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南溪和关斓进了房间,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四周,对南溪道,“你脱了衣服趴在床上,我给你先将后背涂了,剩下的,我可以给你涂,当然若你不自在,想自己涂,也可以!”
这个女孩对陌生人有距离感,关斓看得出来!
南溪点了点头,磨磨蹭蹭的开始脱衣服!
虽然对方是女人,但是她不熟悉啊,这样的话,难免让她心底不畅快!
关斓见状笑了笑,将药膏放在桌子上道,“你先脱,待会直接趴在床上就行了,我去个洗手间!”
关斓直接去了洗手间的方向,南溪的心放松了不少,迅速脱掉衣服,乖乖的趴在床上!
关斓很快出来,看到已经准备好的南溪,笑了笑,走了过来!
南溪有些尴尬,对着她弯了弯眉眼,南溪觉得,自己的那个笑肯定很难看!
现在的她,一身红疹,走出去都吓人,笑起来,岂不是更吓人!
关斓的手很轻,因为刚洗过手,指尖有些凉意,抚上她的后背曲线时,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动了动……
“别动,怕什么,门反锁了,他进不来!”
“……”有些尴尬,可是南溪不知道该怎么说!
女人的手开始一点点的,轻柔的在她的后背抚着,原本很痒的地方因为她的轻浮有了热度,接着是凉意,很舒服……
“可以说说,你和寅初是怎么认识的吗?”关斓一边揉着她的后背,一边开口,顿了顿,又道,“别在意,纯粹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南溪眼波闪了闪,如实说道,“他和我表姐相亲,我表姐没有去成,我去通知……”
大概就这样吧,南溪觉得,稀松平常,虽然其中夹杂了一些狗血!
可是她是因为这样而认识了陆寅初,陆寅初却不是因为这样而认识了她!
“相亲?”关斓的声音透露着一股不可思议,笑了笑道,“那还真是一种缘分……”
南溪抿唇,没说话。
关斓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叹息,“不过说实在的,和寅初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关斓道,“说来你可别生气,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寅初的时候,也曾生出过别样的心思,但是后来这份心思在经历一件事情之后,彻底湮灭了……”
“一件事情?”南溪好奇,不知道陆寅初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发一言的就将身边的桃花给摘了!
貌似,很打击人似的!
“其实要说是事情,也不算,就是吧,有一次一群朋友一起聚会,大家在路上呢,因为我和她住的近,我又喝了一些酒,就顺便搭了个车,可是你知道吗?一路上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他一句话没有说,直到下车的时候,才开口说了句‘再见’……”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男人心底有故事,他内心藏着一放城池,一般人进不去,他守着自己的那份城池将自己变成一个孤独冷漠的人,若是一个女人走不进他的心,就永远无法知道他心底的那一方城池里有什么……很明显,他将我排除在城池之外了!”
关斓笑了笑,“当然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如寅初这样的男人,太过优秀,太过闪耀,和他在一起,我怕自己抓不住他,所以总觉得,爱上他的女人会很累……”
南溪眼波闪了闪,没有说话,刚才她转过脸看了一眼关斓,她在说这句话时,眼眸分明闪过一丝悲伤!
想必,即使现在放弃了,觉得自己和陆寅初之间再无可能,她的心底也始终戚戚有之吧……
陆寅初的身边,真的从来就不缺少女人!
关斓见南溪不说话,扯了扯唇角道,“抱歉,觉得和你挺投缘,忍不住多说了一点,你别太在意,我说的这种累的情况,那是当你没有走到他心底的情况,若有一天,他将你放在了心底,那便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气,因为他必然会全心全意对你,倾尽所有,他所能给你的……全部给你!”
关斓很快帮她涂完了后背,南溪说了声谢谢,关斓笑道,“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也不是白来,刚才寅初不是说请我吃顿饭吗?到时候你也去,大家一起,才热闹!”
关斓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南溪,南溪深呼一口气,对关斓,她觉得这个女人知性大方,和善温凉,且心思通透明快……
无疑,她是欣赏的!
不过想想也是,陆寅初能够让她过来,必然是对她信任,陆寅初身边的人,无论男人女人,有几个差的?!
南溪坐起身子,开始给自己的其他部位涂药膏,现如今,只希望身上的红疹快点好,别的,不去求,不去想!
……
楼下,关斓出来时,陆寅初端着茶杯和茶壶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楼梯口的关斓,脚步一顿,“擦好了?”
“她太害羞,我将她后背擦好之后,剩下的交给她自己了!”关斓一边说着,一边下了楼!
陆寅初没有说什么,抬脚走到沙发前,没有回头,只开口道,“有兴趣的话,坐下来喝杯!”
关斓在身后笑了笑,算他还有良心,没有马上赶她走!
不过,她想这其中意味应该不止如此!
男人站在那里,修长的双手利落的码出三个杯子,然后开始倒茶,璀璨夺目的白炽灯下,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一身清俊……
容貌俊美的男人本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看了会惑眼,也会惑心!
关斓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杂念摒弃,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下,男人正在渡茶……
“那个顾南溪,你确定是你想要的那个女人?”
陆寅初眉心微皱,然后不动声色的倒茶,连续倒了两杯,他将其中一杯递到关斓的面前,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手边的茶水,拧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声音清淡,他说,“是她!”
“她?”
关斓凝眉,略有不解!
陆寅初不再说话,嗅着茶香淡淡,表情沉静如水,就连眸子都是清冷的,清冷到,像是没有任何的温度!
关斓坐在那里凝眉,片刻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向男人,“你说的是……她?”
陆寅初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没有回答,但是这反应,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认?!
关斓怔在那里,半晌未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