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了些时辰,三人两手拍拍,精神抖擞投入,双手抱着碎石,往山下丢。重的巨石凭人力几乎不可能,幸好不大,勉强推的动。
清理完堵塞物,疏通了山路,为了早日到达平京,赶路要紧。三人收敛衣容,乐呵呵笑着上马车。
碎石挡着的山路,前方出现下坡路,继续行五百米平京在眼中,崎岖不平山峰,仿佛大风袭来,直接掉落。
方圆百里土地盛行春装,四周高山,盆地低谷,无名小山在平京城周围,七十五平方千米的占地面,象征了此地的重要性。
平京城仅次于平隆,新王朝的王都,因轩王朝先帝,朱青不满脏地,废除了平京。在历元一三五年秋,朱青的孙子朱汇,百姓拥戴的明君。有辱圣龙者,非死即伤,流传千古至今,当朝的圣上统称为圣龙,寓意圣龙永不磨灭,长存于世。不忍辉煌一时的平京城落败一世,亲自下圣令扶持平京,立为要塞重地,鼓励世人在此安家落户。
平京城逐步提升,过渡期较长,在朱汇有生之年,平京恢复到了从前。
历元二三六年,临来的寒流,冬月霜寒,也掩盖不住平京的繁华,平京早已抵达新的高度,当朝圣龙朱图闻,遵祖辈圣命,不惜代价,大力扶持平京,封平京为圣地,甚至让平京媲美平隆,成了当时的传奇。
历元二三八年的春天,平京的盛世差些导致轩王朝落败。同年三月七日午时,南方的坛元帝国,自称元军,派重兵征伐轩王朝,轩军节节落败,困在疆土西南的弘稀岭。
弘稀岭中留了一万七的轩军主力队,全部被元军屠杀,葬于岭下。当朝圣龙朱图闻,每日每夜在麋河静观,三日时间白发苍苍。跪在五重殿上朝,愧对先祖,唾骂自己非真圣龙;文武百官纷纷一同下跪,祈求神灵保佑轩王朝。
三月十一日亥时,此时夜色已深,都安歇睡眠,朱图闻脸色苍白,见不到愉悦,独自一人去往历代长存的七龙苑,看着亲手培养的林木,朱图闻露出一丝笑容,片刻消失在宁静中。
刹那间,梨树旁的七龙井,水流喷涌而出,形成一种龙状,浪花扑打腾空而起,随后回到从前。片刻,光线暗淡的七龙井,也瞬间明亮,井口闪着金光。
朱图闻慌忙躲在梨树下,见着眼前奇观。恍然间,朱图闻好像明白了什么,匆忙跪在七龙井前,嘴中嘀咕着神灵,祈求保佑。祈祷一番无果,七龙井金光消散,朱图闻不禁一颤,倒在绿草地上,手指碰着七龙井。
丑时,一声鸡鸣,朱图闻猛然惊醒,头晕眼花趴在七龙井上,差些掉入井中。
朱图闻自嘲没用,破井都要了半条命,一路跌跌撞撞来到麋河,深夜里,站在岸上的观看。朱图闻自言自语笑着,贬低自己属于废龙,毫无圣威,嘲讽传闻中的天神,全部都是假象,谈圣龙险境时,能化险为夷,如今的圣龙都快陨落了,救命稻草仍未出现。
看了一眼天色,时辰已经晚了,骂骂咧咧回寝殿歇息。
辰时,戚贵人出弦清宫,前往朱图闻寝宫清淤殿,贴身丫鬟尾随。到了清淤殿,唤醒了沉睡的圣龙,朱图闻睁眼一看,慌张躲闪,好像胆怯戚贵人。
一阵子缓解,朱图闻闭口不言,呆滞看着戚贵人,问她有何事禀报,朱图闻表示今日没心情上朝,有事可直接说。
戚贵人附耳低言,朱图闻用呆滞神情看着她,突然,朱图闻喜闻乐见,像个小孩似的欢呼,太监总管包公公,以为圣龙疯了,屁颠跟在身后。
坛元帝国的元帅,此次元军的统领周桑,昨夜开战不久失踪,元军探寻依旧没找到,怕群龙无首乱了阵脚,于是由元军副统领督战,经历一夜的殊死搏斗,元军副统领初期指挥不利,后期元军无力再战,节节败退。轩军士气高昂,直接擒拿下敌军公主。坛元帝国派使节谈和,要求换回公主,撤出轩王朝的领域。
胜利的音讯传开,全民欢呼雀跃,朱图闻兴高采烈更衣上朝,备好马车,前往平京城,亲自迎接将士,凯旋而归的轩军,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
平京的辉煌落下帷幕,至今为止,轩王朝只有一个繁华地,那只能是平隆。
平京城占地广阔,长宽成正方形状,有三大圣门,正门城北的旗诩门,侧门城东的腾源门,末端城南的亓元门。每个圣门通往的不同的地方,出入无任何手续,经圣门的士兵检查,确认无误才可入城。
平京有四大家族,和一个由世家管理的拍卖行,各自的地盘暗中掌管贸易财源,以及部分权政。
城北有白家,捣鼓药材;城南有徐家,出售稻谷;城西有秦家,贩卖玉石;城东有赵家,经营食盐;城中地带,有一座阁楼,名为壹趣拍卖行。
五家争鸣,白家与壹趣合作,利用药材市场,赚取的钱财非同小可,使得白家在其余三家之上。
