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女节:“我和你?”
轩辕:“什么?我和你?”
女节:“对,我和你。”
议事厅众大臣听此一说,皆一片哗然,面面相视,脸上露出惊讶表情。
女节继续:“本特使再重复一遍:我,方雷部落酋长之女女节,奉酋长之命,出使有熊国,方雷族愿意和有熊国世代友好,愿意加入有熊联盟。为表示方雷部落诚意,酋长愿意将女儿女节嫁轩辕国主为妻。”
风后出班,问道:“方雷特使,这么说,你乃方雷酋长之女?”
女节:“对。”
风后:“这么说,为了方雷和有熊世代友好,你亲自前来为自己,当然也为方雷部落提亲?”
女节:“对。”
风后:“请问特使,你本人愿意嫁给轩辕国主么?”
女节:“当然愿意。不愿意我自己跑来干吗?”
风后:“为啥?”
女节:“为方雷部落,也为自己。”
风后:“如何讲?”
女节:“为方雷部落,如果联谊可成,方雷部落即可在有熊联盟带领下发展壮大,就如西陵部落一样。为自己,因为我爱轩辕国主。”
风后:“你和轩辕国主从未谋面,也不了解,如何就说爱他?”
女节:“从未谋面是真,不了解未必。”
风后:“你如何了解?”
女节:“国主之妻嫘祖王妃随西陵队伍救援我方雷,愿意传授我方雷部落蚕桑技术。在方雷,我和嫘祖互认姐妹。我认识嫘祖姐,我了解嫘祖姐。像嫘祖姐这样的人爱上的男人,我相信是不错的男人。所以,我爱他。”
风后:“如果轩辕不是国主,你爱他么?”
女节:“不知道。因为我不了解他。”
风后:“所以,你爱轩辕,因为他是国主。”
方雷:“对,也不对。对,因为我是女人,自信也是美女。国主乃天下英雄。美女爱英雄,有何不可?难道有错?也不对,因为天下被称为英雄者何其多,然并非凡英雄都值得我爱。例如,蚩尤、刑天、后土等等,都被称为英雄。然他们和轩辕相比,一个有如山间野鸡,一个有如天上鲲鹏。轩辕乃天上鲲鹏,所以,我爱他。”
风后:“你不担心轩辕国主不同意么?”
女节:“担心。所以我要出任特使亲自来和轩辕见面,由他决定。”
风后:“轩辕国主已有王妃,你不担心王妃反对么?”
女节:“在方雷,我和王妃已有交流。我和我父亲都向王妃表达了我们的意思,希望王妃代为转告。我相信,王妃一定不会食言。对吧?王妃?”
嫘祖:“对。你的意思,你父亲的意思,我都原原本本向国主转告了。不信,你可当场问问。”
女节:“不用问。我相信你。”
轩辕:“好了,方雷特使,方雷酋长和特使你本人的意愿本国主知道了。你暂时去休息,我的决定会告诉你的。”
女节:“是。盟主。”
(字幕)姬水河。
姬水河畔,山青水秀,风景宜人。轩辕和风后沿河漫步,二人都着五彩蚕丝衣裙。
轩辕:“国师,方雷特使之事,当如何为之?”
风后:“特使使命有二,盟主说哪一件?”
轩辕:“方雷加入有熊联盟,有何话说,自然是好事,然提亲之事,如何是好?”
风后笑道:“女节姑娘可好?”
轩辕:“当然好。可结为夫妻又另当别论。”
风后:“既然人好,结为夫妻,有何难处?”
轩辕:“这,这,你看,我和嫘祖,情投意合,相亲相爱,再来一个,我和嫘祖怎么处?”
风后:“盟主之虑乃嫘祖王妃,而非女节姑娘本人。如果王妃同意呢?”
轩辕:“这,不会,不会的。何况,人好并非会有夫妻情感。”
风后:“盟主,当今天下,一夫多妻,非常普遍,何况酋长、国主、盟主乎?对于这些人,一夫多妻,并非完全男女情感决定,有时还要考虑和国家政务大事联系。对于方雷部落而言,国主当从政治大局考虑。”
轩辕:“如何说?”
风后:“方雷联盟对于我们,自然是好事,何况方雷部落乃王妃西陵氏族先祖,本来就有血缘关系。此次王妃随西陵出兵方雷,已同方雷建立良好关系。方雷酋长出于部落长期发展,主动表示加入有熊联盟意愿,此乃难得机会。”
轩辕:“何以见得?”
