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蜀山集会场。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队伍列阵以待。昌意身着五彩紧身蚕丝衣裙,骑在马上,面对骑兵队伍巡视。他对身边的康原道:“山背后那条小道有人看守么?”
康原:“昌意,每天都按你的命令派人守望的,可是你每天都要询问此事。我想,敌人是不会走那条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小道。”
昌意:“康原,我们不能大意。用兵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们越是认为敌人不会走的小道,越是要加强守望,以防不测。”
说话间,一个士兵骑马急驰而来。飞马报告:“报告昌意将军,后山坡下发现一支队伍!”
昌意问:“有多少?”
士兵:“首尾不见,估计有上千人。”
阵前队伍一阵骚动,互相交头接耳。
昌意扫视队伍一眼,士兵们立马鸦雀无声。
昌意沉着道:“轩辕盟主真是料敌如神。他责令西陵酋长调度蜀山外三个部落氏族的数百骑兵来蜀山归我指挥。果然不出所料,敌人抄后路来了。为了以防不测,康原,你带100人马在去蚕陵的大道口列阵守卫。其余士兵随我阻击后山敌人。”
康原道:“是!”随即喊道,“一队二队,随我前进,出蚕陵大道口!”
一二队士兵跟随康原策马而去。
昌意对其余士兵道:“弟兄们,随我前进!”在哨兵引导下,策马而去。
蜀山。后山口。昌意带领的人马列队山口处。队伍前堆满大块大块石头。
山下,朱砂率领的队伍在往山上攀登。
昌意对部下道:“弟兄们,大家不要慌,听我的命令。此处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我们等敌人再近些时先将身前石头抛下。”
山下,朱砂士兵在山路上爬行。
山上,昌意看得真切,一声命令:“抛石头!”
姜水士兵队伍。大块小块石头从山顶滚滚而下,直打在士兵头上。不少士兵倒在地上。队伍慌乱,士兵纷纷后退。
朱砂见状,慌忙躲在一块山岩背后,大声吼道:“趴在地上,不要后退!”
山上。昌意长枪一挥:“冲!”
蜀山马兵如箭一般疾驰而去。
山坡空地处,蜀山士兵和姜水士兵激烈拼搏。骑兵队伍个个如生龙活虎,在敌人队伍里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境。敌人个个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抱头鼠窜,狼狈逃跑。
康原跃马,截住朱砂护卫退路。一个马上,一个地上,你来我往,一阵好杀。最终,护卫不敌康原,被康原一刀砍倒在地。
昌意跃马截住朱砂退路。一个马上一个地上,你来我往,一阵好杀。最终,朱砂不敌昌意,被昌意一枪刺中喉咙倒地死亡。
(字幕)九黎山。东夷。
蚩尤议事大厅。蚩尤高坐。文武大臣台下分列左右。
蚩尤问台下探子:“陂泉大战,战事如何?”
探子:“禀告大王,榆罔帅兵20万,轩辕帅兵10万,都自任大元帅。双方交战激烈,多有死伤,各有胜负。”
蚩尤:“再探!”
探子应声“遵命!”退出。
又一个探子进厅跪下。
蚩尤:“说吧,轩辕后方如何?”
探子:“轩辕命嫘祖为后勤总调度,驻有熊。彤鱼任阵前后勤总供应,驻彤鱼部落。常先任后勤保障催督,来回催促接应。”
蚩尤:“可有异常军情发生?”
探子:“后勤物资全部用马车运送,供应有序,一切正常。”
蚩尤:“再探!”
探子应声“遵命!”退出。
又一个探子进厅跪下。
蚩尤:“榆罔后方如何?”
探子:“回大王,后勤物资供应有序,一切正常。”
蚩尤:“他的武器都是些啥?”
探子:“回大王,除了我东夷给他们的几千件铜兵器,其余都是木棒、竹竿、石刀、石斧、鱼骨、兽骨矢头箭。”
蚩尤:“没听说他们去偷袭蜀山铜兵器铸造场?”
探子:“去了。他们派了一千士兵,朱砂率领,从后山小路而上,本意出其不意······”
蚩尤:“好哇!如此一来,若切断了轩辕兵器供应后路,且将兵器为榆罔所用,姜水就可能取胜!”
