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中饭后,我和萍香姐把食堂收拾干净后,正坐在食堂里打情骂俏的时候。
忽然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我和萍香姐跑在食堂门口一看,只见工地上来了二三十个青年人,有些人头发染得黄黄的,穿着奇装怪服。
我看到了前晚上和我争水泥袋子的那个男人,正和旁边一个男人在说着什么,那个男人的旁边,正站着早几晚上在看电影和我们打架的那个刀条型男,大家喊着他“马哥”的人。
我见情况不妙,赶紧把萍香姐拉进来,对她说:“你赶紧去和我哥及青师傅说,说这起人来是找我和黄正新他们打架来的,要青师傅通知大家拿好武器,准备打架。
我现在赶紧去找正国,要他通知他爸喊警察来。”
萍香姐见我说得很严重,又见对方来了那么多人,就赶紧向工地上跑去,我则从侧门偷偷的溜出来向夏正国家跑去。
到夏正国家里,只见他正在书房里练书法。我赶紧对他说,要他打电话通知他爸,说那晚上和我们打架的那些人,喊来了二三十个人来找我们打架来了。
夏正国赶紧放下毛笔,打电话给他爸,把情况急忙说一遍,他爸说马上派人过来,然后夏正国就和我一起向工地走来。
到了食堂门口,又赶紧到食堂里面,拿了两根四五尺长的杂木棒,这是我平时捡木材烧时,看到有几个木棒,拿在手里很沉,肉质坚硬,握在手里大小合适,是准备拿到去和正国练功用的,这时候刚好派上用场了。
这时只见工地上的老乡都停止了做事,都聚集在工地上的大坪上,他们手中有些拿着长短不一的螺纹钢,有些拿着砌墙用的瓦刀,有些手中拿的木棒,和对方对持着。
我要夏正国不要过去,就在这边等公安局来人,他不肯,坚持要和我一起过去,说公安马上就会来人,不用怕他们。见劝说他不听,我和他就一起手持木棒走过去。
刚到现场,只见那个和我争水泥袋子的那个男人大喊:“黑哥,黑哥,就是这个小子,他来了!”
又听那个刀条型男,喊着马哥的人也在说:“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子,今天爷爷要让你好看!”
我看见我哥正和他师兄、青师傅、还有黄正新他们正在商量着,见我来了,青师傅要我站在身后,转身对那个黑哥说:“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工地,是施工的地方,请你们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工地施工!
“诶呦喂,还妨碍你施工呢!老小子,你们要是不交人,莫怪我们不客气,你们要是掺和管这事,那就连你们一起打!”只见那叫黑哥的人恶狠狠的说。
“我们报警了,让警察来处理吧!”我见状赶紧说,想让他们不要乱来。
“嘿嘿,还报警了呢!你以为公安是你爸,你要他们来,他们就来呀!小子,你们几个人要么和我走,要么拿五千块钱私了,给个痛快话!”那个叫马哥的人大声的喊道。
“还五千块钱呢,你想钱想疯了吧!真是死不要脸的,一天到晚的不干好事,尽干坏事,今天碰到我了,是你们的运气不好!想要钱,一分都不会给,别做美梦了!要命有一条,只怕你们拿不走!要打就打,你以为我们怕你们了!等下看谁喊爹叫娘的了!”我这时候也不想忍了,大声喊道。
青师傅这时候要大家散开一点站着,做好准备,防止对方动手。这时候,前面就是我和我哥,李立新、黄正新,三毛,黄立志几个人站在青师傅的后面,只听见青师傅说:“给人不可能,大家有话就在这里说明,可以协调解决!”
“没什么好协商的,我告诉你,我们“黑龙会”的人,是说一不二的,你去这工地上打听打听一下,看这有谁敢不卖我们面子的?你们要么给钱,要么给人,就一句话,给人还是给钱?”这时候那个叫黑哥的人说话了。
只见他手下的人,有七八个人,各人手中拿着一把砍刀,其余的人则是手中拿着一种可以伸缩的铁棍,都是作势要开打的样子。
这时候我哥偷偷的对我们说:“我们这几个人,等下动手了,就先对付那几个拿刀的,我先把那个叫黑哥的废了,大家做好准备。”
青师傅还在使拖延之计,说:“你们要五千块钱,我们这时候一时也凑不到呀。”
“那就交人,到时候拿钱来领人就是。”那个叫黑哥的又发话了。
“那不行!人不能带走!”青师傅也不答应。
“动手!”只见那叫黑哥的人把手一挥,后面那些人就“嗷嗷”的狂叫着往前面冲来。
“打,兄弟们,打死这些狗杂种!”我一边喴着,一边冲杀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哥和李立民他们几人,也立即冲向那几个挥刀而来的恶徒。
我哥双手各拿一根二尺多长的螺纹钢,他师兄手中则拿一根五尺左右的螺纹钢,黄正新、三毛、立志、李大怀手中都是拿一根二尺多长的螺纹钢,还有一些老乡手中拿的木棒,也一齐往前冲去。
我哥和他师兄,向那叫黑哥的冲去,我怕夏正国出事,则紧紧的伴随着向前冲杀。这时候,场地上只见七八十个人捉对儿拚杀。场面极度混乱。
我和夏正新迎面碰上两个拿刀的,他一刀向我砍来,我用手中的木棒向他的刀挥去。
只见他一刀砍在我的木棒上,我用力过大,他的刀已脱手,我趁势抬起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腹上,对方“蹬蹬蹬”的后退几步,倒在地下。
我见旁边夏正国正和对方在游斗,对方拿着刀,夏正国拿着棒,两个人使探着攻击对方。我走过去,欺身而上,狠狠的一棒向对方砸去,对方见我棍大力猛,不敢硬碰,回转身便走,但也被一棒打在后背上,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转身又是一棒扫去,逼退了几个向我打来的人。夏正国也在我旁边,举着木棒,学着我们平时在沙丘上操练的样子,和我一样的配合着拿着木棒向对方挥去。
我俩和黄正新,三毛,见到哪里人多,就提棒往哪里冲去,所到之处,只见嚎声一遍,打得对方的人连连后退。
而我哥和他师兄,两个人背靠背,正在和那个叫黑哥的人带着四个拿刀的壮实汉子对打。
我哥一手一根铁棍,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专往对方上方攻击。
他师兄则是拿一根长铁棍,使得呼呼风响,时不时往对方腿上扫,腿骨被碰上的话,是最痛的。
饶是那四个壮实男人,手中拿着大砍刀,再加上那叫黑哥的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伸缩铁棍在手,也根本近不了我哥他俩的身,还是边打边退。
我见我哥那边没事,就对夏正国说,你在我后面招呼,跟着我走就行,夏正新应声“好”。
一看黄正新那边人多,我便反身向黄正新那边冲去,我在前面开路,见对方的人就打,看到哪里的老乡危险,就往哪里冲去。
手中木棒,似铁棍一样,一般人禁不起我一棒,又碰上两个拿刀的在和黄正新和三毛打斗,我和夏正国冲上前去,两面包抄,那两个人慌了,想溜走,有一个被我拦腰一棍打倒在地。
黄正新和三毛也把那另一个人打伤了,那人见势不妙,手中拿着刀,转身往后跑了。这时场上“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大家捉对儿拚杀,正打得兴起。
这时候只听见警车轰鸣,一辆辆的警车在工地上停了下来,里面走出成队的警察,把工地包围起来,众人正打红了眼,并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