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鹤的家族,估计三大势都没有,怃然笑着胡编乱造,与怃氏族门相结合,向辰同讲解大概。鹤家,缩小的怃氏,在怃然口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家族。
“鹤兄真幽默,听你聊的,我都想亲自去瞅瞅了!”辰同可不信,认为鹤弃游谦虚,微弱的家族,怎么用得起豪华马车。
怃然自嘲着说:“辰兄有理,牛粪上了鲜花,那在下换个简陋的马车。”
“不,不不!我随口一说,管不住自己的嘴,鹤兄别在意啊。”辰同急忙解释,避免不必要得误会发生。
“那正好,随心,随意,随性!”怃然大笑,手在空中摇摇晃晃。
辰同赞赏着:“鹤兄宛如天上繁星,耀眼夺目定是你!”
怃然大笑说道:“辰兄的言语,肆意挥洒,出口成章!”
辰同跟着大笑,彼此互夸对方,一路上笑声不断,夸赞的话语从未消失。
二人回到了马车,辰同答谢此次相助,日后有需要的,尽管说,留下了暂居地,城西秦家。
“鹤兄,来日方长!”
夜色稍晚,两小生告别怃然等人,回秦家主宅,好向父亲讲述经过。
“牌子到手,我们也回去吧。”怃然让马夫驾车回墨琼客栈。
马车沿着大街,原路返回,当时的夜景,渐渐落下帷幕,商铺热闹非凡,茶楼的客官笑谈天下事,醉酒的青年倒在街上,百姓纷纷关闭房门,客栈的情缘,相拥入眠。
孤千徐挥手笑道:“翎杏,来,回家了。”
墨琼客栈到了,言张率先下马车,背着孤千徐,让怃然和马夫跟上。背着孤千徐,不慌不忙入客栈,管事朝言张微笑,让闲着的伙计,领贵人到伍层零五厢房。
“贵人,先请!”伙计弯腰伸出手臂。
“不用,俺识路。”言张笑嘻嘻的拒绝。
管事亲自出柜台,看言张已经上楼,嗓音控制得当,“贵人!有事吩咐伙计!”
墨琼客栈在平京城,属于上等的,落脚在城西,东南方位的平安街,是一条阔街,常年人流如织。墨琼客栈高十六余米,每一层有十个厢房,走廊口有两个伙计,楼层高低区分。
言张轻轻推开零五厢房,浒淅和赫老头闲着无聊,在下棋解闷,勒涂不见人影。
“咦,小千子回来了啊。”浒淅听见门声,抬头一看,言张背着孤千徐回来了。
“浒爷爷,我们回来了,牌子也有了。”孤千徐趴在言张背上,银黑狐赖在他怀里,悄悄睡着了。
浒淅看了一眼,小声问道:“怃然呢,没和你们一同回来吗?”
言张蹲着放下孤千徐,来到二老旁,坐在凳上,笑着说:“他们在后面,等会就到。”
此时,怃然推门而入,马车跟在后面,言张指着说,“浒老,俺没说错吧。”
“前者刚说完,后者就到了。”赫老头手拿棋子抬半空,猛然落在棋盘中,毫无疑问,浒淅输了。
浒淅大声说道:“咦,你耍诈!”
“兵不厌诈,三把输两把,今晚的对阵,有了结果。”赫老头和善的笑着。
“咦哦,刚才若不是分心,你哪有机会赢哦,不算,待我先悔一棋。”浒淅可不服输,闹着说要悔棋,确保无误再定胜负。
“浒圣医又耍赖皮!”赫老头笑指浒淅,棋盘如同战场,不可悔棋。
怃然来到浒淅身旁,掏出重金购买的牌子,浒淅拿着牌子,在眼中比划,笑着说牌子没什么。这居然破旧牌子值五十金票。
“赫爷爷,我爹呢。”孤千徐看四周。勒涂不知去了何处,人影都没有看见。
赫老头突然想起,“勒涂啊,吃坏了肚子,底楼茅厕蹲着。”
赫老头又让言张去看看,等会商量一下住宿问题,和明日拍卖行的事。
“好勒!俺去去就回。”言张猛然起身,推开房门冲出去。
赫老头指骂言张,跟莽夫一样,粗暴无礼貌,怃然等人哈哈大笑。
伍层走廊站着的两伙计,看零五厢房砰的一声,房门出来一个中年大汉,管事交代伍层零五、零六和零八,有贵人暂居,让他俩好生招待。看大汉架势,伙计以为照顾不周到,惹怒了贵人,大汉急匆匆来到走廊口。
“贵人,若有招待不周,你骂小的解气!”高高瘦瘦的伙计,两眼一抹黑,弯腰鞠躬道歉。
言张一脸茫然,“俺骂你做什么。”
“那你有事就吩咐小的!”旁边有个胖子,畏手畏脚笑着。
“俺找哥们。”言张摸着后脑勺傻笑。
“小的帮贵人!”胖子和瘦子争先恐后回答,问贵人找的人在何处,言张轻挠耳朵,说他的哥们在客栈底楼的茅厕。
胖子肥手拍在瘦子肩膀,坚定的眼神对视,“此事拜托你了。”
“不用,你带俺去就行了。”言张让瘦子领路,到了茅厕自己去找。
瘦子毕恭毕敬说道:“小的遵命,贵人你先请!”
