩笑,本能在地牢里受到扬城衙门的庇护多活上几年,现在却到了曾家,直接落在了虎口。
陶季扭着身子磕着头,孤千徐低身替陶季拿出去了嘴里的肚兜。
陶季看向了曾令,“我不会说出去的!请曾家主饶我一命!”
戚佰学趁机伸了伸懒腰,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向陶季,“虽说不会说出去,但有隐患,谁能保证你不会说出去呢。”
曾令一想也对,人是活的嘴是人的,要想陶季不出去乱说,只能一刀了断以绝后患。
“如果曾家主不信,能把我的舌头割下来!只要饶我一命就行了!我保证从扬城出去!”陶季一看曾令有了犹豫,陶季准备舍小保大。
秦翌坐在凳上看着一旁的曾令,“陶季也读了些书有文化在身,也能写一两个字,万一去衙门反告曾家那就坏了。”
陶季愣在了原地,发现孤千徐等人无论如何都要致他于死地。
曾令思索了一会儿,“此事非同小可,需要及时补救,我会和朱家联合整顿青楼,至于陶季,我能放你一命,但不能放你的人,因为你对圆小满有威胁。”
陶季一听有希望,急忙点头答谢,孤千徐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想看一看曾令会有什么好办法来处理此事。
曾令叹了一口气看向陶季,“我不会割你的舌头剁你的手,我会把你囚禁终生,但不会让你饿死的,也算很仁慈了,就当一个惩罚。”
陶季一听一个劲磕头,“曾家主大善人!陶季在此磕头答谢!”
曾令眯着眼摇了摇头,“谢得太早了,你得问孤丹师答不答应。”
陶季一听又愣了一下,但为了活命,又扭动身子来到了孤千徐面前,“求孤丹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
苏轴看向了曾令,“鄙人苏轴,在此想问曾家主一个问题,陶季一旦把事情说出去到时候就闹大了,曾家主不仅不处理掉他,还饶他一命,这一点苏轴理解不了。”
曾令笑着点了点头,“苏公子说的对,但此事我并不知情,有部分也算得上是曾家的错了,不能全部算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如果我还杀了他,有愧于内心。我的父亲讲过,就算凑他一顿发泄愤怒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去处理好,可惜我的儿子没一个中用,还得罪到了孤丹师,实属我的失误。”
苏轴听完曾令说的笑了笑,紧接着抱拳说道:“听完曾家主所说,苏轴又增加了见识。”
曾令也一时感慨万千,“曾家能有现在的地位,少不了祖辈的辛劳付出,只恨在曾家年轻一辈没有能人啊。”
孤千徐看了一眼陶季开口说道:“陶季就任凭曾家主处置了,希望曾家能越来越好。”
曾令急忙起身,“多谢孤丹师的吉言,我相信曾家也会越来越好的。”
孤千徐点了点头准备辞别,曾令也亲自带孤千徐等人来到曾府门前。
曾令手放在孤千徐的肩膀上,“孤丹师有空常来。”
孤千徐笑着说行,紧接着上了马车,曾令看着孤千徐等人乘坐马车离去,曾令暗暗自喜孤千徐没有把曾寐的事记恨于心,而曾家终于能结交到孤千徐了,毕竟扬城谁不想结交到孤千徐,这样一来曾家就捷步先登。
马车前行回到了扇生花客栈,孤千徐等人前去答谢了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