正门城北,旗诩门,陈家的马车载着孤千徐等人抵达平京城。
“停!排队!”士兵举着长矛,拦下马车。
“谁啊!拦着做什么!”马车出来个年轻人,仗着势力呵斥士兵。
被呵斥的士兵低头不言,完全不敢出声。
“唉!你咋办的事,仗势欺人?!”马车里传出男子的柔和声。
“小的看他不顺眼。”年轻人低头说道。
“小小的仆人,丢了面子,他那是职务在身。”
马车里的人呵斥着年轻人,好像是主仆关系。
“白公子,他新来的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马车里的人掀开车布,另一个士兵一看,此人是白家三公子白佗,训斥刚才那士兵,讨好马车上的白佗。
白佗笑了笑,“没事,我的下人无礼了。”
陈家的马车在白佗后方,豪华程度不亚于白家,可白佗压根没看见。
“你……”言张话语未说完,勒涂就将他按下,人生地不熟,万一惹了事,可不好。
白佗听见谁在喊自己,回头一看,和自己马车一样繁华,误认为是平京城的赵家,朝那马车打着招呼,“城北和城东有缘啊!”
怃然出马车,站在马夫旁,温和的语气说着:“白公子,在下非本地人。”
白佗高兴说着:“那也是贵人啊!”
怃然笑着点了点头。
白佗作辑道:“与先生有缘,入平京,记得到城北白家,咱定当好好款待!”
怃然点头答应道:“要事在身,谢白公子好意。”
白佗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那白某赔礼,刚才下人扫了兴,敢问先生贵姓。”
“在下姓,怃氏。”怃然并没报出具体,单单一个怃氏,加以陈家的马车,足以让对方敬自己三分。
白佗精打细算出了名,看眼前的马车,目光再看向怃然,有一种天生的气质,虽不能保证是否为怃氏,但也不可得罪。
“那白某在白家静候。”白佗拿出木牌,吩咐士兵递交到怃然手中。
二人有说有笑,怃然答应吉日拜访,白家的马车入平京城,士兵笑着欢送。
怃然询问是否检查,有事需早日入平京;白家三公子竟然亲自留木牌,此等人物得罪不了,士兵忙着说不用,直接放行。
马车入旗诩门,找了五家客栈都满了,由于赶上拍卖,贵族世家聚集。一番折腾,马车在城西墨琼客栈落脚,顺便打听一下拍卖行的消息。
客栈正对面,齐侯茶楼,怃然询问着打杂伙计。
怃然低声说道:“伙计的,拍卖行在哪啊。”
打杂伙计抬头看了一眼怃然,随手一指,“城中地带,西直行转左。”
怃然蹲下问道:“拍卖行几时开始。”
打杂伙计有耐心的说着:“明日已时隅中,壹趣开拍卖行,凭牌子入场。”
怃然根本不接触这些,疑惑的问道:“那牌子……如何拥有。”
打杂伙计回想着,“据说那牌子值千金万两,需五十金票换取,贵人才可入拍卖行。”
“谢了。”怃然掏出两银票答谢打杂伙计,转身离开。
“又偷懒!小宝啊,皮子又痒了!”中年女子拿着扫帚,对打杂伙计吼着。
打杂伙计一脸痴迷的说道:“老板,我刚才看见神仙了。”
“狗屁神仙,快去担水!”中年女子举起扫帚,打杂伙计匆忙放下手中活,翻寻角落的扁担木桶,一路向西奔跑。
怃然等人暂住墨琼客栈,客栈共五层,价格由低到高,伙计领着怃然等人,到伍层零五号厢房。
“客官,零五和零六和零八,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有事柜台吩咐小的。”伙计推开房门,将众人领入厢房,端茶倒水,伺候的服服帖帖,伍层一间房可值三十金票,三间共九十金票,暂住两天,伙计乐开了花。眼前的中年人,怀中掏出的玉佩,来历完全不差于平京四大家族。
“小二,你等等。”怃然喊停领路伙计,掏出三张银票子,扔在桌上。
“贵人啊,有什么事,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伙计的见钱眼开,连忙问需要什么。
一番言语交谈,了解到贵人从贵地到此,遇到了些麻烦事,对平京的壹趣拍卖行不熟悉,还问入壹趣的牌子,该如何获取。
壹趣往年拍卖行内,集结了千迹大陆三大势的名门世家,达官贵人,一般人完全接触不到的地方。伙计把票子收下,替怃然等人解惑,告知想进壹趣拍卖行,需提前预定木牌,押五十金票,才能获取。拍卖完,依次收回木牌,全额退还,以免鱼虾混入龙泉,扰了雅兴,壹趣自立的规律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