言张憨笑道:“你先请,俺不识路。”
瘦子恍然大悟,笑呵呵唾骂自己脑袋不管用,让贵人看了笑话。
墨琼客栈壹层大厅宽敞明亮,戏台白脸熊猫眼,官服扁帽子。
“大亮的白天,约麋江看春水流,圣龙尝民间美酒佳肴,与浒明公把酒言欢。”
“好!唱的好!”观众拍手叫好,有的贵人来此地图个乐呵,派仆人掏出银票赏赐。
台下放有十张桌子,果盘小吃摆在桌上,位置抢手从未空出,王京官闲来无事,也会经常到大厅听戏。
瘦子带言张绕开壹层大厅,到后门尾角,言张独自一人进去,瘦子在外等候。不久后,有个男子低着头,捂着脸,腰上刻意藏着东西。匆匆忙忙出来,瘦子正准备问他,茅厕里听见言张沙哑的呼喊。
男子听见茅厕里传来的呼喊声,惊慌失措逃跑,瘦子发现不对劲,紧追不舍。联合大厅的伙计,终于将男子擒拿,管事搜男子的身,腰间挂着一把尖刀,粗衣沾满鲜血,口袋里搜出钱袋。
瘦子恍然大悟,一路狂奔回去,管事没来得及问,瘦子已经消失,怕出了变故,让几个伙计跟上去看看。
刘管事登上戏台,“客官稍安勿躁!出了些突发事件,请静候!事后一定给出满意的说法!”
“刘管事,现在闹的人心,惶惶不安,所为何事?!”王京官站起身来。
“不瞒京官大人,小栈此事突发蹊跷,有人在此持刀谋财害命!”管事无奈拍着两手。
“什么!敢在平京城里如此嚣张,人没事吧,带本官去看看!”王京官愤然大怒。
刘管事低身下气道:“已经派人去了,京官大人随小的来。”
勃然大怒的王京官,起身挥袖,管事匆忙下台领路。王京官来到漆黑茅厕外,捂着鼻子说:“真是无法无天了!”
王京官身后一群凑热闹的,平京城百年太平,从未出现谋财害命的怪事,今夜居然碰到了。
言张背着个女子,瘦子扶着勒涂,剩下的伙计也慌忙从茅厕出来,管事问言张,背上的女子怎么回事。
勒涂在后面大声喊着:“她受伤了!腹部有刀伤!快叫大夫!”
王京官急忙让群众散开,焦急跟着言张,附近的医馆和药铺已经关门打烊,女子伤势严重,怕是无力回天。
言张的后背鲜血打湿,一滴滴血珠掉落,染红了地,奄奄一息的女子,狰狞的面目,痛苦不堪。
“在场的,有没有大夫!医者仁心,救救她!”王京官问是否有大夫,先止住血,希望可以争取到时间。
没有医者响应,无人站出来,都看着热闹,管事大声求救,让在场的大夫,试一试。几名大夫不知为何,不愿一试,无奈摇头说止不住。言张大声痛骂他们,试都没试,为什么说不行。
勒涂的左手掌,朱红的热血流淌,一泻而下,勒涂在和贼人打斗时,徒手握住尖刀,被划破开一个口子,流出深红鲜血。勒涂忍着疼痛,让瘦子到伍层零五厢房,叫里面的人快下来。
勒涂话音刚落,瘦子拔腿就跑,一路狂奔上楼,一口气到伍层,走廊口的胖子,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挑逗拦住瘦子。
瘦子喘着粗气喊道:“别闹了!出人命了!”
胖子懵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瘦子推开胖子,气喘吁吁跑到零五厢房,毫不犹豫推开房门。
“贵人!小的冒昧打扰,壹层出人命了!”瘦子靠在房门,望着房内,粗声粗气说事。
怃然猛然回头,问出什么事了,瘦子说明来意,壹层有贼人害命,女子腹部被刺。有个大汉手被划伤,医馆和药铺都提前打烊。
浒淅问道:“谁让你来的。”
瘦子气喘吁吁的说道:“贵人的,哥们。”
瘦子一时间说不清,孤千徐反应灵敏,那伙计口中所说的,正是父亲和言张叔,放下怀里刚睡醒的银黑狐,低声对它说道:“翎杏,别乱跑,我去看看。”
银黑狐听的懂人言,摇着尾巴点头,孤千徐又对怃然说道:“怃然哥,我爹出事了。”
“什么!我们去看看!”怃然慌忙整理衣容,步伐矫健下楼,孤千徐急匆匆跟在后面,一同前往。
浒淅怕怃然鲁莽行事,拿出架子上的木箱,背在身上,问赫老头是否一同前行。
赫老头摇头摇手说道:“不了,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去了也无济于事。”
浒淅嘲笑道:“老了不中用,您老不行啊,你看看我,身子骨儿,硬朗着呢!”
马夫由于劳累,趴在桌上睡着了,赫老头腿脚不方便,浒淅嘲笑了几句,让瘦子带路,不然等会晚了,神仙也救不了。瘦子匆忙点头,领着浒淅前行,一路上向浒淅说明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