风后:“烈山榆罔此次主动修好,乃他面临被蚩尤全面推翻的危险,故和我有熊结成联盟。一旦危险解除,他们必然要图谋重振辉煌。如果趁现在和好之际,我们和方雷结成联盟,对今后把西陵、江水、若水、方雷连成一片大有好处。即便将来烈山变卦交恶,我有熊和方雷既有姻亲之谊又有蚕桑之利,方雷何去何从不言自明。”
轩辕:“国师之说,自然精当,然个人情感之事,轩辕颇感为难。”
风后:“个人情感,自然是你和王妃及女节三者关系。女节自不必说,对盟主是爱慕有加。她和王妃如何相处,自然是她二人如何彼此相处和如何与你相处。依微臣观察,女节和王妃乃一刚一柔,刚柔相济。其实最主要还是王妃如何处理国事和个人情感之事。不知昨天下朝之后,她和你有否交流。”
轩辕:“当然有。她对此事,表面看当然同意,但个人情感岂会如此简单?”
风后:“对。此乃联姻成败关键。不过,你要给王妃一些时间。”
树林。林木葱茏。山花竞放。小鸟啁啾。
嫘祖独自一人在林间漫步。她时而随手摘身边野花,时而扯一株野草在嘴里咀嚼,时而背靠一棵大树沉思,时而拾起地上一块小石头漫无目的抛向远处。她心中自语:“嫘祖,之前你不是如此大度,欣然接受女节么?临到关键,为何如此寝食难安,心神不定?你该怎样面对方雷和有熊联盟?如何面对女节可能到来的情感挑战?”
山路上。嫘祖在路上蹒跚。荆棘勾挂着丝裙,她生气地扯开荆棘,手被荆棘划破了,血顺着手指流。
姬水河。嫘祖在河边彷徨。河风戏弄着她的丝裙,吹开她白皙的大腿,她无心遮掩,一任河风野蛮。
嫘祖不由自主地往远处一座房屋走去。那是常先的家,来到家门口,她站在外面喊道:“姬苦竹,苦竹嫂!”
屋内走出一位落落大方的妇女,身着蚕丝衣裙。她一见嫘祖,亲热叫道:“王妃,来啦?请进!”边说边礼貌地让进嫘祖。
嫘祖进了屋,不等主人招呼,便坐在一根长木凳上,愁眉紧锁。
姬苦竹见嫘祖愁眉不展,不知何故,开玩笑道:“王妃,啥事不高兴?到我家讨债来了?”
嫘祖:“苦竹嫂,嫘祖哪有心思和你开玩笑。”
姬苦竹:“王妃,你可是开心黄莺,整天欢乐地歌唱。今天黄莺为何锁喉了?”
嫘祖:“苦竹嫂,方雷氏特使来了,知道么?”
苦竹:“听常先说了,要和有熊联姻。”
嫘祖:“嫂子,你说,这联姻,联姻,哎呀,怎么联呀!”
苦竹:“不是说王妃很支持么?”
嫘祖:“嫂子,两族联盟,咋不支持,可是我,我,哎呀!”
苦竹笑道:“哦,王妃,苦竹知道,你吃醋了?”
嫘祖:“你说,嫂子,我,我,我如何是好?”
苦竹:“王妃,莫愁,我给你想办法。”
嫘祖:“嫂子,何法?”
苦竹:“这还不容易,坚决不同意!”
嫘祖:“那怎么行!这可是两个部落世代友好的大事,咋能反对?”
苦竹:“既然是好事,快把女节姑娘娶进门!”
嫘祖:“哎呀,嫂子,这,这,你别逗我了!”
苦竹笑道:“如何,王妃,吃醋,是吧?”
嫘祖:“如果是你,不吃醋么?”
苦竹笑道:“可惜我不是你,想吃醋也无醋可吃。”
嫘祖:“嫂子,你别总取笑我。我来是找你想办法呢。”
苦竹认真道:“王妃,我知道你是来找我想法。何法可想?依我看,每个王妃都要有几个王妃共事一夫的思想准备。如何处理,我相信王妃你的智慧。”
轩辕寝宫。
嫘祖和轩辕母亲附宝都身着雪白蚕丝衣裙在客厅闲坐聊天。
附宝:“嫘祖,平日轩辕早该回家了,今日为何迟迟未回?”
嫘祖没精打采:“娘,今日国主下朝后可能还有事,找其他大臣去了。”
附宝:“嫘祖,母亲看你今日愁眉不展,发生什么事了?”
嫘祖:“娘,没啥,孩儿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附宝:“祖儿,不对,一定有何事发生。告诉娘,给你想想办法。”
嫘祖犹豫片刻,道:“娘,昨日,方雷部落派特使出使我有熊,愿意加入有熊联盟,世代友好。”
附宝:“此乃好事。我儿为何忧愁?”
嫘祖:“娘知道他们的特使是谁?”
附宝摇摇头:“娘如何知道?”
嫘祖:“她乃方雷酋长的女儿。”
附宝:“女子出任特使,闻所未闻。不过,这也无关联盟大事,我儿担心什么?”
嫘祖:“他们主动提出联姻友好,酋长愿意将自己女儿嫁有熊国主为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