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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警完全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可惜什么?人还没定罪呢……而且我觉得他这长相,也不是多大仇恨,因此去杀人,不太可能,尤其是那么多人知道他跟那个钟吉儿有私怨,不管是公车那次,还是快递店那次,周围可是一群人呢……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会杀了那女孩?别忘可人可是学神呀,智商情商估计都不会低,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民警听了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因为不管有没有一天前那个晚上的出行,只要钟吉儿出了事,警方肯定会第一时间考虑近期与周吉儿有矛盾和私怨的。

然后,警方都会查到他,他根本逃不掉。

民警很年轻,入职一年多,也是第一次经历过这样的人命大案子。

加上他最近刑侦剧看多了,满脑子的阴谋论,立马来了句:“你说是不是他的仇家故意栽赃陷害他啊?”

女警白了他一眼:“他一个穷学生能得罪什么人,需要人去杀人放火来栽赃?”

民警想了下,也是呀,这是现实社会,又不是电视剧电影,栽赃这个,的确有点扯。

“可是如果不是栽赃陷害,那钟吉儿的死还能跟谁有关?现场就没查出来别的线索吗?一点都没有?”

女警说:“有的话,你我就不会闲在这儿嗑瓜子了。”

……

“没有……咱们家吉儿寻常很乖巧懂事,人也孝顺,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前段时间她那不成器的表哥犯了事,她还去警局给她表哥买过东西呢……她表哥什么德行你们警察同志是知道的,亲朋好友因此早就跟他们疏淡了,也就我们家吉儿……”

钟母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拿着手绢擦眼泪。

刘长永沉着声:“钟吉儿今年十九岁了,高中只读了一年就辍学在家,之后就基本在家,去南城打过工,但干的都不算长……我当然知道她这年纪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可咱们云镇小地方,许多女孩子十六七岁就开始相亲,那钟吉儿她……”

“没有……一个都没有!”钟母说:“虽然……给她安排了几次相亲,但这丫头心气儿高,看不上人家,我想着反正她年纪还小,也就没有着急,但没想到她这才十九岁,花一般的年纪……”

钟母说着,又要哭了。

刘长永耐性十足:“那她在南城打工期间,就没交往过什么男朋友之类的?或者有没有比较合得来的朋友,男女都算。”

钟母又摇头:“没有……我说了我们家吉儿很乖的,加上心气儿高,一般的男孩子哪儿能追得上她?……还有警察同志,那个害了我们吉儿的凶手不是都抓到了吗?杀人偿命啊,你在这儿问我那么多问题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去判他罪吗?啊?”

刘长永说:“……那只是嫌疑人,未必就是凶手。”

钟母一听就炸了,双手一拍大腿,下一秒就坐在地上嚎起来:“你们警察不公平啊,杀人凶手不去惩治,却来为难我这个受害人家属,天理不公啊,天理不公啊——”

刘长永头都要大了,对边上一女警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走了。

女警留下来劝说钟母,刘长永走到一边,目光落在远处的望月河上,路戈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

他自己也抽了一根。

刘长永明显有点诧异:“小路啊,你还抽烟啊?”

路戈说:“抽,但没瘾。”

刘长永点燃烟,吸了一口,涂着徐徐白雾问:“部队还给烟抽?”

路戈笑:“不给,我是入伍前抽过……恩,那时候还未成年呢,不是个好青年,染上了不少恶习。”

刘长永诧异的看着路戈,显然有点意外,路戈看着温厚老实的,哪里像是有恶习的人?

当然也许是几年的部队生涯,让他有了改变。

刘长永再次吐出一个烟圈,眼睛眯着,望月河被阳光晕染,波光粼粼。

“还是少抽,对身体可不算多友好。”

路戈“恩”了一声。

刘长永盯着路戈看了会儿,这才道:“不过你来这儿,应该不止是给我一根烟抽吧?”

路戈欲言又止。

刘长永:“我知道,你认识那孩子,按照规定你应该是回避,可你来到云镇不算太久,我也相信你作为军人的信念和人品,加上所里现在人手不够,所以我让你参与了这个案子,而我也希望,你能将你的真实判断和想法,如实的告诉我。”

路戈看着刘长永,缓了口气后,才说:“队长,相信您也看出来,这件事情不太可能是杜斯年做的。”

刘长永眯起眼睛,说:“可他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我们连第二个嫌疑人都没找到,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所以才让人觉得奇怪!”路戈说:“您说钟吉儿身上有多处挫伤,衣服也有被撕裂的痕迹,很明显那人想对钟吉儿进行侵犯,可是最后没得逞,钟吉儿很有可能是挣扎过程中失足落水。可是失足,包括两人撕扯挣扎时,都会在现场留下痕迹,可是我们这次调查,却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到,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刘长永略微沉声,说:“的确奇怪,这像是专业犯罪,而且是极其高明的专业犯罪,否则不会清理的如此干净,可我让富贵查了这么些年云镇的大案要案,对犯罪和犯罪嫌疑人进行了筛选,目前还没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有杜斯年那孩子这一个众所周知的,跟钟吉儿有矛盾的,被挑了出来。”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路戈说:“怎么就一个杜斯年被挑出来?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如此?”

刘长永怔了下,跟着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针对那个杜斯年?”

说完,他自己先摇了摇头:“不……不可能,他一个高中生,哪有机会结识这样的仇家?再说,一个高中生,未成年,犯得着如此大费周章?不可能!”

路戈:“我只是说一下我的疑惑,当然,我经验不足,队长您二十多年办案经验,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刘长永吐出一个烟圈,没有回话,表情有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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