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样一说,我和诗言面面相觑,分析的有理有据,让人信服,难道凶手真是胖和尚,不可能,胖和尚不会丧心病狂到杀了自己师傅吧?
“算了,现在这事我们也只能猜测,等先找到胖和尚和元空大师尸体再说吧,没有这两样,说啥都扯淡,没见到尸体,元空大师第二天活蹦乱跳出现在我们面前怎么办?”我说道。
胖子觉得我说的对,但我们四处寻找了下,还是没有找胖和尚和元空大师,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我们又累又困,只能先行回去,明天再做打算,幸亏已经放暑假,我能睡个大懒觉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分析我们追着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我之前就已经得出结论,那个现在住在天门要娶马琳的天一,绝对不是真的,今晚来的也不会是他,看他那嚣张的样子,就算元空大师是他杀的,他也不会怕我们,更加不会跑,不过夜叉长出的头颅,却有着他的脸,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谁也不知道摘掉天一的脸后,他是个什么玩意,或许正是个和尚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个激灵,难道今晚那个,是真的天一?
如果是真的天一,他为什么要跑?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有人冒名顶替了他,为什么不出去把那个人的头给捏爆,以他的实力,我相信肯定能做到,但为什么,他一直都躲着,不肯现身?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又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难,我知道天一也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会有困难的时候。
回去以后,我几乎彻夜未眠,一直都好像有人敲门,我开门以后,又没看见有人在哪,不过门底下每次都放着十颗佛珠,最后一次只有八颗,直到我一共捡了一百零八颗佛珠。
一串佛珠一共有一百零八颗,一百零八颗,是表示单纯的一百零八种烦恼,或一百零八尊佛的功德,或一百零八种无量三昧等等,而我捡的所有佛珠加起来,刚刚好是一串。
佛珠上沾了很多血,我闻了一下,除了有血的猩味,还有胖子的味道,之前元空大师用佛珠困过胖子,所以胖子的活魂在佛珠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味道,普通人是闻不出来,但我可以,我现在五觉越来越厉害,很多跟阴事沾上边的东西都能发现,看来我离上茅已经不远了。
茅山道士也分级别的,分为下茅,中茅,上茅,随着道行的提升,五觉会越来越厉害,之前我只能到达中茅的级别,现在已经越来越接近上茅了,不但眼睛可以看到,耳朵也能听到,鼻子能闻到,还可以感觉到。
我收到所有佛珠后,门就不再敲响,虽然心里感到有些诡异,但无奈实在太困了,一躺下床就睡到了中午。
醒来后,胖子在沙发上抽着烟,诗言则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新闻,我有些奇怪,诗言从来都不看新闻联播的,她只看偶像剧,有时候几盒纸巾都不够用,一到泪点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我抱着好奇的心态也凑了上去,看着电视上播的是什么,居然看得如此入神。
让我没想到的是,新闻居然播的是元空大师死讯。
元空大师的尸体是在一座破庙里被流浪汉发现的,庙里有一尊破佛,那破佛的脑袋已经不见了,换上了元空大师的脑袋。
破庙晚上黑漆漆的,流浪汉并没有发现,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原来佛脑袋换成了真脑袋,庙里全是血,不过已经凝固了,还有一个无头的尸体吊在了破庙上,在那一荡一荡的,好像随时会掉下来,因为绳子很细。
流浪汉吓得惊叫一声后,急忙报案了,后经身份查明,这个老和尚是圣元庙的老方丈,元空大师,他死状惨烈,被人分尸,凶手现在暂时没找到,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元空大师真的死了!”诗言嘀咕了一句,然后问我:“老板,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说道:“吃饭,上山!”
元空大师昨晚说了,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上圣元庙找新主持,看来他下山只之前就有预感自己会死,新主持早就已经立定好。
我们商量了一阵后,随便扒了几口中午饭就背上行李一起前往圣元庙。
圣元山离我们这非常远,搭了一天一夜的大巴才到,幸亏到的时候是早上八九点,还有一天的时间爬上去,圣元山可是一座能让人爬到吐血的高山,少说要八九个小时,幸亏通往庙中的路修着一条长长阶梯,不然可有的我们三个人受,你想想,爬楼梯的山都要八个小时,如果没有楼梯呢?这山的高度可想而知。
我们三人在山脚下吃了几个面包后,便开始使劲往上面爬,途中胖子差点滚了下去,我只好找了两个木棍给他支撑着,跟个残疾人似得。
到了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夏天的这个时间段太阳才刚刚下去一点点,余晖把山顶渡上了一层金黄色,还有山顶的庙也是,有了这层金黄色,已经不像庙了,反而像皇宫。
我们三人并没有心情看这美好的景象,跟咸鱼一样躺在地上喘着大气,胖子连话都说不出了,好像整个人虚脱了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断气了,诗言问题倒不大,她说昆仑山更难爬,这还有楼梯,算好的了。
胖子说好个屁,拜个佛还跟取经似得,谁脑子有坑谁来,还不如在家拜关二哥,到底是哪个傻子把庙建这么高,神经病吧!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好庙都在山上,越高越好,因为山顶有灵气,离天也是最近的,而且你跋山涉水来到庙里,更显诚意,拜佛也更灵。
胖子说那行,既然那么灵,他千里迢迢来到,得好好拜拜,看佛祖能不能给他赐一百个媳妇。
说着他挣扎了几下,想站起来进庙,可能太累了,一下子没扑腾起来,努力了好久才蹬上了地。
胖子这人说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没喘够气他已经朝庙门口跑去了,不过几秒后他又回来了,说庙门已经紧关,门口还放着一个牌子,今天庙里有事,不接待各位施主了。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刚才那一层层金黄色的余晖,居然变成了血红色,染在了整个山顶上,而那座庙更是好像沐浴在看血海中一样。
“糟糕,可能出事了!”我心里咯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