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冰冷的笑意从身后传了过来,恶魔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墨绿色的长裙在惨白色的地板上滑行,程诺感觉自己像一条随时都会被顾泽琛踩死的肉虫子在地上爬行。
?锃亮的皮鞋停靠在她的身边,程诺依旧咬着牙想爬起来。
?“起不来吗,我来帮帮你。”
?瘦弱的身体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被拎了起来,程诺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最残忍的酷刑,
?半晌。
?熟悉的摧残并没有来,清浅的笑声让她愣愣的睁开眼睛。
?面前是顾泽琛笑得非常开心的样子,只是那笑意并没有到达他的眼底,
?“程诺,你真的好让我恶心,装的那么纯情,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勾引人的骚味儿。”
?心脏碎裂的声音巨大的让人产生了尖锐的耳鸣,恶毒的话语让程诺的嘴角也爬上了笑容。
?“哈哈哈哈…”
?程诺笑了,瘦弱的身体扭曲的弯下,她摇摇欲坠的站在那,
捂着笑疼得肚子,被眼泪冲花的黑色眼线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黑色的痕迹,
?“我这么恶心,这么骚,顾少爷真是难为您了,
抱歉玷污了这么高贵圣洁的您,我想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像程佳怡那么完美的人才配和您上床,
像我这种垃圾只培烂在泥里,对吗,顾少爷!”
?身体被甩到床上的时候,程诺的嘴里依旧不断重复着这些话,
她又笑又哭的说着,眼睛落在房间里的一角,瞳孔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
?“闭嘴吧,程诺,别他妈的逼我把你这条心爱的裙子撕碎。”
?“好!顾少爷,我不说了。”
?机械的回答着,眼睛里没有一点光亮,
就那么麻木的听着这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
?空旷的楼道里,廖杰急切的脚步声都带着回音,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还有半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廖杰脑门上沁出薄薄的一层热汗,
?他并不害怕宴会爽约,毕竟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廖杰一直都这个德行。
?只不过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告,手里拿着球鞋往医务室赶去,黑漆漆的楼道里,只有医务室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咔哒!医务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顾泽琛站在门口,背对着屋里的光,让廖杰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可那声嗤笑却让他的心猛的一紧。
?“呵…”
?顾泽琛领口大开,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背头有些许的凌乱,
一缕头发搭在额前,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廖杰,冷笑爬上来,
从鼻子里轻哼了一下,扬了扬下巴,双手插进口袋里,唇角裂开吐出一句让廖杰震惊的话:
?“廖少爷的女伴味道不错,配得上那条裙子的价格。”
?“艹!你他妈的”
?球鞋被狠狠的砸在地上,廖杰冲了过去,拳头砸向顾泽琛。
?不屑的冷笑抬手轻松接下这没多少份量的拳头,扣住廖杰的手腕。
狰狞的笑容挂在脸上,眼睛是犹如饿狼一样的寒光,他凑近廖杰,压低了声音说:
?“大艺术家身体这么弱怎么玩儿女人!味道这么好的演奏家不尝尝可太浪费了。”
?“你…”
?廖杰从来没想过顾培郎的弟弟会这么疯,圈子里的人玩儿的花,
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廖杰被气的哑口无言,他现在更担心里面的程诺。
?顾泽琛松开廖杰的手腕,抬手怕了拍他的肩膀,
?“感谢程小姐的款待,下次见…”
?顾泽琛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高大又挺拔的身影,
挥了挥手一步一晃的消失在了楼道里,愉悦的口哨声渐行渐远。