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伍闻言淡淡一笑道:“桂公公既说奴婢是一个聪明人,既是聪明,我又怎可会做糊涂事?
所以,奴婢还请桂公公为奴婢明查,究竟是谁会如此诬陷奴婢,说南瑾王有信给了奴婢?”
桂公公叹了口气道:“我以为梅伍姑娘是一个聪明人,却没有想到你会如此装糊涂,既然是这样,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着向站在梅伍身边的几位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那些太监看了心领神会地立即将梅伍狠狠地推趴在地上,并在她的背上狠狠的招呼了几脚和几拳。
梅伍受痛,却也没有惊叫出声,只是生生的忍住了。
桂公公看了,笑了笑,看着梅伍温柔的道:“梅伍姑娘,如果你不想拿出信来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将南瑾王交代你做的事情,告诉我,我便会饶了你,绝不会动你一根汗『毛』。如何?”
“呵呵……”梅伍痛苦的笑了一声,困难的抬起头,看着桂公公苦涩的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桂公公既然一心一意地,要从奴婢的手上得到南瑾王的消息,即使奴婢是真没有半点南瑾王的消息,你们也会找出各种明目来诬陷奴婢的。不是吗?
既是如此,奴婢就算躲得了一时,也难躲一世。
所以,桂公公何不一次对奴婢下狠手,杀了奴婢?以了却你的烦心?”
桂公公也不想与梅伍再磨嘴皮子了。因为他知道无任他怎样『逼』迫,梅伍都不可能把信交出来,或者说出有关南瑾王的一切事情。
毕竟梅伍作为皇后的人,早已经知道背叛和忠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她宁愿守住最后的忠诚,也绝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叛逆之心。
如此,他是真的觉得问不出结果。但是,如果问不出结果,他就无法向皇上交代。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忽然莫名的愤怒起来。只因皇上交代他的事情还从未没有办不到的。如果因为梅伍的强硬而让他失败,他情愿杀了梅伍。
他心随念转,目光里已经是积蓄了一股阴冷残酷的寒意:“既是这样,梅伍姑娘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过,即使要让你死,我也要让你死得不服,也不快乐。因为就算你死了,我也能知道南瑾王究竟带了什么消息来后宫。哼哼……”
桂公公讥笑一声,看着一脸不解的梅伍阴恻恻的笑道:“你以为只要你死了,你就可以安枕无忧地保住了某人与南瑾王的秘密,又可以带着忠诚的含笑死去?那你就太天真了!”
他说着伸手一挥,叫人把梅伍带到里间躲了起来。这才看着身边的人问:“如香姑娘带来了没有?”
“回干爹,如香正在外面候着,就等着干爹的传唤呢。”
“带进来。”桂公公的声音尖细而阴沉,让人听了不自觉地感到一股寒意。
梅伍听到桂公公的话也不自觉地感到一股寒意,她当然不是害怕桂公公的声音,而是因为她听到如香也被桂公公请来了,不自觉的感到一股寒意,并且闭了闭眼睛。
她知道,如香既然被请来了,那么,她一定会把南瑾王的来信内容告诉桂公公。
才这样想着,就听见如香甜甜软软的声音飘了进来:“如香叩见桂公公,愿桂公公福体安康,长命百岁。”
“嗯。”桂公公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如香道,“如香姑娘嘴巴好甜,却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也是甜的?”
如香连忙笑道:“如香的心当然是甜的,只是心不能掏出来给桂公公尝尝。否则,如香必定会掏出来的。”
“嗯,”桂公公感觉更满意了,他的脸上似乎被如香的回答捧出了一朵花般,笑容阳光明媚,脸『色』春风醉人。
“只要如香姑娘有这个心就行了,我也不需要你真的掏出心来给我尝尝,只需要你对我老实忠诚,把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我,我自然就感觉到你的心甜。”
如香道:“只要如香所知,一定全部说于你听。”
“如此甚好。”桂公公点点头,原本春风和睦的一张脸,突然变得深沉严厉,目光也变得锐利如刀般刮向如香。
“听说难瑾王来信了,收信的主人是谁我也就不必说出来,但是信的内容你比定是知道的。是吧?”
如香听了一惊,她再也想不到桂公公把她叫来是问这事,直觉的第一反应,她就是强笑两声,看着桂公公心虚的道:
“桂公公不知道听何人说的此事,如香我真不知道有这样么一件事呢?”
“是吗?”桂公公的声音不阴不阳,让如香听了心中一紧,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干笑两声,声音有些生硬又发涉:“当然是真的。”
“哦?”桂公公目光如电般直『射』如香身上,看到她的身子有些发抖,不由得暗自鄙视。
就这么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他还未用刑,只是用了一两句严厉的口气,再加阴沉的脸『色』,就已经让如香感到死的味道。
如果他再用刑,他相信如香必定什么都招了。
这样一个人,他真是无法理解皇后为什么会将她留在身边,而不留梅伍。
梅伍也怕死,但绝对不是这样的怕死。梅伍的骨子里有一股忠诚和气概,让人不敢小觑,也不忍对她用刑。
所以聪明的桂公公知道,无任怎样对梅伍,都不可能从梅伍的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他便想到了如香。
如香既是皇后身边的人,那么她于皇后和南瑾王的事情也是会知道的。
既是这样,他就要做两手准备,才能更快更有效的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如今看到如香,他就知道如香的意志力薄弱,没有梅伍的高尚。如此,在她身上套情况,他是真的选对了人。
他一边在心里鄙视如香的为人,一边又如拉家常话般对如香说话了:“如香姑娘今年多大了?”
如香一怔,再也没想到桂公公会突然问起这个话题,她一时无法理解,但也情不自禁的相告:“回桂公公,奴婢今年二十有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