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都上车了后,公交车的过道都差不多满了,车上人声鼎沸,你一言我一语,乱糟糟的。大家用力挤上车,虽是中秋时节,人们大多都是穿上两件衣服,但上车后,大家还都是有一股子汗味。
公交车往前开,车里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没有座位的人,也是手拉着车上的吊环,随着公交车一摇一摆的前行。
当车子到了下一站,又上来一些人,使本来并不宽敞的公交车上更挤了。
这时候,只见前面有两个和我年龄身高差不多的小伙子慢慢的往后面挤过来,一个手中拿着一个人造革的小包,一边挤来挤去,一边一双眼睛在车上的人身上扫来扫去。当走到我座位旁边时,这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把我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夹在中间,我当时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看着这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青年人,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就用眼角的余光瞟看着他们。
只见前面那个男的随着车子的晃动而在那加劲摆动,后面的这个男的,就随着那个大叔晃动的时候,用手中的小包,挡住外人的视线,一只手,就紧贴在那大叔的腰部,我敏感的觉得,这是一个扒手在扒钱,我眼睛一直瞟看,只过了一会,就看到那个年轻人从大爷的身上摸出了一扎钱来。
“把钱还给他!”我一声大喝,众人的眼光一齐向我这边射来,这时只见这个年轻人手中正拿着一堆钱。
“你谁呀?老子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把钱给他?”那个扒手恶狠狠地看着我说。
“因为你在偷这位大叔的钱!”我大声喊道。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别人的钱了,这是老子我自己的钱!”那个扒手一脸嚣张的说。
这时候,前面那个大叔看到我们的争吵,听说有人偷钱,赶紧往自己的衣袋摸去,只见自己衣服被人用刀片划了一条口子,衣服里面一个衣袋也被划开了,放在里面袋子的钱已经不见了。
大叔顿时急了,大声喊:“我的钱,我的钱被你偷走了,我的衣服也被你划烂了,还我钱来!
“老不死的,你可别瞎说,我可没有拿你的钱,这可是我自己的钱”!这时,只见大叔旁边走出来一个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扎着两条辫子,白里透红的脸上,长着一对好看的杏眼,她走到这个扒手的身边说:“你说是你的钱,你能说出你这一沓钱是多少钱吗?”
旁边的人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有一些人也大声说:“对,如果是你的钱,你自己应该会知道多少钱的。”
这时候,只见旁边和那个扒手一起来的那个青年人说:“这个可说不准,谁也不敢保证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钱。”
“我知道这一沓钱是多少钱!”那个大叔立马接声道:“这沓钱是六张拾元的,一张五元的,一张贰元的,一张一元的,一共是68元钱”。
这时候,旁边的人要求那个扒手把钱拿出来数一数,那个扒手很嚣张的叫道:“我自己的钱,我为什么要数给你们看?”
我一把抓住那个扒手的手,用力从他手中抢出来那一沓钱,递给了大叔,大爷把那些钱伸展开,一张一张的数给大家看,刚好和大爷所说的是一样的。
“还真是扒手呀!”打扒子手!车内有人高声喊打。
“谁是扒手?这是老子自己的钱,钱一样多有什么出奇的,真是一些乡巴佬!”
我见这个扒手还死不认账,我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腕,用力一捏,“哎呦呦,操你妈,痛死老子了!”这时只见他的右手因我用力捏他,痛得手不自觉的张开,中指和食指中间,一块刀片从他手缝中掉下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大叔的衣服就是你用刀片划烂的!”
“小子,你多管闲事,你给我小心点!”
我见这扒手还嚣张得很,举起拳头便想打他,这时只见女声传来:“小哥哥,欠慢动手”!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扎着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透露一股机灵劲儿。
只见她过来,一边说话:“放了他吧”!一边用力把我的手从扒手的手上拉下来,并对扒手说:“把钱还给我们就行,衣服也不用你赔了,你走吧”!
这时,那位大叔也对我说:“小伙子,谢谢你,放他走吧”。
另一个扒手这时已经走到司机旁,要求司机立即停车。当司机把车停在马路旁的时候,那两个人飞快的往车门口而去,在临下车时,那个扒手指着我,“小子,你等着,等下要你好看!”
说完,飞快的下车走了。
车内这时候已经议论纷纷,我哥也在前面走过来问我一些细节,我把详细情况说了出来,大家都要我等下到车站时小心一点,防备扒手喊人来报复我。
我说:“怕个鸟,要打就打,是他做坏事在先。”
大叔这时对我说:“小伙子,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也给你带来了麻烦,真是难为你了”!
“大叔,不用客气,也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大叔旁边那个女孩子也说:“小哥哥,你还是注意点,防备他们喊人来报复。”
“别担心,来人也不怕,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来了照样打得他们灰溜溜的跑”!我一副气定神闲的说道。
公交车继续往火车站行驶,车内青师傅和我哥及年龄大一些的老乡,正在商量着等下到车站后,防备扒手喊人来报复的事情。
这时候,我也和我旁边坐位上的两个老乡及那位被扒钱的大叔攀谈了起来。
通过交流,知道了那个长得高大的老乡名字叫黄正新,另一个喜欢盯人的名字叫李大怀,那个被扒钱的大叔名字是叫项民南。
那个小女生是他的女儿,名字叫项思敏,今年十八岁,因高考落榜,便和她父亲到南岭市找她哥去,她哥在南岭市下面一个区城建局当付局长,想要她哥帮她谋一份事做,她父亲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这么远的地方,于是送她去南岭。她当时就是担心怕扒手喊人来报复,才阻止我动手打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