探子:“谁知蜀山早有准备。早在一年前,嫘祖巡视蜀山,就和康山商量组建了一只骑马队伍,由轩辕次子昌意任将军,每日操练。大战一开,他们日夜派兵守望后山路口。轩辕又命令金虎调集西陵、蚕陵、方雷骑兵数百名到蜀山,统一归昌意指挥。榆罔士兵还未上山,就被蜀山骑兵拦截。朱砂被昌意枪挑刺死。榆罔士兵只有极少数逃回烈山。”
蚩尤感叹:“如此一来,榆罔大势去矣!东黎,你赶快派人和风师、雨伯联系,务必说服他们前来东夷共谋大事!”
东黎出班:“遵命!”
(字幕)陂泉。
尸体。人尸体。马尸体。遍地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血水。有的血水如河滩里的流水,横七竖八流淌;有些地方,犹如血水沟渠,木棍、竹竿在血水河里漂浮。
石刀、石斧、木棍、竹棍、铜刀、铜剑,武器满目皆是。
轩辕、女节、力牧、风后、大鸿、应龙在遍地尸体的战场上漫步。迈着沉重的脚步,一言不发,脸色凝重。他们的身上、脸上,沾满了鲜血。
血色的晚霞映照着战场,映照着他们凝重的脸。
(画外音)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不是形容,是血的事实。炎黄陂泉大战,是人类发展史上时间最早,规模最大,死亡人数最多的第一次。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规模最大的统一战争,由此奠定的了轩辕黄帝统一中国的基础。
(字幕)九黎山。东夷。
蚩尤:“来,来!二位大人受惊了,本大王给二位大人压惊!”随着话音,蚩尤扯下一只羊腿,塞在风师手里,又扯下另一只羊腿,塞在雨伯手里。
风师、雨伯:“谢大王!”
露天大坝里,摆着几张石桌,坐着蚩尤、风师、雨伯、刑天、东夷、西夷等蚩尤的八十一个兄弟。桌上摆满了整鸡、整兔、整羊等多种动物。大家横七竖八,大口咬吃、撕扯。蚩尤左右,一边是风师,一边是雨伯。刑天、东夷、西夷、南夷、北夷等同桌。
蚩尤:“二位大人,陂泉之战,死伤如何?”
风师手持羊腿,扯下一块,塞进嘴里,边吃边道:“悲壮,惨烈。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蚩尤:“榆罔如何?后土如何?”
雨伯狠狠咬下一块羊肉,道:“榆罔被轩辕活捉。后土战死。”
(字幕)姬水。有熊。
轩辕宫。议事大厅。轩辕高坐。嫘祖和女节、彤鱼分坐左右两边。轩辕和嫘祖都身着五彩蚕丝长袖长裙,女节和彤鱼都身着五彩蚕丝衣裙。
台下,左右两侧分立文武大臣,或着五彩蚕丝衣裙,或着兽皮衣裙。台下中间,站着被捆绑的榆罔,着虎皮衣裙,满脸憔悴。
空气寂静、沉闷、严肃。
轩辕:“来人!给炎帝松绑!”大厅外近来二人,解开榆罔身上的藤条。
轩辕:“榆罔炎帝,战争结果不是你预料的吧?”
榆罔沉默不语。半晌,道:“我彻底认输,无话可说,只求一死。”
轩辕:“这场战争,本来可以避免,为何要如此多的族民为你陪葬?为何要你的儿子后土为你陪葬?”
榆罔:“后土不足惜,是他害了我,害了烈山族民。”
轩辕:“怪你儿子没用,不公平,最应该责怪的,是你自己!带下去!”
近来两个卫士,押着榆罔走了。
轩辕:“各位大人,榆罔如何处置,请畅所欲言。”
应龙出班:“禀盟主,臣以为,杀!”
大鸿、常先出班:“臣等附议,杀!”
金伯出班:“臣以为,榆罔虽罪行巨大,乃我主神农炎帝之后,不杀为宜。”
岐伯:“臣附议。榆罔继承神农炎帝的天文、医药、稼穑等多种技术,可由他组织一些人,整理这些技术,传给后人。”
嫘祖:“臣妃同意金伯、岐伯大人意见。杀,可以告慰天下死者;不杀,可以传技后世。不杀利大于弊。”
风后:“臣附议嫘祖王妃。”
轩辕:“此事容后再议。退庭!”
(字幕,画外音)《史记》云: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于陂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