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不想再麻烦风清阳，最主要的是顾泽琛知道她住在那，
那个人最喜欢的就是不停的折磨她羞辱她，连带的风清阳也会遭受那些羞辱，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顾泽琛当着风清阳的面羞辱她，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他们都是普通人，即使愤怒，清阳哥也没有办法帮她。
至少陈燕那里比较远，顾泽琛也不认识，躲一阵是一阵吧，
风清阳本来想说点什么的，程诺的表情让他问不下去，
只能叹息一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和程诺挥了挥手道别。
程诺在病房里待了好一会儿，一直心疼的摩挲着林萧的手，像每次来一样不停的和他说话。
接到了陈燕的电话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到张奶奶的病房，就看到陈燕小心翼翼的扶着老太太坐起来，
看到她回来，老太太那张布满褶皱枯槁的脸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
“丫头，你来啦！”
对着程诺伸出那只苍老的手，程诺一把握住，
“张奶奶，您还好吗？”
“害，老太婆我能有什么事儿，对了！大黄呢？”
“奶奶放心，大黄我已经送宠物医院去了，”
陈燕把老太太扶起来，倒了一杯水给张奶奶后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开始削苹果，
“那就好，那就好，哎！那个老家伙，看到那么多人欺负我个老婆子就扑上去，我以为，我以为…”
张奶奶捧着水杯的手紧了紧，神色悲伤，混浊的眼睛里眼看眼泪就要往下落，
程诺摸了摸张奶奶的手，放软了声音对老太太说：
“张奶奶放心吧，大黄没事，它还要给您看家护院呢！”
老太太抬起头，缓慢的点了点头，
“丫头啊！两个好丫头，谢谢你们了，谢谢。”
“害，张奶奶你跟我俩客气啥，我们上学那会儿，没少麻烦您，”
陈燕手里苹果削的就剩了一个核，低头看了看被她搞得坑坑洼洼的苹果，
手里的刀子找了半天下刀位置，最后只能放弃，把苹果核塞给了张奶奶，
老太太也没嫌弃，接过来就咬了一口，
“嗯！真甜，”
陈燕笑了，从兜子里又拿了一颗出来，这次没有再展示她糟糕的手艺，直接切了一块递给程诺，
程诺接过来，咬了一口确实很甜，甜的好像她十四岁那年吃得那颗，
脆甜多汁的苹果并没有当时那颗的口感，面前递给她苹果的人，
也从少年变成了她熟悉的朋友，程诺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苹果想，如果没有那件事，
现在的顾泽琛又会是怎么样呢？想来也不会这么阴狠吧，想起他对着程佳怡露出的温柔笑脸，程诺那颗心止不住的难受，
苹果就像一颗痛苦的按钮，虽然甜却扎得她心疼，抬手按住突然绞痛的胸口，做了几次深呼吸，
“怎么了？诺诺，不舒服？”
陈燕发现了她不对劲儿，有些紧张的问，扯着嘴角露出微笑，摇了摇头，
“没事儿，可能上午的事儿闹腾的，对了张奶奶，您孙女她怎么联系，这事还得是通知您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